“谁叫出来。”

他抱住软玉温香,习惯性的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兴许是太疲累了,竟觉得这身子的气味有些不对,可他并没累到会走错房门,于是他缓缓的阖上眼。最近严重欠缺睡矛这一觉不睡足五个时辰,他不想起来。

“不用了,我想站在这儿,让他回来第一眼就能见到。”她笑着说。尽管尚不知他相不相信她,但她对他的心意可是从未变过,好几天不见他,她是很思念的。

他不该如此躁进的,这会人是救回来了,但恐怕醒后会惧他如猛狼,这并非是他想要的结果。

闻言,永璘的表情阴沉道不信。“谁说我没消息,我每天都有要人捎书信回来不是吗”

“剩布你用剩布做手套给我”他傲慢的脸庞霎时微僵。

“住口,你跟她相提并论”

“真想死”他双臂抱着胸前,平静无波的问。

“唉”这丫头就是心软,尤其对亲人更是无理由的维护。四年前她额娘因思念丈夫,在夜里瞒着众人落泪,却因而哮喘发作而丧命,也是她抱着她额娘冰冷的身子哭得肝肠寸断,还拼命责怪是自个没能照顾好她,要随母亲一道下黄泉去再尽孝道。

她脸庞顿时爆红。“你查这做什么”提起这事她便羞愧到想死,那夜卖了自个之后,额娘赶到,狠狠痛斥了他一顿,还气得病发,甚至懊恨自责得连床也下不了,足足一个月不同她说话,成天掉泪,直到昨儿个晚上哮喘再度发作,清醒后才开口对她说话,可言语中却依旧充满懊恨。

那人提着一桶水过街,原本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这一转头,才发现马蹄已在头顶,惊得打翻了提在手中的水桶,人也跌坐在水中,一身湿濡,模样狼狈。

有人总算满意。

“那是政治联姻,我与她注定敌对。”他冷声答。

她一愕,怔怔然地望着他。“你真要对付她”

虽然对樱子并无好感,可男欺女终究是不公,她并不乐见这种事发生。

“那女人来大清的目的就是吞并咱们,她若不是怀抱着这个目的来,我不会对她这么心狠手辣,何况她已与瑞亲王、葛尔沁联手,决定三天后要包围紫禁城。”

“什么”她惊直了身。“那万岁爷不就有危险了”

“你不用担心。”他将僵硬的她抱入怀里。“皇阿玛与我早就密切监视他们许久,目前我只要让樱子这几日出不了门去见瑞亲王,无从密谋军事,日本兵得不到她的指示,在京城便是群龙无首,成了一盘散沙,瑞亲王少了这股力量,皇阿玛要对付他就简单多了。”

“所以一切都在掌握中吗”她紧张的抓紧他的袍袖,还是不放心。

他自信的微笑。“是的。”

“可是还有葛尔沁他才棘手吧若没有我,少了蒙古军支援,瑞亲王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垂下脸,不会忘记葛尔沁是为什么倒戈的。

永璘抚着她明显消瘦的脸颊,沉声安抚。“葛尔沁老奸巨猾,就算没有你,总有一天也会为朝廷带来威胁,他是皇阿玛早就想除去的人,这回只是加快动作对付他罢了。”

“可是”她还是很不安。

“放心,我前一阵子派德兴去了一趟蒙古,蒙古还有其他部落也很不满葛尔沁的蛮横,我要德兴与他们谈,帮着朝廷对付他,只要他一有动作,立即举报朝廷。所以葛尔沁的蒙古军一有动作,咱们立刻就会知道,皇阿玛也为此备妥了因应的计划。”

“是吗”虽然听见这样的话放心了不少,可为什么,内心还是隐隐起了不宁之兆恭卉秀雅的眉峰紧紧拢住。

“这事你不用再费心,养好你的身子要紧。这阵子苦了你了。”他拥着她说。这阵子他都忙着瑞亲王与葛尔沁的事,才会让樱子那女人有机会可以对她出的,他得知后气疯了,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让自个忍下来,不马上宰了她。

恭卉湿濡了眼角,摇了摇首。“只要知道你没有离弃我,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觉得苦。”

“傻瓜,我若要遗弃你,又何必去葛尔沁那将你弄回来”他吻去她的泪。

“可是让我回来后,你说不定反悔了”那一双诉说着委屈的秋水美眸带着忐忑的望着他。

“你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

“自从回来后,人不曾再碰我。”她洁白的贝齿紧咬住苍白的下唇,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才难堪的说出口。

他一愣。“你嫌我冷落你”

“不是冷落,是打心底嫌弃了吧”她黯然不已,声音跟着变得干涩。

望着她神伤委屈的模样,永璘的一双眼睛除了惊讶,还多了一丝了悟。

原来自个的体贴反倒让这女人误会他嫌弃她了

傻呀,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他是怕她刚小产,身子尚未完全恢复才强忍着不敢伸出魔掌,岂料他这牺牲奉献最后竟惹了一身腥,成了她误会难受的原因

他啧啧的摇着首。原来男人还是不要太体贴的好,有时体贴也会惹祸啊

瞧她低着道,眼中有着恐慌与难过,泪掉在她的鼻头上,艳若桃李的娇颜有了泪水洗涤,更添风情,他不再自持的俯下身,吻她的额,她的眼睑,最后唇留在她纤细的颈子上,烙下属于他怕印记。

“永璘”恭卉冷不防倒抽了一口气。

“嘘。”他眼里藏着笑,让她的脸再次红成一片,任他予取予求。

他以一种教人颤栗的方式,轻柔却挑逗的吻上她的唇,的薄唇深吻着她,将苍白冰冷的她由里到外温热。

脱下精致的月牙白马褂,再为她解开单衣,的双手没有丝毫停顿,直到展露出她圆润精巧的。

恭卉窘促的想遮掩,可他大手一张,便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两人双双翻滚在,登时热浪席卷,热切的两具身子,在寒冷的深夜里汲取彼此多日不曾拥有的温暖热浪,这一夜,两具彼此的身子,终于再次结合

“那个日本女人不知发生什么事了,竟毫无消息,她该不会是事迹败露,被永璘秘密杀了吧”瑞亲王紧张兮兮的找上已先行来到京城的葛乐沁。

“不可能,以永璘的个性,不会在这时候杀了那女人,要杀至少也得等到咱们都动手后,才会一举成擒,所以这会他应该还不知道咱们两日后的计划。”葛尔沁眼里藏着凶险的说。

“是这样的吗”

葛尔沁冷笑,满脸不屑。“我瞧八成是那蠢女人这上了永璘,后悔了,不想要大清了”

“啊”瑞亲王愕然的拍了下额头。“我怎会小估永璘那小子的魅力女人到了他手里,还怎能神智清醒的办事”扼腕啊

闻言,葛尔沁只是冷哼了一声。

“难道就连日本这个见多识广的能干女人,也逃不出永璘的手掌心吗”思及此,瑞亲王更加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了。若是如此,这就糟了。

“担心什么少了那蠢女人,还有我呢。”

“是没错,但是你的大军被监控着,要移动得非常小心缓慢,才不会惊动皇上他们,不像那女人的人马可随时调动,只要她做先锋,牺牲在前,控制住紫禁城大部分的军队,其余等你的蒙古大军以及我安插在城外的白旗军一会合后,火速赶来包围紫禁城外围,挟持乾隆,之后就算其他几旗的援军赶来,咱们的胜算也已经有十成十了。”在他完善的计划中,可少不了那女人。

“既然少不了她,还不简单今儿个晚上我潜进永璘的府邸,抓那女人问清楚不就好了”

“你要潜进永璘那儿”瑞亲王大惊。

“有何不可”

略一思索,瑞亲王骤然眯趄眼。“只怕你要去见的不是那日本女人,而是永璘的女人吧,你对她还不死心。”

“你想抗旨不卓”豪其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