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的气味越来越浓厚,发自内心的反感,让他开始有作呕的感觉,不对当女人使劲他的热源时,他登时愤怒的推开怀中人。

所以她干脆就在门口等,等永璘回来说几句话。

葛尔沁正焦急不已,蒙古包外突地有人出声。

“这么说,柠然不是贝勒爷的意思”秀娥大惊。

他脸更臭了。“我穷了吗连再买块布做手套都付不起吗”他相当不高兴,特别是在听到往年自个戴在手上的东西竟都是用剩布做成的,当下更加气恼。

“规矩我知只是您都没召见我,嫣红苦无为您净身的机会。”她知道每个女人要上他的床之前,都有太监专门帮忙净身,在确定无一丝尘垢下才能用干净的布巾将其包着,送进他的房里,供他享乐。

“不后悔”深沉的黑眸,依旧是深不见底。

父女久别多年,连面都没见上就传出他即将被斩的噩耗,这要她怎能接受

“你说什么谁要做你的女人”她杏眼横瞪。

“嗯。”倔对脏乱向来无法容忍,此情此景自然让他难以忍受。

眉略扬。“今儿个倒是早了些,备去”

事实上,这间马厩在之前负责的人手中,本来就打理得很干净,她为求更加洁净,一早就起来再仔细刷洗过了,他不满意的是马厩还是她

甩甩头,她要自己别再钻牛角尖,唯有乐观,才能笑着通过考验,从来她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永璘睨了她一眼,瞧见她一身脏污,身上似乎还隐隐传来马粪味,看起来很讶异。“原来是你”

恭卉蹙眉。他可能还不知道她有新职务吧羞惭与自个身上的臭味,她刻意站离他远一点,拉下几撮还粘在她身上的稻草。“贝勒爷,这里就跟从前一样合乎您的规矩,请问您还有哪里不满意”她再问一次。

“规矩规矩是谁定的”他笑问,对于她身上的脏乱倒没置喙什么。

“您定的。”

“这就对了,我嫌脏,这儿的规矩还得再提升。”

“再提升”

“没错。去,去将少福晋唤来。”他朝小冢命令。

小冢虽然不懂为什么提升规矩得去唤来公主,但还是忙不迭地去请人。

樱子过了许久才姗姗来迟,先是瞥了永璘一眼,才打着哈欠站在他身旁。“什么事一早就找我来”她忙到深夜才睡,这会一早就被挖起,心情恶劣。

“这间马厩的清洁我不满意。”他直接说。

“这种小事你找总管就成了,找我干什么”她没好气的问,只想回去再睡一觉。晚些有另一批人将聚集,她得去和将领们研议举事前的战术,忙得很。

“你确定找总管就成”他笑得阴沉。

又是一个哈欠。“嗯。”

“总管。”他唤。

“喳。”有自家女主子在,小冢胆子大了不少,应话也多了几分自信。

“当初恭儿在当总管时,我若不满意她立即就会有动作,若慢了”他笑得非常诡谲。

“会如何”小冢不知死活,好奇的问。

他冷笑一阵。“恭儿。”没回他的话,径自叫人。“这马厩真是你负责的”

想起从前自己不得不对下人们采取的处罚方式,恭卉不禁瑟缩了一下。“是的。”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她,要有信心

“很好,很好。”永璘越笑越森冷,蓦地扬声下令。“来人啊去,把恭儿拉下去,责杖一百板”

话落,恭卉在心里对自己的加油打气,蓦地全僵化成冰。

樱子听见这话,睡意全消,脸上大喜。

“贝勒爷”恭卉用尽力气才挤出声音,可却小声得只有她自己听见。

“下去吧。”他挥手,没一丝迟疑。

任人拖拉着往柴房前进,她满脑子浑浑噩噩,胸口莫名其妙痛到不行,眼睛干得很彻底,鼻子却酸酸得可以。

原来,她没有钻牛角尖,她听的全都对,也是,毕竟她是最了解他的人,所以,她的受宠期限终于到了

“德兴,你要人去盯着,别让人轻打了”永璘在后又交代了句。

恭卉瞬间寒了心,可就算心痛,她还是有自尊骨气。挣开拖住她的手,她凛着脸说:“我自个儿会走。”然后直挺挺的迈开脚前行。

默默注视她离去时的僵硬背影,永璘微微缩紧瞳眸。“那女人这一打,大概一个月下不了床,总管,马厩的工作,另外再派人做吧”他收回视犀起身交代。

“喳”小冢见女主子的眼中钉被毒打,喜不自胜,这声应得又响又亮。

“明儿个我会再来检查。少福晋,你跟我一道来。”他转而向樱子道。

“好。”樱子沉醉在惊喜中。这男人竟在她面前痛打恭卉不说,还要她陪行巡府,这怎不教她受宠若惊当下心中喜孜孜,脸上笑逐颜开。

“待会陪我用早膳吧”永璘再开口。

“呃早膳”还有人等着她呢。

他见她迟疑,一脸诚恳的请求。“若有事也去取消了吧,成亲至今,我好像还没同你用过膳,今儿个我想你陪。”

这句我想你陪,简直让樱子心花怒放,什么举事会议都决定暂放一旁,待晚些再说。“好,我陪你。”声音娇嫩异常,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嗯。”永璘脸上淡淡的笑意,久久不退。

膳厅内。“油渍”永璘嫌恶的皱眉。

他身边的樱子紧张兮兮。“哪里”

“那儿。”他指着立于桌旁伺候的日本仕女。

被点中的侍女吓了一大跳,惊慌的检查自身衣物。“啊,袖子”沾上了米粒大小的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