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得毫不遮遮掩掩,倒叫林初不知该如何接下文了。她别捏地倚在沈仲询怀里,臀部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我妈让我问他再婚的事情,其实我跟他好些年没有联络了,他出国之后我们也一直没见过,可我小时候跟他特别要好,你别想太多!”

正犹豫不决间,便听沈仲询说:“这样,你到了市区给我电话,我来接你,我有事儿,先挂了。”

十二个姑娘各个亭亭玉立,往台上一站,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有时候她看到办公室里的同事优哉游哉的喝茶看报纸,心里便会忿忿不平,那些人或者出身好,或者嫁得好,随便安到一个岗位上,工作内容只有她的一个小拇指大小,而她需十指齐上才能在这里生存。

向阳笑看林初,终究没有把话说出来,叮嘱了几句才上车离开。

“那不见得!”林父说道,“样子摆在那里,又是个海龟,在国外的工作也好,之前在国外就买了房子,老向他们现在的新房子就是向阳一次性付款买的,好几百万呢!这种条件,怎么着也会有人看得上!”

林初愣怔了一会儿,心中莫名叹息。

林初咬着吸管享受冰爽的时候,林母的电话追来了,连珠帯炮道:“那个小许本来说礼拜六见面,我说你礼拜六要去上课,所以时间改在明天。明天你下班后赶过去刚好能吃晚饭。”

林初打电话回家,她打算周六去报名英语和会计课程,林母说道:“怎么想去学这些?”

周末不能回家,林母难免不悦,又问她与上次相亲的那位老师是否有联络,林初这次毫不隐瞒:“打过一回电话,他好像不是很满意。”

“朋友间吃饭有什么因为所以,咱们不是朋友吗!”

林初嚼着海带丝,舌头还有些疼,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找我?”她推开凳子往门口走去,疑惑得瞅向外头,乍见到沈仲询挡去了楼道里的大半光线,她吃了一惊,结结巴巴道,“你怎么……”

沈仲询托起她不断往下偏的脸蛋儿,小心翼翼的含弄着她的唇,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瘦小的身子拢在怀里,呼吸随着两人的贴近愈来愈粗重。

林初握了握她的手,小声安慰了几句。

转过身,她才发现沈仲询一直站在她身后,堪堪隔了一臂距离,两人视线相撞,林初干笑着指指大门:“我把我妈妈惹生气了,她的脾气不太好……”也不知如何解释,她有些尴尬。

另几人附和,互相吹嘘起了追女人的手段技巧,沈仲询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电梯一格一格走动,耳朵却全神贯注。

沈仲询一时没有吭声,目光凝向满脸不耐的林初,见那秀挺的鼻头上渗满了汗水,他自个儿也觉得热,不由解开了一颗衬衫纽扣。

江晋继续道:“我最近要找机会深入敌人内部,这个看点一定有料。”

林初握了握她的手,小声安慰了几句。

沈仲询心下了然,拿起钥匙下了楼,果然见到林初蹲靠在楼道门后头,可怜兮兮的拍打腿上的蚊虫,远远的都能瞧清她额头上的汗水。

另几人附和,互相吹嘘起了追女人的手段技巧,沈仲询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电梯一格一格走动,耳朵却全神贯注。

林初索性干干脆脆:“沈经理,我跟你直说了,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也不会喜欢你,这和我有没有男朋友,你决定追不追都没有关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罢,林初松了口气,顿觉轻松。

江晋继续道:“我最近要找机会深入敌人内部,这个看点一定有料。”

林初一笑:“我知道,我看到你,就想到我一个远房的叔叔,逢年过节大家都会做客,那叔叔今年也三十了。”

助手点点头:“对,去年恒广建筑得到了那批地块,其中就包括这块商服用地。”

沈仲询打开车门,打算送林初回家,林初摆手谢拒:“我是去买点儿东西,没想回家。”

林初瞠了瞠眼,叶静立刻说:“我知道刻薄了,我当时居然还笑出来了,你不用教育我,我知道自己的德行。可是初初,你到底没有谈过恋*,你说暗恋说得简单,真的恋过以后,很难很难不动摇不妥协,他来找我,即使我不断提醒自己,不断抗拒,最后也只能投降,投降的原因,一半是*,一半是不甘。”

他赛得过年薪七八万的公务员!

林初和同事道别,朝他们走去,江晋还未开口,杨纯贝便道:“等了你好一会儿了,哎,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逛街好不好?”

小区有三道门,其中两道小门从不上锁,谁也不知三更半夜会有谁溜进来,家中有电**车的邻居每次都将车子送上电梯,停到自家门口。

沈仲询刚刚撕开泡面盒,闻言后又默默的将盒子上的纸掖了回去,偷偷放回了橱柜。

两人不再聊天,专心致志的盯着屏幕,片刻后江晋把手探了过来,摸向林初手上的零食,林初立刻往旁边躲了躲,却仍被他得逞,抓走了一大把,林初对他的自来熟不可思议。

沈仲询定定得看着她:“有什么好哭的,一点事儿都没有。”说着,他便探向了林初的双腿,在距离微毫的时候似乎顿了顿,下一瞬已贴了上去,轻轻揉捏起来。

沈仲询含笑点头,视线似乎毫不停顿,直直投向了林初的方向。林初一愣,立时展笑,沈仲询仿佛并未料到,勾唇时嘴角有些僵硬,瞧起来怪模怪样,林初一边收下找零的硬币,一边又好奇的看了一眼,嘴上却不停:“老板,少两毛!”

施婷婷问林初是否知道一些消息,可林初知道的消息还没有她们多。她倒是没有将认识刘姐的事情说出来,潜意识里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林初莫名担心起了自己的小腿,从前清醒时抽筋扭一扭便好,这回却像在睡梦中抽筋似的,连心脏都疼了起来,一口气不上不上。她正要去拍打,面前却突然罩下一道阴影,西装袖子在眼前晃过,只听道一句:“去坐下!”

医生笑道:“我说吧,没见过会功夫的人踢一下就这样!”

那道声音适合播报晚间新闻,听在耳中,仿佛有一种磨砂纸擦在光滑的大理石面的矛盾感,沉滑中带着一丝沙哑。同事从外面偷看回来,兴奋道:“刚才那个演讲的人,你们听了没?他就是沈洪山的小儿子,三十左右,事业有成,为人沉稳,长得有男人味,最重要的是他单身!”

沈仲询眼疾手快,错步站稳,伸了胳膊想要拉住她,却只来得及擦过她的腰间,林初“嘭”的倒地,同事赶紧上前扶她。

半夜下起了暴雨,林初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扰醒,睡眼惺忪的起来关窗,手刚碰到窗把,便见对门的老吴远远的朝楼下大门奔来,大排档的拼酒碰杯声断断续续的混在雨中。

第三天林初便焉了下来,睡懒觉的诱惑更大,可惜门铃和手机铃声不断,她嚎叫一声去开了房门,又闭着眼睛扑回了床上。

沈仲询将她的脑袋扒出来,哄道:“乖,今天带你去看演出,是国外的一个演出团,节目很精彩。”

林初闷叫两声,紧阖着眼睛嘀咕:“不去了,你回去吧,我要睡觉!”

沈仲询见她实在不愿起来,犹豫片刻,便坐在了林初的床头,抚了抚她的脑袋,由她睡去。

林初察觉到身边有人,哪里还能安心睡着,眯起一条眼缝,恰好与沈仲询专注的视线对上,林初掀起被子蒙住眼睛,闷闷道:“你坐在这里我怎么睡,出去出去!”

沈仲询无奈,只好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林初又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烦躁的翻身坐起,狠狠瞪了他几眼,便趿着拖鞋跑去卫生间洗漱,沈仲询看了看手表,时间刚刚好。

林初带着起床气出门,吃过早餐后又重新打起精神,立刻投入进了旅游当中。

这次旅游的总消费额并不是太高,入住的酒店虽然是五星级的,但因沈仲询与对方有协议价,价钱实在便宜得令人咋舌,林初计算了一下,庆幸这次有沈仲询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