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了,她完了,她完了……(循环无限次)

殷歌吃过午餐,在假山上的凉亭休憩,有风从她的身边穿过,爽快舒适,她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姑娘先躺一会儿,我去通知公子。”小丫头并未回答殷歌的问题,只是步履轻快的推门出去了。

“是。”黑衣人听完吩咐,毕恭毕敬的退出了房间。

可是她还未踏入柴房,就遇到了老板娘,老板娘竟然让楚月轩和她一起出去买东西——这太不可思议了。

殷歌转了几圈,看到了一个竹园。

“可是,可是这歌曲真的很难嘛!”殷歌委屈的绞衣角。

女子笑脸盈盈的朝老板娘走来,阳光照射在她□的蜜色肌肤上,一颗颗的汗珠变得晶莹起来。

在到达洛阳的第二天,殷歌就买通狱卒去见了爹娘。他们被关在大牢里,虽然表面上依然很乐观,但殷歌知道他们是怕自己担心。

“不可能的,爹娘不可能被官府问斩的……对,你说的对,还有三十天。”殷歌攥紧了手心,在顷刻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洛阳!”

“……”

“吃个饭吃这么久,我还以为你遇害了。”苏咏清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殷歌面前。

“我来找容美镇的殷歌姑娘。”那位大侠声音如洪钟。

这时有一群白鸽飞了起来,从他的身后掠过,风抚过他橡黑色的头,而他的衣角也跟着翻飞起来。他的肩头搭着一小撮黑,绑头的银色带在阳光下闪着珍珠贝一般的光辉。他的身上散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也许是一种尖锐的,浓烈的贵气。他往人群中一站,四周的人必定立即相形失色,仿佛世界上只有他才是主角——殷歌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剥离。

两个人从内院走出来时,现茶楼里满是客人,但跑堂的丫头却不见几个,她们全都跑二楼去了——难怪会人手不够。今天到底是吹什么风了?殷歌和苏咏清用饱含探究精神的目光对视了一眼,也非常默契的往二楼跑去。

旁边一条黄不拉叽的土狗非常配合的“汪”了一声。

青衣女子徐徐走来,绕到白衣女子的身边。

“嫂嫂的古筝弹得真好!”

阿皎微笑对她点头,青衣女子却继续说道:“玥儿知道嫂嫂曾经在歌舞坊演奏,不知道嫂嫂这双手弹奏过多少曲子,而这条手臂被多少人枕过,朱唇又被多少人尝过呢?”

看着阿皎脸上的颜色一点点退去,青衣女子得意的凑近她的耳畔,出梦呓般的声音,“以色伺人,嫂嫂认为,哥哥可以爱你多久呢?告诉你吧,你有了哥哥的孩子那日,就是被抛弃的时候。”

“阿皎,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男子抱着一个婴儿,喜不自胜。阿皎亦在微笑,可是转过头去,她默默拭去眼角滑落的泪痕。

“娘亲!”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年从远处跑来,“娘亲,爹爹说这次会带我出去,他说身为朱雀家未来的主人,有必须要学的东西!”

阿皎拉过少年的手,在他掌心写写画画。

“娘亲不用担心,一切有爹在。只是最近小姑老来找娘亲,可我每次见她离开后,娘亲都不开心,小姑是不是欺负娘亲了?”

阿皎摇了摇头。

殷歌做了一晚上的梦,有甜蜜的梦,有伤心的梦,甜蜜的时候她跟着开心,伤心的时候她也会感觉心脏很痛。等她梦醒时,天已经差不多大亮了。殷歌觉得手心很疼,低头一瞧,现自己紧紧攥着那支钗子,钗尖硌得她的掌心生痛。

难道是物体感思而成型,思念凝聚不散吗?殷歌思索了一阵,小心的收起玉钗。

殷歌用完早餐,看了一会儿书,然后决定去找郑公子归还玉钗。可是雅人过来说,郑公子今天一早就出门了,似乎有急事需要处理,要花个三四天才能回来。殷歌想到昨天看到他时,他身体还很辛苦的样子,今天却又出门去了,隐隐觉得有点担心。

“等等,我的担心只是因为爹娘的关系。如果他病倒了,说不定营救爹娘的行动就会出差错。”殷歌的头顶亮了一盏油灯,“所以我不是在担心他本身!”

“雅人,既然郑公子不在,我可以回妓院一趟吧?”

“这个啊,你想都别想,公子特别交代,他不在的期间,姑娘好好呆在府里。”

雅人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小说给殷歌打时间,殷歌挑了一本小说来看,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殷歌梳洗完毕,又躺在床头看书,等她觉得困了,刚刚躺下,忽然现放在床头的荷包似乎在光。殷歌还未掏出玉钗,就看到一道缭绕的青烟过去,一个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螓蛾眉,云鬓高挽,一身淡妆,身体似乎有光芒透出,让她看起来要羽化了一般。女子是那样的美,内敛,含蓄,并不突兀,甚至美到让人心口痛。

她的瞳孔好似薄荷般剔透,那样直视着殷歌,但殷歌并不感到害怕。

“传说中的……阿皎?!”殷歌试探着唤了一声。

阿皎对她微微一笑,并未张嘴,可是殷歌却实实在在的听到她在说话,“你好啊!”

“你不是不能说话吗?”

“现在我也没有在说话啊。只是你可以读懂我的心灵罢了。我已经等了好久啦,终于等到你来了,殷歌。”阿皎贴着殷歌坐下。

“吓,你知道我的名字呀!你为什么等我?你是郑公子的娘吗?”

阿皎点点头,“我是文彦的娘。在你感应到我的时候,我也感应到了你,所以我知道你的名字。至于为什么等你嘛,我其实也不是在等你,只是在等一个和我一样血脉的人,而这个人恰巧就是你。”

殷歌被绕晕了,“阿皎啊,难道我们俩有血缘关系,莫非……你是我的婶婶,姨妈,或者远房亲戚?”(潜台词:我有一个这样有钱的亲戚,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