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晓边没有搭理他，走到自己的铺位前，摊开铺上的被褥，坐在床沿上。
要不要进去探望杨大宝，她感觉自己很为难。
“现在恐怕不行！”警官打量着朱丽欣，“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牛晓边被撞了几个趔趄，但最终还是站稳了步。牛晓边依然看着杨大宝，他的眼里似乎开始冒火。
这样，杨大宝与苟菲菲的关系由冷战而转入了一种割据状态。杨大宝灰溜溜地回到了他的小区十六楼，苟菲菲顺势而为，就地安营扎寨，而理所当然地做了104号别墅的真正主人。
“你想什么？”
电话接通，西雨压低声音对着电话说：
“你不说是咱家吗？怎么成寒舍了？”
“那你干嘛去呀？”
牛晓边默默地点点头。
西雨使劲拽着牛晓边再走：
牛晓边想痛痛快快酣畅淋漓地痛哭一场，但却哭不出来，也许是压抑太久，也许是身心疲惫，也许是麻木不仁，也许是因为自身千疮百孔而触不到真正的疼处，也许他压根就不认可还有什么值得他去为此痛哭一场的理由。
菲菲就喜欢西风这样的性情，什么事到他那里，他能很快把你从尴尬或者紧张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那么大一点个孩子，你让他玩这个，摔着碰着了怎么办？”
牛晓边被带进询问室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那我也不是你的少奶奶。”
“可这伙食标准也一下子提得太高了！”西风点上烟，压低声音问道：“认识吗？”
“你没有打错电话。你不是找西风吗？”
“你知道朱丽欣现在在什么地方吗？”牛晓边不想多说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杨大宝这时候反应倒是挺快，忙不迭地将半掩着的房门推开，嘴里念道：
“杨老板，您事先承诺的佣金是不是……”
“那你可要替爷爷谢谢你妈妈哟！”爷爷笑眯眯地看着约翰说道。
“爸爸不喜欢约翰。”
“你老婆携你的款潜逃？你有没有搞错？”
“你到底是什么人？”警察厉声问道。
“怎么样？还好吧！”
她压根没想过与牛晓边离婚，她对牛晓边是有感情的，正如她吃透了牛晓边同样对她有感情而不可能同意与她离婚一样。
牛晓边心想既然老人是无辜的，就没有必要把这种事告诉老人，以免伤害到他们。但自己半晌不就的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总得给老人一个说法。
“怎么会是这样啊？”苟菲菲有些将信将疑。
孟大萍苦笑了一下看着苟菲菲说：
“这么说你全都知道了？”
“菲菲你来点菜，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牛晓边进到一家小餐馆，要了一盘梅菜扣肉、一盘大青菜、一瓶啤酒、一份米，略显贪婪的吃着喝着。
西风同样将杯中酒干了，又分别给两个杯子斟上酒，转换了一种口气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感性的人，只有感性的性格、感性的冲动与行为。”
“嗯——是这样啊！”西风像是有些犹豫，“你还在你娘家住着是吧！我感觉这样恐怕不太合适。”
“你要不想离婚也可以，只不过……”
“菲菲，哥想求你点事儿。”
“好、好、好！我瞎操心成了吧！瞧瞧你哥都快成什么样子了，你爸倒是省心，问都懒得问一句。”菲菲妈说着用眼狠狠瞪了菲菲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