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西雨看牛晓边哭完了，重新走过来，把牛晓边从地上扶起来，关切地问道：
牛晓边低下了头。
黑夜吞没了所有的灰色。华灯初放，流光溢彩，使整个城市暂且隐去了它狰狞的面孔。
菲菲打电话向西风求助：
“好啊！”约翰高兴地说道，“谢谢姑姑！我喜欢你的礼物！”
正当牛晓边对自己跟丢朱丽欣的事耿耿于怀，呆在那里一筹莫展的时候，赌场内突然有人大声叫道：
“别弄错了，我可不是你的少奶奶！”电话里传来朱丽欣的声音。
菲菲趁机站起来，从手袋里拿出钱夹，问西风：
还没等菲菲完全镇静下来，她的电话又响起了音乐铃声，看看来电显示，是西风的，菲菲一咬牙，按了接听键。
牛晓边既没有给杨大宝打电话，也没有敲杨大宝的家门，他一是怕杨大宝耍花招，二是担心杨大宝根本就不给他开门，三是考虑万一苟菲菲一个人在家谁知道又会滋生出什么是非来！他选择了蹲在门前死守的办法，这样逮到杨大宝的概率就大一些，说不准还会有意外收获。
“是啊！不识字也该摸摸招牌吧！”杨大宝说到这突然觉得朱丽欣的话里隐藏着额外的意思。“嗯？我怎么就感觉你这话是冲我来的！”
“我现在建议你们继续就这些事跟踪调查下去，到时候自然会明白我为什么要骂你们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约翰又跑到爷爷跟前抚弄着爷爷的胡子说：
“姑姑现在就在爷爷奶奶家住。等以后再去姑姑家玩好不好？”
“她是我老婆。”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按规矩应该是你首先出示证件吧？”
朱丽欣约了杨大宝喝早茶。
但杨大宝是有条件的。
岳父岳母见了女婿，高兴得合不拢嘴，递烟倒茶又削水果地围着他忙乎，倒是忘记了观察一下牛晓边的脸色。牛晓边以此迅速做出判断，岳父岳母并不知情。
“菲菲，我还是全都给你倒出来吧！”孟大萍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嫖娼！本来这事他应该瞒着我的，可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实在找不来人愿意替他交罚金保他出来。”
“菲菲你说得太对了！”孟大萍说话间一把抓过三杯酒送到苟菲菲跟前，“来，我们一人再喝三杯。”
孟大萍与这里非常相熟，从大堂经理到服务员以及一些同是来这里吃饭的客人，都主动热情地上前与她打招呼。
是与非只是趴在字典里的两个反义词。
“我希望你不予认可。可事实已经是这样了！”
“比如吧！”苟菲菲端起酒与西风碰了杯，“每一次听你说话就好像在接受一次心灵的洗礼。你侃侃而谈、娓娓道来，却句句触及本质切中要害。”
“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哪里吗？”
杨大宝想到这里蓦然顿悟，随即心生一计：欲擒故纵。
“那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啊？”朱丽欣终于进入了正题，脸上一副撒娇的姿态。
“怎么个好法？说来给哥哥听听，让哥哥替你分享点！”
“说什么呀？”
杨大宝说完，走上前去分别拍拍两位保安的肩膀，调换了一种口气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家的资产，少有挂在你名下的吧？”
苟菲菲想了想答道：
牛晓边觉得这是将酒瓶砸在杨大宝头上的最好时机，他抓起酒瓶高高举起。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杨大宝出人意料的没有躲避，有点大义凛然的意思。牛晓边半空中停下了手，决定让他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