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择这地方一点都不好！因为这里每年的伏天都会淹死几个人，这么多年了这里已经成了淹死鬼的地盘，你死在这里同样没有你的栖身之地，再说你不是厌倦这个喧嚣的世界了吗？这里有那么多的淹死鬼缠着你，你安生得了吗？你应该选择一处幽静的地方。”
他的眼睛已经被灰色的沙尘所蒙蔽，找不到一丝亮光，看不到一线希望。
“当然！”
“对不起约翰！姑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姑姑实在买不到十块以下、又能拿得出手的礼品送给我亲爱的约翰。”
牛晓边心说这么巧，莫不是自己把警察给引来了吧！
紧挨赌场的一处高地停放着一辆面包车，面包车里坐着杨大宝，赌场门前的各种情况以及牛晓边的活动规律尽在他的视线范围。
“既然让你破费了，就来两包！牌子随便。”西风笑着对菲菲说道，以此来缓释她略显紧张的状态。
“你好！请问你哪位？”接电话的居然是个女声。
杨大宝一个激灵，赶忙上前去架着牛晓边的两只胳膊把他扶了起来，而其实杨大宝的目的是探明一下牛晓边手里有没有拿着诸如凶器之类的东西，即使有，他的两只胳膊被杨大宝架着，也没有出手的机会。
“该不会真是来你们家搞什么活动的吧？”
“自己去理会好了，如果你们还有那么一点智商的话。”
“想，奶奶天天都想你！”
“约翰，你告诉姑姑，是不是不喜欢去爷爷奶奶家？”
“朱丽欣是谁？”
牛晓边却执意从警察手里要过证件拿在自己手里看，然后递还给警察，说道：
朱丽欣只好保证第二天早上一定回家。
朱丽欣在接受杨大宝的条件之前，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的，最终是利益占上了风。朱丽欣认为假如将这种事情弄到报纸杂志网络之类的地方对全民做投票调查的话，与自己做出同样选择的，一定占居绝大多数。
一支烟吸完，牛晓边掏出电话，开始拨打上面储存的电话号码，打探朱丽欣的下落，像是在发布红色通缉令。一轮下来打了几十个电话，毫无音信。
“我哥他怎么了？”
“菲菲，我还是全都给你倒出来吧！”孟大萍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不瞒你说，我跟你的想法太一致了。这过日子跟干工作完全是两码事，很多的时候很多地方就认真不得，比如我跟你哥……”
这时有人敲门。
牛晓边蓦然觉得自己的思想觉悟有了一个大的跃进，虽然算不上大彻大悟，但也有点茅塞顿开的意思。
“他算强者吗？”苟菲菲不以为然。
“可我就喜欢你那种激情与狂放的状态，甚至有些令人痴迷。真的是这样！”
“我想约个时间见你。”
杨大宝依照这个时间在这个点连着守了三个晚上，一无所获。
朱丽欣跟着牛晓边进了卧室，坐在床沿上，有些兴奋地拉住牛晓边的手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不说这些了，”苟菲菲站起来用力把哥哥从床上拉下来，“走，吃饭去，爸妈都等急了。”
“我们俩真的没怎么回事！”
“小子，请你好好跟我说话！知道我是谁吗？看清楚了，我是这里的主人呀！知道你们是谁吗？你们是我花钱雇来看家护院的！我养你们干什么呀？让你们看老子不顺眼拿来像阶级敌人那样随随便便审问的？”
“你有过目吗？”
“他爱你吗？我是指现在。”
这时酒吧老板发现了情况赶紧跑过来陪笑脸道：
苟菲菲没再犹豫，直接拨打了西风的电话。
“像倒是不像，”女孩从上到下对牛晓边一番扫描，接着说，“可你流氓起来，比真流氓还流氓呢！”
“拜托闺女，我有那么老吗？”牛晓边逗着女孩反问道。
“你来这里不就想找一搭帮的倾诉衷肠吗？谁让我喝了你的啤酒呢？权当做一回你的红颜知己好了！到底什么情况？东窗事发了？”
牛晓边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出了声，笑出了泪，像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