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最管用!再说了,这算什么伤啊!”牛晓边意味深长地说道。

公路上来来去去过往的车辆倒是不少,他懒得伸手去拦,因为他明白拦了也是白拦,这年头好心的人不是太多,有车的好心人就更少了,即使碰见个好心的开车的,人家又未必会助人为乐,就算有愿意助人为乐的好心的开车的人,人家又未必有那个胆量,不晌不夜的从墓地里冒出个人来拦车,没有点胆量谁敢载你呀!牛晓边粗略估摸了一下,自己拦车成功的概率基本为零。

“还能做什么?她也太不把你看眼里了吧!”苟菲菲的话里带着不忿。

苟壮壮心里更明白,自己老婆孟大萍之所以能够“官”运亨通平步青云,除了发挥一些她自己的聪明才智外,基本上都是走的捷径。

当时苟壮壮家唯一能攀上点关系的,也就一位远房的姑父,在市政府当差,官居九品,这对于苟壮壮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是够壮门面的了,对孟大萍更是如雷贯耳。

“稀罕,这丫头怎么不晌不夜的回来了?”

于是,杨大宝想到了离婚、想到了重组。

大约一支烟的功夫,也就是杨大宝将手中的烟抽完那一阵功夫,家里仍然没有丝毫的动静,更没有人给他打开房门。杨大宝正好歇过来劲儿,身上又凝聚了不少力量,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地开始了又一番擂门行动。

问话的保安被杨大宝搞得想笑笑不出想怒不敢怒的样子,站在那里接不上话茬。

“你是指哪种意义上的自由?”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苟菲菲眨巴着长长的眼睫毛问道。

牛晓边真的就冲杨大宝笑笑,从座位上站起来,与杨大宝碰了杯,然后将杯中酒朝着杨大宝的脸上泼去。

苟菲菲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朝着门后狠狠地“呸”了一口:

“没有啊!是不是谁搞错了?”

“傻哥哥,你还嫌为我做得不够啊?”

“我以为流氓呢!”

“谢我什么啊?我又没为你做什么,还趁机喝了你那么多酒。”

女孩向牛晓边极友好地点头笑笑,然后继续向四周张望着。

“这么说,那小店就算是我一个人的了?”牛晓边觉着这样挺好玩。

牛晓边突然觉得自己脊背发冷浑身发怵毛发膨胀,莫非……莫非这是一场精心策划阴谋不成?

这是杨大宝没有料想到的,搁以往每到这一节上,苟菲菲要么去忙自己的事了,要么已进入梦乡,要么厌倦地用手堵上自己的耳朵。而今天苟菲菲却瞪大眼睛似乎听得津津有味。

“怕影响你休息?”杨大宝随便应付了一句。

杨大宝走进卧室,闻到一股酒气,打开灯,才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的半瓶酒和高脚杯,他拿起那半瓶酒,在手里晃着,测着里面的份量,揣摩着苟菲菲的酒量,回忆着他最后一次喝这瓶酒剩下的余量,顺便扫视了一眼床前的那双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