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晓边已经没有了愤然,他想笑却笑不出来,他感觉也许哭出来会好受些。牛晓边暗自为自己鼓了鼓劲,决定配合朱丽欣把这出戏唱下去,便说道:

牛晓边心想这要是一场噩梦该多好啊!驱走噩梦就是烟消云散阳光普照歌舞升平了,噩梦醒来是早晨嘛!

杨大宝意识到眼前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这样没完没了地斗嘴皮子,指不定哪个环节一不小心就会落进她的套里,如果苟菲菲真要给他用心设套的话。

“你这家伙,怎么用这口气跟你老婆说话,人家不是关心你嘛!”

杨大宝曾经不止一次地一边颠鸾倒凤地干着苟且之事、一边与苟菲菲通着电话且谈笑风生。

苟菲菲抓过座机电话,翻看了一遍,里面显示一组未接电话,全部是杨大宝手机打来的。她将这组未接电话的号码全部删除掉,并迅速拔掉电话连接线。

牛晓边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其实他压根就没想好要说什么。

“旅游也与性有关系吗?”苟菲菲插话问道,脸色红红的。

杨大宝和牛晓边都应该是平民百姓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住的大杂院里紧挨着一个三角形的池塘,他们小时候每逢夏天常常一起在池塘里游泳,后来由于水资源匮乏,加上住户们经常往池塘里倒屎倒尿倒垃圾,时不时地还往里面扔只死猫死狗死鸡子什么的,池塘就变成了一个臭气熏天的三角坑。

“朱丽欣,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

这一问还真难为住了牛晓边,牛晓边还真没想好接下来自己要干什么,于是他反问了一句:“你想干什么?”声音要比杨大宝的高出好多。

有吧女走过来问她要点什么,她摇摇头,吧女悻悻地走了。

女孩向牛晓边极友好地点头笑笑,然后继续向四周张望着。

牛晓边被女孩的友好感染着,他试图回报以友好的微笑,想了想,放弃了,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目前的一副窘相,笑起来一定很难看,搞不好会把人家女孩子吓跑,那样岂不恩将仇报?

牛晓边举起手中的一瓶啤酒,向女孩做了一个示意。

女孩回过头来,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了声:“谢谢!”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与牛晓边碰了一下,扬起脖子喝下半瓶,将啤酒瓶重重地放回桌上,这才正面看了牛晓边一眼,随后说道:

“来这里疗伤的?”

“像吗?”牛晓边终于开口说话了。

“脸上写着的呗!”女孩说话间赶紧把目光从牛晓边的脸上收回来,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

牛晓边忍不住自己先笑了,笑得滑稽且坦然,压在他胸腔几乎令他喘不上气的那股东西就在瞬间化解释放了。

看见牛晓边笑了,女孩一下子就放开了,重新拿起酒瓶,把剩下的那半瓶啤酒一气喝干,开口道:

“你怎么那么笨啊?多秀气的一张脸呀!看被你老婆糟践成什么样子了?”

牛晓边搭不上话,苦笑着摇摇头,示意女孩继续喝酒。

女孩毫不客气地又取过一瓶啤酒,与牛晓边碰了一下瓶口,一仰脖子又是半瓶,继续说道:

“不过我挺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不与女人一般见识,有风度。”

牛晓边闷头喝酒,不想说话。其实他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说吧!”女孩笑吟吟地看着牛晓边的眼睛。

“说什么?”牛晓边问道。

“你来这里不就想找一搭帮的倾诉衷肠吗?谁让我喝了你的啤酒呢?权当做一回你的红颜知己好了!到底什么情况?东窗事发了?”

“怎么个东窗事发?”牛晓边一惊,抬起头反问了一句,他感觉自己小看这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