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一听,心想,曹植的话只会让曹丕更加愤怒,看来这小兵不被处治那是不可能的了!

朦胧间睁开眼,竟看到曹植神神秘秘的坐在一旁笑,霜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看了看自己,现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皱眉问她:“笑什么笑?”

司马奕撇了撇嘴:“刚才看你挺大方的,怎么这回又小气起来了?我可是你的恩人,就算你再给我一吊铜钱也不为过吧!”说完,果真放了一文铜钱在中央,默默念叨了一遍,突然睁开眼睛,大惊道:“姑娘,你近日有灾祸上身,切忌万事不可强出头!才能保得自己平安!”

夏侯充一听,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愣是回头望了一眼:“他说的可是实话?”身后一‘军师’模样的人点了点头,“以大公子的性格,此事极有可能!”

兰芙颤颤地动了动朱唇,眼泪似要滑落下来:“那可有得治?”

文春园的妈妈赶紧过来,赔着笑脸说:“文公子,奴家给你挑了一间上房,您老人家请上走!”

子建教士兵人练箭,众人传来高声的喝彩声,曹丕听闻,淡淡地转过眼,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霜儿敛了心神,也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曹植。这个纨绔男子,绝世出尘,却多多少少有些张狂,他能够亲民爱子,难怪他会得民心,也难怪他会成为曹丕难以割舍的心病!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将董卓烧得面目全非的脸又回归原位,董卓倏地一声从火里出来,伸手要抓杀他的人……”子建学着恶鬼的模样要抓那丫头,丫头吓得啊啊直叫,躲闪不及。

“那你帮我摸骨算命?”

霜儿看着那花笼,心里莫名有些触动。带着花笼去找杜夫人,此时杜夫人正坐要门檐处高声唱歌,她唱的是什么霜儿根本就听不懂,所以讪讪上前说:“夫人,小的过来给你诊病了!”

她也很想知道,历史上擅长行兵作战的曹操到底是不是个聪明人。想完,从旁边拾起一颗石子,并在石桌上刻了一道几何题。曹操默默看了一眼,凝神想了一瞬,手悬在半空中,久而不决。

梵东被她说了,顿时火冒了上来,后自己安慰自己,好男不跟女斗,随即笑着说:“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刚才说的话可不要忘记了!”梵东说完,不待非儿做出反应,已疾风而走。

曹衮一直不得意,所以常以酒来消愁,平日喝酒也都是随性而为,听霜儿这么说,来了兴趣,把酒碗一搁,笑道:“那好,我先开始喝唱!”

“额,子衿能绣花鸟草虫,可是却不会用笔画。”子衿听她这么说,更是不解了。难道师傅要让她画画?她画技只能用粗通二字来形容。以前茹娘也让她学过一些,可是她一心在舞技上面,画画便搁置了。

“良药苦口。你们梨香院里的膳食都太过甜腻,太甜的东西容易生津生痰。”霜儿笑着抿了一口,觉得茶味极香,颇为陶醉的笑了一声。

“什么?”霜儿听懂了,可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中了别人的暗招。鼻血汩汩的滑落下来,她气得咬牙,正想火,周管家已经喊住了她:“丫头,别吱声,这可是杜夫人。”

管家一个激灵,赶紧敲了敲那工人的脑袋:“大人向来节俭,门太阔怎么能行,还不快去重做!”工人捂着脑袋就跑。管家又道:“看不出来姑娘也会猜谜?”

“所谓知足常乐,这么浅显的道理,本来就很容易懂。”霜儿说完,又揭开帘子一看,却看到有人策马而过,马上的人神色冷竣,毫无表情。霜儿怔了怔,第一反应是袁熙,可是再细眼看时,才觉自己刚才花眼了,一时间有些失望,放下帘子,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茹娘好奇地探过头来:“刚才还一脸兴奋样,现在又成这样了,怎么,刚才看到了什么?”

这是历史所趋,大势所趋,这是她早就知道的结局,可是当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再进入她的耳朵时,她却依旧觉得不可思议。袁家,几世为官,曾经有机会独树一帜,曾经有机会称帝为王的,可是袁绍错失了机会,最终将这个机会拱手让给了曹操。所以曹操才会挟天子以令诸侯,才会有以曹代汉的局面。

“我的朋友,茹娘,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明日再跟你细细说来!”霜儿也不管茹娘乐不乐意了,带着丁达去了自己的房间。

以前看电视时也经常看到这样的事情,看刚才那人的模样,肯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霜儿笑了笑:“那好吧,如果以后有机会,大公子再到梨香院来找我!”说完,委了委身子,转身就走。

女人瓜子脸,大眼睛,明明长得就不错,可是就是脸上有一大块的黄褐斑。霜儿笑道:“你想怎么变美?”

霜儿一直听着,也不说话,心里却在暗暗的想,也许现在曹丕真是那种不善于表达的闷葫芦,但是日子久了,夺嫡之争必会改变他的性情。人就是这样,熙熙襄襄,皆为利来利往,当权利成为众人争夺的对象时,也不管他们曾经是否是兄弟,是否至亲至爱。想到这里,霜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唐朝的玄武门之变,康熙朝的九龙夺嫡……故事一直在重复上演,只是主角一变再变,唯一不变的只是他们的身份而已。

“我可不想认你做干弟弟,竟然要赌,那我们赌大的,我若治好了三公子的腿,你叫我干娘怎么样?”霜儿故意气他。

霜儿一听,差点笑喷出来,扬眉讽笑道:“大公子,亏你还是行兵作战的人,行兵打仗难道用的就不是旁门左道了么?如果每一仗都照本宣科,你觉得你的胜算有几分?”

“放心好了,就算挨刀子你也有蛮力撑着!”她和气,所以霜儿也不能再像往日一样冷冷冰冰。茹娘绽开笑颜,手指夹着绢子按了她的头:“你这丫头,我竟有些喜欢你了,你替我看着这院子,我就怕小贼趁我不在时来偷腥!”

茹娘可能没有听真切,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丞相大人看上的又不是我!”

霜儿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她跟子衿的明争暗斗,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是出来,现在子衿受了伤,这玉阙就是寿宴的主心骨,事已成了定局,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还真能动了!”刚才在一旁看好戏的人都鼓起掌来,茹娘心里也是一惊。起初她见神医都跑了,所以才会让她试试,没有想到她竟真的治好了。虽说疗效不大,却已有了起色。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小看这丫头。最近考教师资格证。。呜呜,,所以没有时间多更。。希望大家支持诺诺。。)

几人被勾起了兴趣,霜儿见时机已成熟,手上的劲一使,将脱位的关节回归到原位。拾香刚才注意力已被转移到别处,如今疼痛骤地一聚,疼得她有口难言。

“拂舞?”拂舞原为江南地区的民间歌舞,魏、晋年间曾经采选进入宫中供皇亲国戚们欣赏,并用于宴享乐舞。看来这拂舞到很有展的空间。韦霜嘿嘿一笑,众人都茫然相对。

“师傅?”霜儿蹙眉,又想起她刚才的话,突然有些明白了,手敲敲了案几,低声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想让我指导你们曲艺之术?”

落花中正相逢

两人都从沉默中反应过来,霜儿先起身,刚才还一脸苍白的默然如今已有了些血色,嘴唇一开一合,似有话要说。霜儿赶紧用手扶住她,她拧了眉,目光落在袁显奕身上。苍白的唇微抿着,目光又倏地一转,挣扎着要起身。

韦霜笑了笑:“长年在外漂泊,治的病人多了,自然也就熟谂了!”

见他们走了,韦霜随意撕了一块薄薄的衣衫,将薄衫盖住她的嘴,然后口对口深呼了两口气,随即十指相扣,在两连线中点进行按压。连续五次,再试了试她的鼻息和脉搏,刚才还散大的瞳孔也比起初略小了几分。

“晚了么?我不觉得晚!都是为父亲大人办事,早晚不都一样!”白袍男人嘴角一扯,眼中浮出一丝戏谑,几分讥诮。

“我比你年长,是你长辈,你有见过长辈欺骗小孩的么?”杜夫人一脸从容淡定。霜儿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顺藤摸瓜没有摸对地方。

正苦思无计时,却见曹衮缓步过来,那日他们饮酒放歌了以后,曹衮便对霜儿很上心,一直念叨着要认她作干妹妹。曹衮看到她,很是惊奇:“今日是大人的寿宴,你怎么会不在前庭?”

霜儿淡淡笑了笑,此事不能让曹衮知道,他毕竟是大人身边的人。心里正思考着去哪找子衿玉阙时,曹衮突然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笑道:“你是我的干妹妹,你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就跟我说!”

霜儿怔怔看着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杜夫人在旁边看着,上前说道:“衮儿,她在找人。”

“找人?”霜儿将子衿和玉阙不见的事情跟他说了,曹衮凝神想了一瞬,拍了拍手:“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我今早路过前院时见到子衿姑娘和玉阙姑娘的,当时时辰尚早,两位姑娘貌似意见有所不合,我不便于过去,所以就只是遥遥看了一会,后来有家仆叫我,我便走了。”

“在哪里?”

“你随我来!”曹衮带着霜儿和非儿一起到了前院。那里紧依寒池,霜儿想起初入梨香院时玉阙和子衿之间的明争暗斗,当时便觉得玉阙心机颇深,不晓得这丫头会不会再使心机。

霜儿正想着,非儿在远处高声喊道:“姑娘,子衿姑娘在池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