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悠茗也要如同琰心一般,转身离去,她赶忙疾呼出声,“悠茗!”明明见过他流过好几次泪,为何这一次,那泪却这样的灼痛她的心?

“是的,皇子!”即使他再不愿,也不敢做出对皇子殿下不敬的事来,毕竟平日,皇子待他们都很好,这样好的主子,是他们百世都难求的。

“微臣遵旨。”与蓝齐无关吗?她还以为有关联呢…

脚下放轻,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当他看到宫人手中握着匕手,不由得惊吓住了,身子一阵虚软,却仍强撑着扑过去。

月悠茗抬眸,有些羞涩的看向女皇,心中打着鼓,这些到底是谁教菡儿的?

女皇的意思这般的明确,他怎会不懂?蓝倾玉识相的站到一旁,垂下的眼眸中有着止不住的落寂。“哪里,是倾玉无礼了!”

使臣们6续登上画舫,唯独缓步行于最后方的蓝齐四皇子久久未跨步上前,反而,转身向着另一只小船只的方向走去。

她,芷西尧,注定要顶着洛心的身份过活一生,可,到底她能够撑持多久?一旦她的身份被人揭穿,那么这些曾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会否还是与现在一样呢?

朱丹国使臣刚入座,门外继而又传来了宫人的传唤声,“郾郅国使臣…”话还未说全,又改了过来,“蓝齐王朝四皇子访见。”

“还觉得僵麻吗?”无限感叹的轻抚着他纤白的手臂,为什么男人的手也能这么漂亮?

“陛下,奴才斗胆,恳请陛下恩准奴才将蕴宫人的骨灰带回隐城,因为蕴宫人生前曾与奴才说过,他很想回家看看。”笯颜一脸的伤容,哽咽着道。

“还记得,那一次陛下去后山找逐尘,遇刺受伤之事吗?你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这事的幕后主使,是语心吧。如若不是本王觉得事有蹊跷,查探了一番,也不会知道那些所谓的刺客,竟是语心身边的幽银暗士。”这些年来,他仍是把她当成孩子看待,说来,他一直都错了,其实,她早已长大,也已可以自我保护了。

凤语心听完,忽的笑了起来,眼中似有一丝疯狂在跳动,“呵呵…皇妹关心皇姐,处处为皇姐着想,却落得让皇姐心寒之名?皇姐,为何到此时此刻,你还要帮那个贱人?即使那个贱人与皇妹有染,你也仍是爱他不变,不会嫌弃他的身子肮脏吗?”

“皇妹不知!”虽然心中怕极了此时的皇姐,可她仍倔强的扯嘴说道。

三国中,以蓝齐王朝,焰明王朝国力相当,并居为三国之,接下来便是凤临王朝。在三国之外,还有着居住于无际金沙中极其嗜血残忍的沙漠女族,以及环绕于三国周围的各诸侯散国。

“朕只是想,凤血佩既是镇国之宝,那必定有什么特异之处。”难道,凤血佩之事,只有绮心才知道?

琰心双眸暗沉,有丝狠绝浮现眼底,“又是她,为什么每次遇到她总没好事。”

“三哥?陛下!三哥你又怎么了?”琰心听到凤允的怒声,赶紧走了进来,生怕这三哥又做出什么事来。

皇姐对陛下的恨,并非一年两年之短,而是十几年!那恨早已深入骨髓之中,何以瞬息之间竟会变成了爱意了?

门即将关上的一刹,忽被人再次推开。

直到此时,楚儿才终于明了,原来陛下想吃的并非笋,而是人啊。轻笑了声,追了上去,跟随其后,一道往逐尘所居的竹林而去。

“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事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再提及。

“琰心,你负责押解他去,若你敢违逆朕的意思,那就和他一起关禁闭!”照琰心对凤允那个模样,若不徇私,她才不相信。

“咦?是谁又惹我的小心儿生气了?”忽的,一声邪佞的揶揄由房中响起,成功的牵过了三人的注意力。

“公主的伤势如何?”她只记得语心被人抬了出去,其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望着她一脸呆吓,盈积于长睫的泪水,欲落未落的沾在那,让芷西尧有丝动摇。难道,真的不是她?“凤语心,朕再问你一次,为何要派人刺杀逐尘?”

如若不是在他们昏迷之际,被人灌下了麻痹药剂,让他们想要咬舌自尽都不能,他们也不需要如此,忍受着这百般的凌辱。

逐尘身子在她手伸来之时,一顿。“陛…陛下。”

与此同时,芷西尧手中长剑刺出,直将银衣人心窝刺穿才肯罢休。

“水…水…”浑浑噩噩的他,口中不停的低喃着要喝水。

那推门之人身躯明显一震,待看清屋内系何人后,双腿一软,扑倒在地上,竟混乱了心智。“叩见陛下!”

凤琰心一脸苦巴巴的,陛下是她皇姐,她又何尝不是?怎么这待遇就差这么多!“你不觉得陛下经过二皇姐那事之后改变了很多吗?而且,就连笑容也少了很多,就算笑了,那笑也泛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