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西尧吃着这蜜腻的甜食,原本积压在心中的阴郁,奇迹般的消失无踪。
他不该介意的,他不该有这样的感觉的,陛下,原本就是这样多情,可为何,为何看到此景,他仍是忍不住有种想要伤心落泪的冲动?
“当然,陛下只允诺了今日,时间有些紧迫,所以…”她有些懊恼的说道。
禁军统领抬头看了眼玉佩后,惊讶不已,这玉佩怎么会在陛下那?“是的,皇子丢失的,就是这块七窍玲珑玉。”
就在匕快刺中女皇之时,原本应该熟睡的女皇却睁开了眼,双眸镇静而幽冷的望向那名宫人,手迅一击,便将那危机轻易的化去。
听着,她只好认命的俯下身,将她抱起。可,才抱到一半时,一双手伸了过来,手的主人温柔的喃道,“菡儿还让让父妃抱吧,好吗?”
芷西尧轻啄着酒,看着那两名宫人将椅子放到了离她最远之处时,心中不由得好笑着,那丫头还说知道错了?无奈的摇着头,望着向自己走来的清菡。
一路眼花缭乱之后,他们才来到此行的目的地—碧湖。
“没什么,离晚宴开始还有一个时辰,不如你陪朕出去走走吧,你也许久没有出过霁月殿了。”还未得到他的回应,便牵起他,缓缓起身,向殿外踏了出去。
“平身,赐坐。”声语无调,平淡却仍威仪四方。
月悠茗一听,猛然站了起身。“悠茗的腿不麻,真的!而且,时候也不早了,今日陛下不是还要接见使臣吗?”
顿时,手一僵,缓缓的收回,她到底在做什么?林意蕴已经死了,难道她还要跟个死人计较这些吗?“罢了,这也许就是他的命,与你无关。”
“如此说来,陛下也算对语心极为宽容了。”她可爱的皇妹,怎么会变成这样?心有些沉重,不太愿意面对这样的事实。
“皇妹不敢,只是这等曾对陛下动过杀念之人,皇妹宁可杀之,也决不允许他再次有靠近皇姐,伤害皇姐的机会。”
“既然知道朕已不再追究,你为何还要违抗朕的意思,私下对他动刑?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你可曾有将朕放在眼里!”错了不认罪,还要与她狡辩?
待一切结束后,她终于能离开这个磨人的牢笼,竟意外的现自己清瘦了不少。回想起现代许多人都在为减肥苦恼,而她这会确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只要陛下不愿意,您可以永远都选择现在这般眸色。”这么些年了,他都不曾再见过陛下那个妖佞媚人的模样。
“三哥,你刚才说知道陛下在烦忧什么,那可否告知皇妹,陛下到底在烦些什么啊?”一想起陛下刚才的样子,她便感全身泛寒,到底是何事让陛下变成这样?
芷西尧不由得一头黑线,“这个不重要,琰心,你现在就在这看着他,一直到朕回来为止。”说毕,便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人。
“不准胡说八道,我没有!你听到了吗?不要再说了!”凤绮心用力的捂着双耳,不愿相信这无需道破,便能明了的答案。
语心踏入屋中,鄙夷的冷扫了一眼这简陋的摆设。“你与皇姐的话,本公主都听到了。”
过鲜?膳房每一日都会送入新鲜的食材,怎么可能有过鲜之说。“那陛下这是要去…”楚儿偷偷瞄了女皇两眼,问道。
“那皇姐可是看着陛下喝下去的?亦或者说,这途中一直没有被他人碰触过,生被换的可能?”捻了撮颊边垂晃的鬓,绕于指尖把玩着,好似对此事并不是很在意般。
“凤允以下犯上,不敬在前,后又不思悔改,即刻起,关入神风塔三日,闭门思过,以恕尔之罪。”芷西尧煞有介事的说着,心中却也没有真正恼他!想他会这个样子,定是与洛心脱不了干系!
“三哥?你以往不是待到最后一日才迟迟现身的吗?怎么这次这般提前了?”凤琰心看到他,一脸的欣喜。
想起昏迷前的画面,芷西尧立马朝着问外呼唤,“楚儿!”
决然由她身旁越过,向外走了出去。“看好公主,不准让她踏出房门一步。”对着门外看守的两名侍卫说完,便朝着凤琰心居所走去。
“说,谁主使你们行刺陛下的?”三名侍卫一边挥着鞭,一边喝问着。
芷西尧幽眸一暗,想起了什么,厌恶的收回手,呆闷坐到了另一旁,不再看着他。
银衣人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心道着她已经开始慌乱了,看来不需多时便能将她收拾。越想那人是越兴奋,打得也越起劲,勇猛得让芷西尧节节败退。
突然瞥到被踢开的草丛中,有一棵长满紫色小果粒的小树。伸手取过一粒,用银簪刺了去,“嗯,就吃这个吧。”
玩累了,看疲了,不由得躺上了那张长竹椅,合上了眼,熟睡了过去。
“本公主觉得皇姐现在的样子很好啊,根本不用去改变。”她不要皇姐又像以前一样,四周无时无刻都围绕着一群贱人。
“啊…来人啊,王爷落水了…”抢过原属于凤琰心的台词,高呼了起来。
才站稳身子,冷眸便带着怒火向那胆大之徒扫去。一看那人,害得她着实吓了一跳,她刚刚心里还在想着他的事来着,这会儿竟然两人就撞上了。
不就是洗澡吗?用得着一个两个都跑来告诉她吗?“那就摆驾吧。”
等两人走了之后,芷西尧才伸手顺了顺气,也顺带的揉了揉有些难受的肚子。天,还要在这待上半月,真要命!
第二日,前往护国神院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由皇宫出。
芷西尧淡淡一笑,坐在了床榻边上,俯身欺上那张已变得干裂不已的薄唇,肆意的狂虐着,无情的啃咬着,像要抹去什么,泄什么一般。
起身,将他扶入殿内,细心的帮他盖好丝被,才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