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翎花?来得真是时候,“当然有时间了,现在就去吗?”

女皇皱了皱眉,将刚才在船上拾到的玉佩拿了出来,“是这一块玉佩么?”

只可惜,常年养在深宫中的他,根本不及那宫人的力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匕,毫不迟缓的刺向自己所爱之人,心,在那一刻瞬间凝结。

只见清菡站在她脚边,拽着她的皇袍,冲她喊道,“母皇…抱抱!母皇,抱抱!”

还没等女皇同意,这小丫头便向搬椅子的宫人奔了去,小手指挥着,俨然一副小女皇的模样,用着只有他们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对那两人说了什么,才缓步离开。

各色宝石铺成的道路,璀璨耀眼,而路旁还置着用玉石制成的两米多高的碧玉树,惟妙惟肖得让人以为这世间真有这般碧绿无暇的树来。

月悠茗不解的抬头望向她,眼中闪着抹疑惑。“陛下,您刚才说什么?”

这是第几个诸侯国使臣了?第三十还是第四十了?一个上午,她都在接见着这些诸侯国使臣,都有点视觉疲劳了,所以,别怪她面无表情,因为她的脸早已经僵麻了。

芷西尧轻笑,松开了他的手,转而肆无忌惮的看向他那修长的双腿。“这样啊,那朕帮悠茗捏捏腿吧。”真想看看,他的腿会不会也是这么完美。

此时,被惊吓到的左琳玉才清醒,赶忙出声,想要换回她的理智。“陛下…蕴宫人那剑伤及要害,微臣,无能为力为之治疗,请陛下降罪。”

“她的目标是逐尘!陛下会受伤本王认为,应该是,他们当时并不知道陛下的身份,否则,他们怎么可能敢对陛下出手。可至于语心为何要派人去杀逐尘,本王就不清楚了。”他这个做哥哥的真有些失败,竟然连自己皇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

“你在质疑朕?”声音又冷上了几分,只是当事人却仍未察觉罢了。

“皇姐,语心知道自己不该做出那样的事,可是对于虐打林意蕴的事,语心不觉得有什么错!林意蕴弑君,皇姐不惩罚,那就让皇妹来代为惩罚,皇妹绝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伤害皇姐的人。”终于,她不再低垂着头,而是抬起眼眸,无惧的与她对视。

除却吃斋膳的时间后,其余时间都得与众僧人一起,盘坐在宝殿内,她听,他们诵念。美其名曰要祈福,实则她觉得这是一种慢性谋杀,她这七日的生活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惨不忍睹’。

芷西尧有些颓丧,凤血佩的事尤为重要,可笯颜却一点也不知道。“朕何时该变回那般模样?浴火节需要吗?”

在这,只有笯颜与徐鸣风两人知道她‘失忆’之事,如今,徐鸣风人在边境,防范焰明的夙修,根本不可能将他召回,而且就算可以,回来也非要耗上十天半月之久,因此除了笯颜,她不知还能问谁。

神经?两人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陛下,神经为何物啊?是一种经书的名字吗?”凤琰心止不住好奇的问道。

凤允失笑,“想不到,想不到啊,从未对任何人动过情的皇姐,竟会爱上最憎恨的陛下?而且,还是自己的皇姐。”

逐尘看到来人,头不觉的偏垂,不敢直视她。“贫僧参见公主殿下。”

想也未想,她便脱口而出,好似心,早已为她打好了腹稿般。“不必,膳房的笋早已过鲜,朕要吃新鲜的。”

绮心探究的看了他一眼,才略带的痛苦道,“确实是鸩毒,那毒是我亲自放入酒里的。”

虽极不情愿,但,他还是跪了下来。“臣弟在!”

外表看起来好似放荡不拘,但,那双乌亮的眼眸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让她觉得危险极其,就好似他是危险的代名词般。

芷西尧呆望了这碗黑稠的药汁一眼,便端起,仰头,一口气将之饮尽,点滴不余。

芷西尧几次举起手,想要安抚她,最终还是狠下心隐忍着,将她推开。“事已至此,你为何还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了?朕对你很失望!今夜,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

平日她胡作非为,像个混混王爷般,颓废如扶不起的阿斗。可这不代表她就是个软柿子,任人揉捏。一旦谁碰触了她的底限,她便会叫那人生不如死,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诱惑着,指腹轻柔滑过他的唇瓣,引得他轻颤不已,想要说话拒绝,却又吐不出任何声音来,只能无助的望着她。

红唇一咬,神情微变,不能再拖了,唯今之计,也只有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