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虽然这次没有抓到刺客,但至少可以肯定了蓝齐与这件事无关,但两次行刺,他们都能将朕的行踪拿捏得如此之准,且对宫中路线也甚为熟悉,朕怀疑,这宫中早已穿插了他们的眼线。这事就交给魅影去查吧,也是时候看看你训练的成果了。”手紧紧的捏着那块坏事的玉佩,恨不得将它捏个粉碎。

蓝倾玉一上龙船便加快着步伐,心中雀跃着,只为能快些见到她,与她单独相处。可,才上到甲板,便看到了那么形迹有些可疑的宫人,心中不由得升起冷意。

“好!”清菡甜甜的应了声,在月悠茗伸手来时,抓住了他,“菡儿要母皇和父妃一块抱,一块抱。”

芷西尧忍不住的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头在她嫰颊上,亲了一口,才恢复之前的模样,向蓝倾玉看去,“妄皇子见谅,这丫头被朕宠坏了!来人啊,快给皇子搬张椅子来。”

碧湖边上,早已停放有几十只巨型画舫等候着,而女皇所乘的龙船早已游驶于湖中,静待其余船只靠齐。

如果有一日,月悠茗知道了她不是凤洛心,他还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吗?在他的心里,一直有的人,只是洛心,而不是她,他从来也不知道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谢女皇陛下。”道完,使臣便由一旁的宫人,领至其位置入座,而那些装着珍宝的箱子,也由专门的宫人扛了下去。

月悠茗笑得有些无奈,但心间却也甜腻着。“悠茗遵旨。”羞涩的半垂着长睫,感受着女皇那磨人的‘揉按’。

几若未闻的叹了抹气,神色又恢复如常。“他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呵呵…看朕这记性…他根本就不能说话…何来的遗言可留?”

难道,语心还做出其他让陛下恼火的事吗?“什么事?”

明知做错,却仍不知悔悟,不觉又对她失望了几分。“强词夺理,无视朕的旨意,还要拿此等理由来掩饰罪行?语心,何时你变成这般让朕心寒之人了?”

女皇双眉紧拢,厉眸向她扫去。“语心,你可知罪?”

七日仪式完毕,她也必须启程回宫,因为,第二日便是浴火节了,她需得回去主持大局。况且,也有不少诸侯散国的使者到来,她这个女皇怎么说,也该要露面,接见各国使者了。

“传闻…没有啊,陛下,难道凤血佩有什么吗?”为何他觉得陛下很奇怪?

凤允沉吟许久,左右思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要问问皇姐了,刚才陛下一定有去神风塔。”

凤允面色一变,厉声道,“皇姐。”

凤允收起笑意,变回了之前的邪佞冷凝。“皇弟疑惑,皇姐与陛下相处二十余年之久,也未能现自己的情感,甚而还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来,何以如今却…”这一切会否与陛下的改变有关?

可如今,一切皆变。本是该恨之人,他却将心遗落于她,无法再去恨她,还将如父疼他的师父辜负,成为了不孝之人。

“去挖笋。”说罢,便快步走了出去。

“算是吧。”毕竟这次的惩罚实在太过轻了,让他一点受罚的感觉都无。“皇姐,我想问问你,当初你真的让陛下喝下了那鸩毒吗?”

“臣弟谢主隆恩!”起身,拍了拍衣摆处的灰尘,心中却因她的话,而诧异不已。闭门三日?这罚比以往的都来得轻许多!而且神风塔,她为何要指定他去神风塔?皇姐不就是被关押在那吗?

“凤琰心,你别太过分了!”语心不稳的撞到了墙上,恼怒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处处都与她作对。

“陛下!”楚儿刚由他处回来,看到逐尘走出,还以为陛下仍未醒来,他趁着这空挡去做别的事情呢,没想到…自己竟猜错了。

“皇…皇姐,您在说…什么?语心不明白!你要杀语心吗,皇姐?语心,做错了什么,让皇姐这般憎恨?”皇姐的样子,好恐怖,难道…她真会杀她?

可那三人就是嘴硬,一声不吭的,承受着这非常人能忍耐得了的鞭笞。如果他们当时知道那就是女皇,他们绝不会继续执行任务,毕竟伤了女皇,就算他们能完成任务,主子也决计不会留他们活口,必让他们比死更痛苦万倍。

缓步移至他身旁,直勾勾的看着他,势要让他一同沉沦般,细指微勾起他的下颚,吐气如兰,“朕想要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

忽然,长剑前刺袭来,芷西尧却不再向之前几次那般灵巧闪避,反而任由它刺穿臂膀,那银衣人看到这样的转变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僵愣当场。

逐尘只迷迷糊糊的倚靠着树干,并没有回话。芷西尧心中一阵怪异,伸手抚上了他的额际,“天,怎么这么烫?”他竟然着高烧?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一道开门声传来,将她吵醒,她才幽幽怨怨的睁开眼眸,声音略微暗哑,话语中有丝不易觉察的暧昧之感。“你回来了?”

语心瞥了她两眼,才不情不愿的走回去,坐在一旁看着她。“最好你真有什么事!”

楚儿被命在另一头待命,远远听到女皇的声音传来,赶紧带着护卫冲过去,只是,远水哪里就得了近火呢。

她特意让楚儿准备的这套衣着,在宫中之时,每日除了穿皇袍就是皇袍,既然此刻出来了,能不穿,她便会尽量的不去穿。

凤琰心笑意盈盈的走至她身边,边行边低语着道,“陛下,臣妹可不可以也一同去凤鸢池洗浴啊?”她今日忙活了一天,出了不少汗,身子粘腻不舒服,要是再等到皇姐沐浴完毕才能洗浴,那岂不是要难受死她吗?

用完膳后,除了芷西尧掩饰得极好,未有表现出异样之外,其他两人皆一脸菜色,苦不堪言的样子。

两列兵士手中执着象征着女皇的火凤旗帜飘扬在前,随后的便是公主殿下与女王爷,两人一人骑着一匹高骏白马,英姿飒爽的行在女皇的御车前。

淡淡的看向扑倒在地上瑟瑟抖的女人,凤语心一脸后知后觉的明了模样,双眸喷火,咬牙切齿的抽出禁军统领身上的佩剑,阴狠的刺入那女人的心口!“贱人,竟然又做出此等事来,本公主要杀了你!”

月悠茗急急伸手抓住她,“陛下,您还不休息吗?”带怯的眼中含着渴望,以及深深的恋慕。

“你这丫头啊,好,朕以后就只捏你一个人的小俏脸好不?那现在再让朕捏捏?”芷西尧恶劣的伸出手,作势要继续蹂躏她粉嘟嘟可爱的嫩脸。

宫人看着她的样子,惊恐得全身轻颤。“是的,昨夜陛下传召月贵妃侍寝,一直到今日了,也没见月贵妃由栖凤殿中出来,这等皇宠,是任何一个妃子甚至乎皇夫都没有过的。”

“朕乃九五之尊,即便是一句戏言亦是圣旨,琰心,你就乖乖的待在这过完这七天吧。”芷西尧眼底含笑的看着她,然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冷漠的样子!

“回陛下,茗儿还未用膳。”淡淡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着的女子,今夜为了等她,心里既紧张又焦急,哪里空得出心情来用膳?

感觉凤琰心走到自己身旁,芷西尧转头有些不解的看向她。突然看到凤琰心靠向她,在耳边低低的说起悄悄话来。

芷西尧凛了她一眼,“别再乱想什么鬼主意!”

天,洛心,你这个妹妹怎么生得这么怪异??她现在要收回之前对她印象不错的话,她简直就是个恶女人,又啰嗦又蛮横,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无视她的怒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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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皇姐!”凤语心不住的踏脚!恨恨的转眸瞪了一眼月悠茗!“左御医,你可要好好帮茗才人医治指伤,如今茗才人可是陛下的心头肉,若有什么差池,小心脑袋不保!”用力的一挥衣袖,随即也转身离开了!

送给了多麽傻的她

“还有玉睿,母皇…也讨厌玉睿吗?”玉睿听到玉麟先出声后,也跟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