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心。”

正当她看得痴迷之时,裙摆处却传来了晃动感,让她不得不低头查看。

清菡眼尖的看到宫人将椅子搬出来,忙扭了扭身子,由女皇身上跳了下来。“母皇,菡儿知道错了,为了向皇子哥哥赔礼,不如就让菡儿去监督那些宫人,免得他们不上心。”

当诸侯国各使臣进入玉榭宫时,不由得为其间的景象所震慑。他们也只是耳闻过玉榭宫的奢华,却未曾想过,竟然奢华至这般。

“希望那一日来临时,你仍会这么说…”幽幽的叹息了声,不愿再去想这些扰心之事。

“小臣阿布朗马叩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朱丹使臣恭敬一拜,行完了凤临朝见君王之礼后,复又行了一遍朱丹国的礼节。

陛下这是在诱惑他吗?难耐的压抑住那想要冲口而出的低吟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不了,已经不麻了。”想要将手收回,却又怕女皇生气,他唯有这般忍耐着。

乌黑的眸子,渐渐被疯狂渲染。手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猛的抓住了林意蕴的前襟,想要将他摇醒。

“什么?怎么可能?语心绝不会伤害陛下的!”她不相信,她查了这么许久的幕后主使,竟然会是语心。

“不知!林意蕴做出弑君之事,皇姐不但没有罚他,反而还将这样的人留在身旁,皇妹只不过是害怕皇姐会再次招他之手,提早防范罢了。”凤语心倨傲的抬起头,眸中一丝悔意也无。

女皇的心,又沉下几分。“你为何要那样对待林意蕴?日夜鞭打火烙,更令朕感到愤怒的是,你堂堂一个公主,竟然会做出食人肉血的事来,这样的你,还有何资格当我凤临的公主?”

后来,她因觉得诧异,便问了主持,是否每日都会换入新的圣莲,主持却告诉她,莲一直都是原来的莲,只是到了每日交替时分,圣莲才会恢复为花苞状罢了。对此,她一直觉得很神奇。

“陛下还记得凤血佩放在何处吗?不如拿来观之,那不就能知道哪里特异了吗!”没有人见过凤血佩的模样,唯有女皇才知道,难不成凤血佩真有什么奇异之处?

“奴才遵旨。”楚儿一怔,心中某根弦亦跟着绷断。

“他神经搭错线了。”芷西尧扯扯嘴,讽刺道。

凤绮心推开他,不停的摇着头,逃避着心中的感觉。“不是的,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陛下?我们是姐妹啊,我们都还同为女子啊!”

“既知会不孝,何以还要陷下去?”凤语心瞪视着他,恨不得他此刻便从世间上消失。

笋?楚儿错愕,陛下今儿是怎么了?平日里,也没见陛下对吃的太过在意啊!“奴才这就去吩咐膳房准备。”

凤允淡淡一笑,并未表现出什么,只是极淡然的说道,“皇姐忘了吗?你皇弟我最喜欢研毒制毒了,我只是好奇,如若那真是鸩毒,陛下到底是如何解的?”

“凤允听旨!”

芷西尧凝眉,淡看向斜倚在墙边的男子,一身黑色劲装,冷傲骄狂,淡薄的菱唇,正噙着抹令人难懂的笑意,黑琉璃般的眼眸,深邃透着股惑人的幽光,面容白皙透红,若桃瓣般妖娆柔媚,可细看之下,又现其棱角分明得冷俊。

将手中的药放下,“陛下,既然您醒了,贫僧就先告退了。”急切的起身,开门离去,就好像有什么令他惧怕之物正追赶着一般。

凤语心一脸楚楚可怜,红唇嘟囔,满腹委屈的奔至她怀中,放声哭泣起来。“呜…皇姐不疼…呜…语心了,呜呜…语心,好难过…皇姐曾经说过…会…哇…一辈子保护语心,不然语心…呜哇…被人欺负的…可是皇姐现在…呜…语心不想活了,语心不要活了。”

凤琰心只冷眼在一旁悠闲品茗,观望着,此刻的她,不似平常嬉笑玩闹,浑身泛着一股阴狠戾气,嗜血冷芒尽显,势要吞噬一切万物。

他眼眸中那星星点点的害怕,让她更为想要捉弄他。兴许是这孤山实在太过寂寥,她不得不找些娱乐,将注意力转移,不要总是想着肩膀的伤痛。

原本在找人之时,便已花去了过半体力,如今这般被他故意拖延消耗,她已开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芷西尧取过他挂在竹楼上的竹筒打开,却现里面早已干涸得一滴水都没有了。“你等等,朕去找水给你。”说完,芷西尧便拿着竹筒走了去。

哎…反正来也来了,不如就在这享受一下这独居竹林深处的感觉,也顺带的等他回来,至少也要看看他是否真的没事,才能安心。

语心回思了一遍,不得不承认她的话语。“那…你想做什么?”

突然腰际被人推了一把,芷西尧错愕的转头看向一脸歉意的凤琰心,以及朝她们方向走来的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