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仇义和龙胜去处理公务,仇铭回了房间,将熟睡的马箐箐一家三口用魂力从戒指空间里移了出来,将他们放在屋里床上躺着,自己则在外间盘坐在地上修练。

此刻他见马箐箐脖子上的伤口已消失不见,而且皮肤更为白嫩细腻,一定是小玉给她服了玉液的缘故,已放下心来。但马成夫妇没有任何变化,想来小玉并没有给其二人服食玉液。

古荣军在背后杀气涌来时显得有些被动,但他因头天夜里之事,使他有些不祥的感觉,因此今天是身穿重甲,也不惧有人暗算,见龙胜已出剑刺向刺客,便不再顾及背后。

古荣军和龙胜一样,也是十阶武师,而且身材高大,他嗓门也极大,说话时声音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只听他说道:“今日仇义和古吾礼决斗,生死由命,在场观众可作见证,任何一方亲属事后都不得寻仇。决斗中若一方作弊,不论任何形式,都将格杀勿论。”随即他便宣布决斗开始。

仇铭对仇义道:“这样吧,趁着现在时间还早,我教你一套步法,叫神龙九现,明天对战时可用这套步法先与其周旋,然后再侍机而动。”

仇义服下五灵丹后不久便觉丹田内热乎乎的,紧接着五灵丹便释放灵气,并且在他体内越积越多,仇义则快地练化充斥体内的火系灵气。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仇义和马箐箐并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横祸。

仇铭笑了笑,心想小玉跟自己在一起这么一段时间,倒也学会了一些人情世故,会懂得体贴人了。

吓呆那人此时才回过神来,跪在仇铭面前求饶道:“爷爷饶命,小人回去后决不多言,当什么也没生过。”

小玉丢下盒子,转身蹲到仇铭面前,从身上掏出一个玉瓶,取出一滴玉液弹入仇铭嘴里,仇铭服了下去,再调动体内的木系斗气修复受伤部位,受伤部位迅地恢复着,不一会便完全痊愈。

小玉摇头道:“还是别去为好,我听说那里有只六阶魔兽,只是那天我们运气好,没有遇上。”

老祖宗看着仇铭道:“当年老夫的师父将这段口诀传给老夫时,老夫也是不懂,直到师父解释才明白,所谓‘金战于器’,其实是说金系物质所倚仗的是它能制造各种器物;‘木战于根’说的是木系物质所倚仗的是它深扎于地的根,所谓根深叶茂就是这个道理;‘水占于源’是说水系物质所倚仗的是它的源头,无源之水将是死水;‘火战于焰’是说火系物质所倚仗的是它的火焰,不论是火山、火海,还是一丁点火苗,没有火焰,就没有威力;‘土战于心’说的是土系物质所倚仗的是它的心脏,而土的心脏也就是大地,离了大地,土将变得贫瘠,最后失去本质,成砂成石,不能繁殖生命。”

老祖宗笑了笑道:“此事以后你慢慢会知道,倒是那棵玄玉树也搬到里面了吗?那可是这小家伙的家啊。”

仇铭知道大长老说此话是给自己减轻压力,甚是感激地对大长老一笑,心想刚才患得患失的神态一定落入大长老的眼里,不由得有些尴尬。便对大长老说道:“那我们走吧。”

这招不谓不狠,如果仇铭中招,可能经脉俱废,甚至玄冰之气有可能刺入心脏,直接要了他的命。

仇应官年方十七岁便是七阶武师,被仇伟怀视为家里的希望之星,但和玉海东比起来却相差太大,玉海东虽也是十七岁,却已是八阶武师,在月光镇都算姣姣者。更为要命的是玉海东喜欢上一个女孩,但这女孩却无视玉海东的殷勤,反而喜欢上玉海东正眼都懒得看一眼的仇应官,被玉海东视为奇耻大辱。

待龙秩山走后,仇伟士忙安排童子腾出一间房屋,打扫干净,铺上g铺,给仇铭作卧室。

玉文鸣也未计较,微微一笑,转身走进塔里,并未理会走过来的龙秩山。

仇铭对大长老有些颠倒的话语感到好笑,笑着道;“晚辈今年十岁了。”

玉镇长道:“在你来这里之前他也没有提到过你爷爷?”

离城墙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层透明的东西挡在他们面前,这些东西在阳光下偶尔生晃动,象河水的波纹一样,仇铭暗想这应该是禁制,而这禁制似乎是将整座城池都罩了起来,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忽然,从草丛中传出一阵桀桀地笑声,跟着站起了一个人,见到此人,仇铭心中暗暗叫苦,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挡截自己等人的黑衣人中那个领头的九阶武师,此人仍戴着面罩,手里提着大刀,一步步朝仇铭走来,腾腾杀气令仇铭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小蛇大为不满,指了指仇铭,又做了个打斗的样子,然后又拍着自己的胸脯,满是自豪。

正当他在品味着玉液所带来口感上的震撼时,忽感全身如细针刺一般,疼痛得脸色都变白了,知道自己要升阶了。虽然在心里还是觉得此地有些危险,但形势所迫,他只能在此处进行升阶了。

不一会,便见到小蛇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地度修复,半个小时的时间小蛇的外表就已完好如初了,仇铭见状暗暗称奇,心想回春丹不亏为起死回春之丹药,想必自己身上受伤部位的恢复也是如此的。

随着身体下坠,仇铭叹了口气,心中苦笑道:想不到竟然还是这样的结局!

次日凌晨,有六骑趁着黎明的一线曙光,离开了仇府向着上京城城门疾驰而去。

齐鹏道:“据臣所知,兴月国国王玉德文沉溺于酒色,目前身体较为虚弱,如不出意外,活不过十年,而玉德文的三个儿子也非治国之良君,皇太子性格粗暴少谋,二皇子是个傻子,三皇子则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小小年纪便整日出入烟花之地。据此,臣认为不杀仇铭的好处是明显的:兴月国太子与禁军大统领龙金卫本就走得近,疏远于仇元,此次二人之子生纠纷,使其二人的关系更为恶化,玉德文为此事肯定也会对龙金卫不满,龙金卫在此情况下只有彻底倒向太子,结果是太子与仇元的关系完全交恶。一旦玉德文身体出现恶化状况,太子必然要先动手除掉仇铭,以免留为祸患。如果太子得手,自是除了我们的心腹大患,反之,仇氏可能会反击,兴月国将大乱,国力受到削弱,到时黄大将军领兵杀入兴月国境,可以毫不费力地便将兴月国从星恒大6地图上抹掉;如果仇氏不想反击太子,那么只有一条路,就是逃离兴月国,但又谈何容易,到时我们事先潜入兴月国的武士助其一臂之力,这样仇氏将投奔我们,仇铭也为我所用。”

王清河在一阶武师竞技中最终获得了第十六名的成绩,也算比较好的了,但他看仇铭的眼神总是有一丝敬重,虽然算是仇铭的死党,可他总觉得仇铭是一个怪人。

朱一亭身后的王年忽然道:“对了,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个记载,千年以前曾有位体质特殊的前辈,通过呼吸并不能聚起五行之气,后来他在无意中打通身体的一个**窍才聚气成功的。”

仇铭所在班的老师是一个五阶武师,名叫王年,因为胡先生一再嘱咐他要为仇铭开小灶,这样才对仇将军有所“交代”,虽然王老师不明白为什么不通人情世故的胡先生忽然热心起来了,并对胡先生的说法表示谨慎地怀疑,但并不妨碍王教师对仇铭开小灶的热情,于是上京学院著名地纨绔、年近十岁的大龄少年仇三公子在一群六七岁的师弟师妹鄙夷的目光中开始了练武之路。

章淼觉得嘴里苦,只有再次精神入定,极力抵抗,但还是毫无意义,老者的念头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魂魄之中,不一会,他就感觉头晕脑胀,全身疼痛,慢慢地昏了过去。

孤绿这种土有大有小,大片的可在沙漠里形成绿洲,最小的也就是一捧土,但也会长出一棵仙人掌这类的绿色植物。

现在栽种仙人掌这个盆里的沙漠土显然就是孤绿,可能是挖此仙人掌之人将这块孤绿一同挖出带来。

以仇铭目前的实力,要收服这盆孤绿的灵魂虽然有些费力,但也并非不能,而且如果能将孤绿的灵魂练化,则会使他的五行之战功法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仇铭暗暗思忖如何才能将孤绿之魂捕捉,过了近半个小时,才拿定主意,他先调动体内的木系斗气形成一个禁制,将这盆仙人掌包裹起来,这是因为五行之中木克土的缘故,在这种情况下孤绿之魂自然无法逃逸。

禁制设好后,仇铭便用灵魂之力进入禁制内探索孤绿之魂,令他大感奇怪的是,此时一点也探查不到孤绿之魂的踪迹,他心里一沉,心想是不是孤绿之魂在自己先前探查是便感到不妙,已经逃逸。

仇铭心里有些忐忑,如果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能会使自己修练《五行之战》功法带来不可量的损失,也可能会因此延迟数年之久才找到适合自己修练的五行之魂。

仇铭细细回想先前情况,最后确定孤绿之魂决不可能就此受到惊吓逃走,如果真是这样,它也不可能在沙漠中生存下去,要知道沙漠里每天都有无数死土对它进行侵蚀,只能意志较为坚强的才能生存。

于是他又小心翼翼地驱动魂力在花盆里一点一点地搜索,仍未探查到孤绿之魂。

他有些绝望,再加上这次探查得比较细,魂力也有些损耗,顿觉精神疲乏。

突然,一根细针似的东西一下刺入他释放在花盆里的灵魂上,此刻的巨痛并不止在魂魄上,他直觉得头部也如同一根巨针刺入一般,顿时脸色苍白无比,甚是恐怖,疼痛感使他几欲昏死。

仇铭知道这是孤绿之魂对他进行的致命一击,在此情况下,他只能强忍疼痛将释放出的灵魂收回,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收回灵魂时,那棵刺入灵支魂的细针如蛆附骨似的粘在他灵魂上,无论怎样都甩不脱。

仇铭心里一凛,知道大事不妙,如果让这棵孤绿之魂化成的细针再随受伤的魂魄收回到体内,恐怕即使不毙命,也要使魂魄受了巨创,搞得象当年的气魔老祖一样,甚至可能因此魂被孤绿之魂吞噬,可是如果放弃进入花盆里的这部分魂魄,则又会使魂力大为削弱,变成当年的仇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