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专业角度的引导，赵水无又拘束下来。
她等到约定时间前后，收到通知，说已达拍摄地点。
这个思路真让人挑不出毛病，赵水无穿戴整齐：“免了免了，不会再有下次。”
“白的？”他扫眼瓶身，有点意外，还以为女生顶多喝些红酒和啤酒。
何露今天穿的是上下装，紧身牛仔裤，还系了皮带。帮她挑条连衣裙，她想试穿，得换下现在的一整套。这给赵水无提供了充足的自由发挥时间。
“一个季度呢？”赵水无略微试探，“三个月总该没问题吧。”
赵水无来到他的脸侧，用舌尖描摹他耳骨的轮廓：“既然都要洗澡，我对你家的浴室更感兴趣……”
池中男人撑地上岸，浑身肌肉不说多厚实，恰到好处的匀称。
“我越想越后怕，不敢回家，本来打算去门卫室那里坐一会，然后就看到你。”
他的手机响了。
酣畅淋漓的性事，把所有堆积的感触全部开闸放出。如果说之前只是在进行性爱，现在她真正开始享受。
待赵水无看清楚，迅速一把抓走，藏到背后。昨天那一时冲动后她就后悔了，还好内裤干干净净，不然更丢人。
戏台都给她搭好，她不上去唱两句，岂不辜负对方一番美意。
这让她立正了腰板，听他报出公司名字，世界五百强之一。
非常典型的凤凰男配糟糠妻。
别说赵水无了，白璟川都不知道他还有过这个东西。
她不拆穿，只是笑容里透出对这番说辞的不信任，勾起地上的内裤，挂在脚踝，摇摇晃晃：“那么请问我现在可以穿衣服了吗，大摄影师？”
“当然。”他侧过身。
她得到许可，穿上内衣裤，踏着轻盈脚步，身披薄纱入屋。
厕所一阵冲水声。
男孩拿着手机出来：“刚刚在厕所里开了局游戏，我没错过什么吧？”
白璟川都快忘了他，揉着额角回答：“都拍完了。”
“那我不是错过了一个亿！”他惊讶地，看见白璟川手里攥着废纸，“你们把水弄洒了？”
“差不多吧。”他把这一团扔进垃圾桶，道，“这也是一个亿之一。”
男孩没听懂。
白璟川更不会解释。
“我觉得我错过了不止一个亿。”男孩看他那无法言说的状态，仍旧fqxs云里雾里，只能嘟囔这句，着手收拾起拍摄道具。
“储存卡我先拿走了，原片晚上发给你。”白璟川把相机摘下来，递给他。
男孩也没想到要问他拿走卡做什么，只答应。
两人把家中陈设还原，换好衣服的赵水无来搭了把手，商讨好后续成片细节，男孩独自坐电梯下楼。
傍晚时分，正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赵水无收到几张后期完成的照片。
不过是白璟川发来的，尺度之大。
“我可真性感。”她毫不谦虚。
他的回应却十分公式化：“这个效果满意的话，我就把存档删掉了。”
“你删吧。”她答，顽皮心又起，“如果舍不得的话，不删也可以。”
对方的“正在输入中”闪闪停停数次。
白璟川终于发来消息：“还是删掉比较好。”
赵水无读完，笑着关掉屏幕，举起遥控器换了个台。今天的家庭伦理电视剧正演到最狗血的桥段，故事发展不用动脑就能猜到，但竟然有些精彩。
男孩的成片花了几天才拿到手，的确处理得相当精细，与他公开发布的作品质量并无差异。
赵水无很满意，付清尾款，把他的作品连同白璟川的一起存进文件夹。
她想起书柜里有照片纸。买的时候，本想是自己打印比去照相馆省钱，但后来除了证件照没用一次，那些相纸便搁置了。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她开启打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