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说:“不用。”

他对着屏幕一怔,然后转笑:“还是被你发现了。”

他进厨房找来两个小酒杯,帮她打开瓶盖,倒满两杯,醇香浓烈的酒味霎时扩散。

“我去试试。”

“那倒没有。”她矢口否认,“我只是在替你想办法而已。”

他的手掌隔着泳衣按在她胸前,掌心明显的触感,有两粒小硬豆抵在那里。他食指一拨,察觉她忽然发软。

他同样取下泳镜和泳帽,让人看清他的脸。

“然后呢?”

“女朋友?”等他挂掉,赵水无饶有兴致地问。她仍记得他的确表明过自己并未处于空窗期。

除非遇到一条足够灵活的鱼,如赵水无这样,灵动地把他吸咬得几乎失控,她的香水里或许掺了迷幻剂。白璟川看着她满脸媚意,红唇里吐出无尽呻吟,腰下凶意更甚。

“少恶心,我可不吃这套。”她把东西投进他胸前口袋中,手却直接按在那里,能清晰地摸到他的心跳,“如果你想让我高兴,不如借点别的。”

他们最近联络越来越少,因为他爱上那些床上的荡妇,赵水无在他面前清纯如水,连接吻都含蓄。他新鲜没几阵,便开始怀念生理快感。可她又没有做错任何事,尚不到要被甩的地步。

可此人客观条件还过得去,足够其他女士表达明显的热络,各显神通地套起近乎。

她当时装出惊讶有余、故作镇定,眼神躲躲闪闪,心里想的是:你个老淫棍,把我当planb就算了,还搞价格歧视,老娘要是不从你嘴里抠出那两百张红色毛爷爷,你怕是年近半百还没看透社会的险恶。

她已尽量隐晦,但归根结底还是那个意思。

纱披在身上,若隐若现,穿着内衣,也是若隐若现。两种“若影若现”堆叠在一起,就变成了画蛇添足。

衣服穿太多怎么办,解决方法很简单——

“带乳贴了吗?”

赵水稍愣,问:“梅花贴可以吗?”

“梅花贴是什么?”他又遇到知识盲区。

她从包里找到,举在手中。小巧的两片硅胶,梅花形状。

那点面积,只够遮住哪些部位,不言而喻。

他的眼光绕着两个小物件转了三圈,不知到底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说:“……反正拍后背。”

他背过身,给赵水无更换的空间。她脱下内衣迅速贴好,轻扯确认不会脱落:“好了。”

举起相机转回来,她已用裸背对着他,做出刚才的姿势。

白璟川仍能发现画面的不如意:“后腰的位置再弯一点。”

赵水无不太清楚这话的具体意思,按照自己的理解调整,并未达到效果。他想帮她,四下探寻,发现男孩顺手把筷子一起带进厕所。

只得用手。

他伸出一根指头,在她的尾骨上方轻轻滑过,往里顶,令她拔高整个腰际,后臀更翘。身体被拧成麻花,每个关节都扭到最不常用的角度,却在镜头中是绝佳效果。

他很喜欢赵水无的胯骨,无论哪个机位,总会拍下特写。

他绕到侧前方,控制眼睛不向上瞄,抓揉薄纱,弄出看似自然的蜿蜒形态。

“你修理过这里?”看着内裤松紧的位置,白璟川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多嘴这句,又不是像“吃了吗”那样随意的寒暄。

赵水无回答得比他自然:“嗯,全都剃了。”

“全部?我还以为只有比基尼区。”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是穿白色的话,会从下面透出来,不好看。”

而且分开腿,也容易从档底冒出来。

他在心里暗暗补充,拉远相机焦距——镜头正直勾勾地对准脑袋里想着的地方。

待反应过来这唐突,白璟川愕然抬头,撞入她的双眸。

赵水无唇角弯得张扬:“那么想看?”

“我……”他想要解释。

“就连拍照的时候也想?”

“我……”再出口,还是这句。

“我湿了。”她却这么接下去,就在他用指头戳她的尾骨时。

皮肤刚一触碰,有股酥麻的电流顺着脊梁直击大脑,等赵水无回神,腿间已有黏腻感。她憋着没说,被镜头捕捉。

白璟川的喉咙如同被胶水粘住,没有再举起相机的力气,沮丧地:“……是我忘了,家里明明还有很多筷子。”

“给我看看效果图。”她不追究,伸手要来相机,翻完最近的几页,“还是多点什么。”

“嗯。”其实他知道。

但再想要更完美的效果,就显得他别有居心。尽管现在在她眼里,他已是如此。

赵水无在空中虚画个弧线:“你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