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葵喜欢这个姑娘,她总是为身边的人带来笑声,看着她身上的阳光朝气总让人从心里暖起来。

“云娃姐姐,云娃姐姐。”

墨香觉得这丫头有趣,平时稳重守礼,不想是个这样单纯的姑娘,笑着打趣,“我听砚儿说,云娃姐姐很是羡慕你读书多,蒙满汉三族文字你全识得,说你是个才女。”

“关于爷的……”萧葵想了想,“去宫里进学的事?”

靠在榻上,克善一时睡不着,拉着她说话。想到宫里和萧葵说过的进学的事儿,又和绢舒说了一遍。绢舒笑着先恭喜了一番,说了和萧葵同样的话。

“云娃,”新月阻止她,“后院或许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到将军府来住,毕竟是寄人篱下。”

努达海把新月送到帐篷前,新月望着他,还有他身边高大的禄儿,眼光依依不舍。

“格格,回吧,这些事自然有世子应对。这些时日,世子长大不少,辛苦他了。”德嬷嬷走过来,搀住新月的手臂。德嬷嬷毕竟是新月乳母,她的话,新月还是要听的,虽然说着担心克善年幼事情处理不周,还是跟着德嬷嬷和萧葵回了后院。

克善的住处距离新月住处并不远,相邻的两个院子,转两个拐角就到了。院中花木歪斜,落花积叶可见,毕竟经历了一场劫难,王府不可能一如当初富丽堂皇的精致。

克善无恙,努达海让军医给莽古泰和萧葵简单地裹好了伤口,新月在一边泪水涟涟,似乎受伤的不是他们,而是她自己。莽古泰感动地一塌糊涂,几乎要肝脑涂地了。

亭子里新月和努达海站在一起,靠得很近,太远了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但新月脸上的笑容在雁姬看来分外刺眼。这个时候的新月是青春焕发的,美丽的,完全不见了那种我见犹怜的哀愁。

雁姬的心猛地被针尖刺了一下,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和努达海结缡二十年了,以为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丈夫,现在却发现那个男人对来来说是如此的陌生。新月和努达海……不、不……那个新月格格的年龄比洛琳还要小,自己心中不能先入为主,她听到他们说的话,说不定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