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奉王妃之命,若是接不着您,奴婢回去定是一顿责罚。”汪道全不起来,期期艾艾的跪着,“爷就和奴婢回去吧,王妃几年没见您了,日思夜想,念的紧!”

那个胸膛,如同铜墙铁壁,坚实,安全。

“事情已然如此。”唐凹道,“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挽回脸面吧。”

顾若离一顿,正要说话,杨文治已点头道:“确实如此,霍大夫功不可没!”

周围村民哈哈笑了起来,人越聚越多,将他们围在中间。

顾若离激动不已,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小姑娘,那双眼睛消肿后,果然如同她想象的那样,乌黑明亮,清澈天真!

霍繁篓皱着眉,忍着上去将她扯开的冲动。

顾若离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早就打定主意不进村,所以在村口找她的茬。

“回去吧!”顾若离看着小厮道,“正如他们所说,你们不该出来的。”

霍繁篓跳下车来,手搭在顾若离肩膀上,揽着她就走:“你师父听我的。”话落,就往前走。

“保重。”顾若离和方本超道别,扶着霍繁篓的手上了车,张丙中一扬鞭子,马车便嘚嘚的走了出去。

杨文雍露出奇怪之色,总觉得顾若离和赵勋之间似乎有过节,可一个赵勋是什么人,不至于和一个大夫过不去吧。

“杨大夫。”有人激动的道,“这位霍大夫是在你的医馆坐堂吗?”

原来是真的,真的有人治好了杨大夫治不好的病。

杨勇点头:“是……是!”话落,飞快的拿着药方到门口喊自己的常随,“快去快回。”

杨文雍略顿了顿,若有所思道:“以往不曾有过,自数月前开始,倒有这样的情况……”他说着话,人已经喘着气,捂着肚子,顾若离又道,“劳烦您张嘴。”

“既来了,怎么着急走了。”杨夫人一看事情僵持下来,便上来打圆场,“再坐会儿。”

她正要说话,忽然杨府的侧门自内打开……

“不去了。”顾若离摆手,“先寻地方住两天,找到霍繁篓再说!”

只见黑漆漆的官道上,凭空出现了一辆马车,车边立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抱着手臂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提拔啊。”周铮怼了怼胡立,挤眉弄眼的,“时间紧迫,你要做的事太多了,爷可是说了,在年底将大伙都移过来,你抓紧。”心头却是暗笑,这小子胆子不小,敢质疑爷,霍姑娘虽是姑娘,可是爷又不是玲香惜玉的性格。

二丫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可是她不怕,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她去京城为的就是趟这个浑水,为的就是替顾家报仇,为的就是在浑水中拽那只血腥的黑手。

“不可能!”司璋自言自语,越想越不可能,“你进山的时候眼睛被蒙,根本不可能记得路。”

随即,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司璋举杯大声道:“今天原不是节庆的日子,但是我们却有好几件大喜的事,所以开了祠堂,咱们今晚谁都不要拘着,敞开肚子喝!”

众人都笑了起来。

胳膊生疼,脑袋里被吵的嗡嗡的燥响,顾若离被两个人攥着手臂:“什么意思,槐书怎么了?”

司璋就将槐书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他真是急的没了分寸,要是槐书出了什么事,我看他也活不成了。”

“霍大夫!”说着话,刘柏山拿着几张药方进来,“原本有七张的,后来丢了两张,还有五张您看看!”

可是,没过几天赵政告诉他们,狼已经治好被他送回去了,那只狼还围着他摆尾依依不舍,目含泪光。

二丫跑没了影子。

难道是她听错了?!

赵勋没有看她,而是望着端着碗发呆的顾若离:“我与霍姑娘一起进来的,自然同进退,姑娘不如问她的意思吧。”

顾若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顾若离喘着气,两人爬了两刻钟,再回头看时,她已经分不清哪一间房子是他们住的那间。

“当然。”赵勋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还要号脉?”司璋不以为然,显然对顾若离只信了三四分的样子,更多的是抱着一种碰运气的态度,“成,号就号吧!”话落,带着刘梅当先进了正厅里落座。

“将人送我隔壁院子去。”司璋吩咐完,又戒备的对赵勋道,“给老子老实点,要是发现你耍滑头,第一个不饶你。”

这个本事好啊,以后和人斗嘴,看人脸就能骂他死了几个儿子。

四周安静下来,寂静无声。

顾若离颔首放了帘子。

吴孝之目光扫着两个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快决定。”要是不愿去,就绑了走!

“不麻烦,不麻烦。”方本超摆着手,忽然快走几步越过土坡,朝官道上挥着手:“鹿子,这边!”他话落,顾若离就看到一驴车,嘚儿嘚儿的朝这边跑了过来。

胡立没有多言,微微颔首回了军帐。

杨大夫摇着头,他哪敢说指教,这溃烂的程度就算到了他手里,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众人大笑,点头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或者说,在赵勋去顾府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