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小语擦了擦哭红的眼睛,不确信的问。

我整理好思绪,准备翻开这一页。我半求半强制的把马蕙兰背了起来,一路上并不平静,她一会儿揪着我的头,一会儿打我几下,而且嘴上就没停止过骂我,对于喝醉酒的女人,我只想说太不可理喻了。

齐飞又问了我这一段时间的情况,我就简单的说的一下。然后又悄悄的问她我走了之后学校是怎么处理我和安远那件事的。

然后她用鼻子哼了一口气就特嚣张的走了,幸好她投胎成了人,不然一定是一头犀牛。

“怎么这次来这么懂事了,还知道问你爸累不累了,我听你妈说你在学校都不肯回家呢。”果然,话题还是转到了我的身上。

我只希望,安远能不受影响,因为我知道流言对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其实我不是一个信神的人,也从没烧过香什么的,但如果这一次哪路神仙能保佑安远不受影响,我以后一定不再缠着他了。

“嗯……就是吻了自己喜欢的人之后,然后应该怎么做?”我以前没谈过恋爱,所以只能到处求经。

“嗯,他们要去唱歌,我不想去就先走了。”

下去买了几瓶啤酒,几个人就真的无聊的围成了一个圈玩了起来。

安远还说我刚才弹钢琴的样子很迷人,我问他有没有被我迷倒,他在台下狠狠的踩了我一脚,又开始看台上的表演。

其他的我不管,我只管占个位子就行了。所以,晚会开始之前,我已经爬在桌子上睡过一觉了,最后还是马蕙兰叫醒了我,说我占了她的位子。切,我故意转过头,懒得理她。

我没有再像这一次这么肯定的点头了,我没有骗人,也没有骗我自己,所以感觉很轻松。

安远没有说话,看着山底的腾气的雾气,点了点头。

“算是吧,怎么了?”我问。我总觉得这几天安远看上去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我却不能问,怕自己说错了,惹得他更不高兴。

我和安远进了店每人选了一套衣服,好在老板卖的东西还算全,内衣内裤什么的都有。我和安远直接穿上新衣服,把湿了的衣服装进袋子里,便准备回去了。到了车站才知道,原来最后一班车一个小时前就走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连车都没有了,现在也不算太晚吧。

“他和你说了什么?”安远的语气有些急躁,像是很烦恼。

“好像是吧,我记不清了。”我就是不好好回答他的问题,反正他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也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不会呀,瞎扯的吧。”安远表现出了他的不相信,怎么能不信呢,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等我彻底战胜管理员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回过头才现张祖国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我记得他今天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什么什么的截止时间,他要定什么东西。

“我就知道你不敢。”被安远看穿了。

“哦,你不说我还真没考虑到。”安远听到我说了之后,也有些懊恼起来。

“那你先睡一会儿,我去买点吃的。”我见安远点了点头,就从一大堆杂物中翻出了我的钱包,幸好它还顽强的活着。

“你怎么这么肯定,说不定你妈一怒之下就冻了你的卡,我看你喝西北风去,哦,我又忘了现在是夏季,你连西北风也没得喝。”这是谁的语气,站在我眼前的确定是安远么,我怎么觉得是被齐飞附身了呢。

“你看你自己做的事!”我妈拿起包从里面掏出一叠照片,甩在我身上,再也没说什么就直接走了。

原来萧白的生日快到了,但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吧,我十二岁之后就不过生日了,所以已经体会不到小孩子过生日时的心情了,但小语这么小就能记得萧白的生日,以后也肯定是个孝顺的孩子,萧白丢了恋人但又得到一个女儿也不算太吃亏了。

“……”好吧,我承认,这孩子以后肯定能成大事,而且,她一定是萧白亲生的。

我为了撇清关系,从我妈把我赶出来到住进萧白家的经历尽量详细的告诉了他,看着他紧缩的眉头渐渐舒展,我才算放下心来,我摸了摸胸口,不带这么吓人的。

方泽又在纸上写上——他和你提过我,他怎么说的?萧白是怎么说的来着,呃……还是不和他说比较好,万一他没忍住,气死过去,我就成了杀人犯了。

但如果我们俩就这样走了,留下萧白和齐飞在那里斗嘴,萧白还好,齐飞一定不会给我留个全尸的。

僵持了一会儿,齐飞也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她倒是完全站在萧白的一边,也不管是非曲直,就说是对方的错。暂且认为是伤患的家属的那个人更不服气了,认为我们是以多欺少,还说要告我们来着。齐飞一句:这里是医院不是狗窝,要乱叫的请找准地方。彻底让那人闭了嘴。果然,齐飞威武……

出了家门,我也没有地方可去,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上次遇到那个卖菜阿婆的街角,只是今天那个卖菜的阿婆不在,没人会拿着黄瓜追着我打。

反正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都不可能会有好结果。但两个人受苦总比一个人受苦要来的强,所以,安远这根救命稻草我是如何也不能松的。

“你们是不知道……我昨晚流了一池子眼泪……”又开始了,这纯粹是一个人工智能全自动的复读机呀,我的确罪孽深重,我对不起自己的耳朵。

萧白好像有点醉了,开始大声的嚎叫了起来,“让我放过他,放过他,老子什么时候缠着他了。”

我伸手拿,不料小语又把手缩了回去,让我扑了个空。

“嗯,我是不可复制的存在。”

小语一下子抱住了安远的腿,怎么也争不开。见安远有一些犹豫,小语又继续说:“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现在的爸爸也不关心我,我好可怜,想去游乐场都没人愿意陪着我……”小语边说边哭,看得人于心不忍,安远估计是没见过萧白这么小气的爸爸,马上答应了小语的请求。

吃饭时,安远就坐在我对面,我对萧白的安排感到很满意,这样正好能清楚的看到安远的所有表情,包括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果然是一个拉近我们俩关系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