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来了之后现我爸的状态挺不错的,心情也挺好,还会和我开玩笑。我不知道我妈有没有把我在学校生的事情告诉他,但是为了他的心情考虑,只要他不问,我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其实从今天一出门的时候,我就感受到气氛有些不对了。我感受到很多人看着我的眼神都是带着怀疑和鄙视的,我只能叹息,我不是人民币,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喜欢,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和我一样的性别,你们可以说我变态,但这一切与他无关。

“唉,我问你一件事。”我推了推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张祖国,刚刚是谁说的这是连狗都不吃的东西,那么现在是个神马情况,狗都不如?

安远不知说了什么,会场里突然欢呼了起来,我也跟着为他鼓掌。之后,便在这些掌声中结束了今天的晚会。我知道他们策划这次晚会的人都已经约好了,结束后一起去庆祝k歌的,当然安远也不例外,我见他被好几个人围住,看样子应该很忙,所以我远远的和他挥了挥手,然后便准备回宿舍了。

“可就我们几个,也太无聊了吧。”连上小语也才五个人,我想说还不如打麻将呢。

安远说看我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会弹钢琴的人。

看看,什么叫会长,看看人家的胸襟,人家的思想,一对比差距马上就显露出来了。那同学点了点头,会长都话了,他哪有拒绝的理由。这回,该轮到我得瑟的了,看你还横,排个座位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其实你应该站在宋祁的角度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你不是说我和宋祁很像么,所以他的心情我应该很能理解。如果我说宋祁,知道你因为他和家里闹翻了,肯定会很不好受的,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心里还是有些自卑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因为一直被别人误解,接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才会更想着去躲避。

安远好像有一点心动,步子也缓缓的向我这边移动。我让安远把手放到围栏上,我就站在他的旁边和他一起看。安远一开始紧闭着眼睛,但后来感受到山底吹来的风,就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

铃声断了一会儿又重新响了起来,本着对张寒宇的尊重,我还是接了电话。反正他说他的,听不听还是由我自己决定的。其实,我还是挺友好的一个人的。

休息了一会儿,我和安远绕回了原来的地方拿了手机和东西,就准备离开的。我们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穿着很不舒服,而且经过这么一闹,我和安远也没有力气再去爬山了。

“张寒宇是不是找过你了?”安远似乎不想听我在那边胡扯,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我和张寒宇的交集并不深,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刚坐下来,张寒宇就开门见山的问我,27号那天安远是不是和我在一起。

“是啊,怎么了?”

为了表现我的愤慨,我立马注册了十个小号,名字统称为校花是菊花一号到十号,然后刷了几十条安远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才觉得解了那么一点点气。

“我还没见过你父母呢,哪天请我到你家去坐坐呀?”我本是一句戏言,就是想调节一下气氛,没想到安远竟然就说好,还说不如就今天好了。

“今晚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还没说完,安远就打断了我。话说,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么,安远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不行,从今天以后,我要做一个有内涵有修养让人看不透的人,不然在安远眼里我永远就只是个傻逼。

“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总不能让人家宾馆担责任。”安远说着,身体也随着向后躺,“我为了甩开你妈让跟着你的人,跑了几条街,累死了都。”

“你的钱还够么?”安远又问,没想到他是这么贴心的一个人,我顿时感到相当的幸福,但如果他能让我去他家住上几天,我相信我会更加性福。

“我不介意你们再生一个小孩,反正你们也还年轻,有的是经历再教出一个比我有责任感,有上进心的弟弟或妹妹,到时候还可以那我当反面教材,告诉他,千万不要像哥哥,那么没出息。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说出这些话,根本没有在大脑中过滤过就脱口而出,我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蹦出了这样的想法。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但我还是接着问她是什么秘密,想她小孩子也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你要什么?”

“你和萧白是在交往?”方泽挑起眉问我。

方泽用手指了指我,意思是:你认识我?

“想知道。”其实这也不算是窥探,只能说是关心室友的心理状况,“你有办法?”

被打的那人一直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倒是跟着他的人一直喋喋不休的骂着萧白。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要气死谁,也没觉得我现在的情况有什么不好的,该自由的时候自由,该放纵的时候放纵,好不自在。但如果有人看我觉得不爽,可以闭上眼睛。我也可以尽量保证不在这些人面前晃悠。

听我这么说安远死活不愿意去了,说什么他一个男的去我家感觉很奇怪。我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情景,就是安远提着东西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对我妈说:这是孝敬咱妈的,还请您老人家收下……

看的出萧白也不是真的特别难过,反而是抱怨的情绪偏多,说不定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工作不顺,找个机会泄一下而已,这种事谁知道呢。

我猜那个人就是萧白卧室里那张照片上的人,萧白点了头。

她却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手中还拿着一张照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对待自己和对待自己的女儿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女儿从小就要富养。

我刚把我的条件说出来就见安远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经小语这么一吵,还能睡下去也是一种奇迹。

还没等我进一步解释,张寒宇就站在门口叫我:“怎么还不进来,就就等你了。”这回是跑不了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就是觉得现在和安远见面会让他他感觉到尴尬罢了,其他的倒还真是无所谓。但既然张寒宇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再推脱也就显得矫情了。

“因为算命的说,我和小语有父女像。”这算命的是什么眼神,真是让人费解。

我弱弱的举了一下手,“我降落好多年了都。”

准备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我还觉得没有准备好,但距离安远来这里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于是,除了张寒宇我们都在安远必经之地上埋伏着,而此时的我,正抱着树干等待着安远的到来,给他一个从天而降的惊喜。

“你怎么来了?”萧白见了来人,一头倒在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