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安远能不受影响,因为我知道流言对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其实我不是一个信神的人,也从没烧过香什么的,但如果这一次哪路神仙能保佑安远不受影响,我以后一定不再缠着他了。

“那是肥膘么,是肥膘么,不是,是肌肉好不啦。”张祖国打开了面条的包装袋,“卧槽,你就拿这种东西给我吃啊,这东西狗都吃不进去。”

“嗯,他们要去唱歌,我不想去就先走了。”

“玩什么?”安远估计是觉得今天是逃不掉了,干脆就做了下来。

安远还说我刚才弹钢琴的样子很迷人,我问他有没有被我迷倒,他在台下狠狠的踩了我一脚,又开始看台上的表演。

但这一次我是不会妥协的。所以,就在我们拉扯之间,便惊动了不远处正在看其他人彩排的安远。

我没有再像这一次这么肯定的点头了,我没有骗人,也没有骗我自己,所以感觉很轻松。

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和安远终于登上了紫蓬山,那时,我和安远的唯一感觉就是完成了一项工程。

“算是吧,怎么了?”我问。我总觉得这几天安远看上去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我却不能问,怕自己说错了,惹得他更不高兴。

我和安远没有心情参加这种没营养的捉内奸大赛,所以就上了岸。我和安远躺在岸边,他不停的喘着粗气,像是还没有缓过劲来。

“他和你说了什么?”安远的语气有些急躁,像是很烦恼。

我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那边才幽幽的说了一句:“付言,我是张寒宇,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不会呀,瞎扯的吧。”安远表现出了他的不相信,怎么能不信呢,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尤其里面一条被顶上来的帖子刺瞎了我的24k纯合金狗眼,标题竟然是:校花放言倒追经贸系才子安远。

“我就知道你不敢。”被安远看穿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爱住多久住多久,绝对不要分摊房费。”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唉,我这张破嘴,真想撕烂了它。

“那你先睡一会儿,我去买点吃的。”我见安远点了点头,就从一大堆杂物中翻出了我的钱包,幸好它还顽强的活着。

“没有,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挺不容易的,虽然表面上都是开开心心的,可说不定心中的伤口早就溃烂了。”安远突然停顿了下来,说了句意味深长但我不太理解的话,他说的好像和现在的情况没有关系吧,难道又是我理解错了。

“你看你自己做的事!”我妈拿起包从里面掏出一叠照片,甩在我身上,再也没说什么就直接走了。

“今天玩得开心么?”我想着总不能一路上都沉默下去,就开始找小语搭话。

“……”好吧,我承认,这孩子以后肯定能成大事,而且,她一定是萧白亲生的。

“我让安远帮你看一会儿摊子,你看可以吗?”方泽还很有礼貌的问我的意见,意见我倒是没有,但我觉得安远就一定有。一想到安远卷着衣袖站在菜摊旁卖菜,说不定还要和一群阿姨阿奶的人物讨价还价,我就觉得那画面特别的……不和谐。

方泽又在纸上写上——他和你提过我,他怎么说的?萧白是怎么说的来着,呃……还是不和他说比较好,万一他没忍住,气死过去,我就成了杀人犯了。

“赶上了不行啊。”我黑着脸说了这么一句就扬长而去,说不出的潇洒。当然,这是我自己以为的。

僵持了一会儿,齐飞也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她倒是完全站在萧白的一边,也不管是非曲直,就说是对方的错。暂且认为是伤患的家属的那个人更不服气了,认为我们是以多欺少,还说要告我们来着。齐飞一句:这里是医院不是狗窝,要乱叫的请找准地方。彻底让那人闭了嘴。果然,齐飞威武……

我拿起支票一看,上面赫然画了一个零。我突然很想笑,我觉得安远说的很对,我确实一文不值,果然还是他最了解我。

反正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都不可能会有好结果。但两个人受苦总比一个人受苦要来的强,所以,安远这根救命稻草我是如何也不能松的。

别说,齐飞的眼光还狠毒,我确实有一块和这个一样的手表,也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只是后来坏了,我就没再用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这出了说明这块手表很畅销以外,还说明我长了一张很缺手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