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安远有些懊恼。

“就你那眼高手低的样子,正常。”安远也靠着我坐下,其实自己也已经累到不行了,还在那死鸭子嘴硬。而且,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眼高手低的,要是有人手高眼低,那肯定已经被拉去做人体实验了,专门研究外来生物的基因遗传。

也许是因为和安远在一起的原因,一晚上我睡得很踏实,若不是手机响了起来,我估计我还能睡到大中午左右。张寒宇的电话,犹豫了一下到底接不接,好像每一次他的电话都不是什么好事。不会是我昨天才和安远见了面,他现在就收到消息然后来兴师问罪了?

还没等我缓上一口气,擦擦额角的汗,后面不知哪个傻逼大叫了一声推了前面的人一把,结果,场面变得很壮观,第一个人掉了下去以后,紧接着前方的人都陆陆续续的掉了下去。当然,我和安远也不可能例外,挣扎了半秒钟,还是没能逃过掉下去的悲剧。

“我跟你说,像这样的情侣别看他们天天吵架,但越吵感情越好……”

阿婆的眼神还真不怎么样,马蕙兰是我前女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认为这是马蕙兰人生的污点,而我绝对会成为传说中的备胎,想想都觉得特别的恐怖。

“有一点小事,就是今天吃饭的时候给你打电话的那人是不是马蕙兰?”虽然纠结了一会儿,但还是问了出来。

张祖国是一个挺热心的人,和我讲了很多要注意的事项以及学校的作息时间,我听着觉得还能接受,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它的规定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还寒宇叫的这么亲切,怎么就没听他叫我言,每次都是付言付言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

“就是路边摊上的,闻着香味我就去了。”

“那你来找我……是?”虽然我心里想的有些多,比如安远来找我是突然良心现愿意和我在一起,或者是有事想和我同居神马的。每次一想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异常的兴奋,但再安远还没有说出口之前我也不能表露出来,不然显得我多猥琐似的。

他的意思是现在注意到了?我就说嘛,别看我平时说话没有水准,但其实我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并不像齐飞说的那样是一个纯屌丝。屌丝就算了,她还非得加个纯,不是纯洁而是纯粹。

确实,我堕落、我无耻、我没有责任感,甚至我总是惹我爸妈生气,我无恶不赦,最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但我不承认我错了,我只是随着自己的心去做一些事,如果这也不能被认可,那么生命,至少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告了别,方泽和萧白,我和小语就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给你买玩具?”“不要……”

“你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想要请教你。”请教?这个词说的极好,从来没有人对我用过请教这个词,果然是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高度。

“你该不会是他那花心的前男友吧?”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这个,然后就脱口而出了。其实越想越有可能,萧白对人一直都是很客气的,怎么可能光和他过不去呢。

听萧白和齐飞斗嘴,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至少可以让我笑上老半天。正当我认真听着的时候,安远在桌子下踢了我一下,我看了他一眼,他对我使了一个眼色,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让我去洗手间。

萧白也意识到自己的话难以让我们信服,所以又换了一种说法,说那人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所以这才是悲剧的原因么。

但让我意外的是安远没有马上掉头就走,他问我妈:“您觉得什么样的人适合和付言做朋友?适不适合只有付言自己知道,你即使是她的母亲,也没有权利干涉他选择什么样的朋友。”我突然觉得安远其实是一个挺义愤填膺的人,他能这样为了我和我妈说话,说不定是心里有我。

“……”

安远是让张寒宇把东西带给我的,一个很精致的盒子,打开来看是一块手表。虽然不明白安远送我这个的用意,但我还是欣然的接受了。临走的时候,张寒宇还提醒我不要把这个东西弄坏的,安远把这个东西放到我这,是为了让我帮他保管,并不是真的送给我。以后有时间了,还是要拿回去的。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有很多的优点,亦或他是天之骄子。很多人会因为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动作而喜欢上一个人,这和优与劣无关,只是纯粹的感觉。

“安远赎了我。”我实话实说,却没想到又惹了齐飞不高兴。

“那谁跟各土豪似的,买,咱不差钱……”安远学着我的样子,把我曾对小语说的话又复述了一边。

我摇头,她都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我回头对安远说要不再睡会,然后就抱着小语出去了,能够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我感到异常的兴奋。

“干爹,我才七岁。”这是在控诉我不负责任的行为么,可是这好像是萧白的事情吧,什么时候又摊到我身上了,我不禁要想一想我借居在这里,到底是对还是错。

“干爹,我要看喜羊羊。”小屁孩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让我顿时邪恶感上升到百分之百。

“呃?”张寒宇有些错愕,我估计他是在想即使是熟人也不应该说的这么直接吧,何况还是一只见过一次的人。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付言为什么不可以。”关键时刻还是齐飞讲义气,知道我不善辩论,马上帮我辩解。

唉,这世界像我这样睦邻友好又善良大方的人真是不多了。

我很庆幸出来时偷揣了一张卡,不然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说实话,钢琴这东西我有几年没碰了,也是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我妈逼着我学的。但我实在对这样用来消遣的东西提不起兴趣,所以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如果安远让我上台我肯定不会拒绝,但是……能不能换一种方式?

“安远,其实我觉得这曲子的想要表达的东西不适合在迎新晚会上表演,要不我们换一个?”thesoundofsilence这曲子是我至今仍印象深刻,初中的时候我还曾近表演过,它更多表现的是一种孤独的心境,现在这种场合好像并不合主题。

安远挑了挑眉,意思是让我继续说。

“我能不能上台说一个笑话,我能说的很长,时间绝对刚刚好。”多笑笑有益健康,而且配上我的肢体语言,绝对可以做到娱乐大众。

安远看着我半天没说话,我以为他是被我伟大的壮举所征服,谁知他却来了一句:“你是在逗我么?”

我……像是在逗人么?好吧,我只能说每个人对娱乐的定义不同。对于我来说笑了就行,但安远追求的貌似还多了些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