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吼起了山歌,什么《纤夫的爱》、《山路十八弯》之类的全来了。

“来劲了是吧。”

还好水不深,我和安远挣扎了几下,就都成功的站了起来。其他人都在找刚刚吓人的那个人是谁,看来不是打残也得被爆菊了。

和安远一起跑步的感觉很不错,有一种时光静止的错觉。

“你好,我是付言,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我说了好几遍,那边愣是一个屁也没放。这人该不会是马蕙兰派来骚扰我的吧?我想了想,否认了这种可能,马蕙兰应该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喂,有事吗?”电话里传来安远有些疲倦的声音。

张祖国在宿舍里上网,看的是我们学校的贴吧,我之前还奇怪怎么什么小道消息他都知道,原来贴吧才是贡献秘密的最佳地点。

但听安远说是和张寒宇说好了,如果他的父母问起来就说是去了他那里。听安远这么说我还真是有些不爽,凭什么说去张寒宇那里就行,说在我这里就不行?还说现在什么什么人都是外貌协会的,我看外貌协会的原始鼻祖就是这些做长辈的。

安远塞了一口年糕,瞥了一眼我,“怎么,我在这住一晚上你都不愿意?要不然我分摊你一半房费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又问了一遍,其实我还是比较好奇的,因为我好像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我跟在他后面,“安远,你怎么了?我哪里说的不对你说出来,我再也不说了。”

既然她不愿走,我也无所谓,反正有些事迟早都是要说清楚的,拖着只会让所有人都感到更难受。我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反正脸面这种东西有的是人比我在乎。

小语说累了,要我背着她,我想着一个七岁大的小女孩也没什么重量就答应了,可结果表明我确实是低估她了。

小语摇了摇头,“不要。”

方泽倒是没有强求,他只是掏出了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我竟然看到安远往我的方向走来。这是做表哥的同意我俩的事了?不要一下子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我会接受不了的。

方泽犹豫了一会儿又写道:我喜欢他,我在追他。

“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上洗手间都一起。”萧白和齐飞斗嘴期间还不忘插了这么一句,我绝对不承认这货是我的朋友,不说话是能把他憋死还是怎么样……

萧白这么做就不厚道了,你把人家打成这样就算了,人家也没说什么,就是让你付下医药费你还不愿意,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而且萧白平时挺和气的,又是怎么打起来的?

我见安远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拿起来在支票上画了一笔,然后就站起身说了一句,“你儿子付言不值这个钱。”说完头也没回就离开了。

“他们说有事,不能来了……”这个理由虽然有点老土,但是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了。

齐飞从我手中夺过盒子,把那只手表拿出来看了看,“咦,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有一个一样的手表呢?”

萧白不屑的切了一声,独自喝着自己的酒,不再说话。

“哎,不对啊,昨天不是还不搭理你么,怎么今天还去赎你,快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又激了齐飞的侦探潜质,齐飞是典型的哪里有腥味往哪儿钻的人,像这样的话题,她总是乐此不疲,和她说一夜她也不会觉得累。但是我会心疼我的电话费。

安远抱着娃娃,站在一旁笑岔了气。

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萧白竟然写的出来,我们这还有一未成年呢。

关键时刻还是小屁孩记得我,这个女儿以后肯定孝顺,这辈子值了,“那个,干爹还有事就不吃了。”

效果很明显,小语看的惊呆了,半天才对我说了一句:“干爹,我要看电视里的喜羊羊。”

张寒宇很客气的把我迎了进去,还帮我倒了一杯茶。他和安远介绍说我是他的朋友,最后加了句“你们应该见过了吧。”

“下午安远就会来我这里,你可以试试,早些死心也是好事。”

我去开的门,那人看到我也是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门牌号确定没错后,问我:“萧白,在么?”

我知道齐飞其实是个好人,她肯定舍不得我一直孤单的住在外面。但说实话,我关心的并不是这个。

原来马蕙兰准备在新生晚会上像安远表白,这女人心机实在是太重了,在那么多人的场合,安远为了给她留面子,一定是不会拒绝她的。那么,她的计划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因为在其他人看来他们就真的成了情侣。

那我以后和安远在一起不就成了第三者?不行,绝对不行。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