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父母对我的抱有的希望还挺大,但我确实就是父母眼中不争气的典型,用那句烂泥扶不上墙的谚语形容我一点也不过分。也许我本就不适合那样的家庭,我没有耐心没有毅力没有上进心,我什么都没有。有时候觉得我挺委屈的,但转念一想,我父母生了我这样的儿子,说不定更委屈。

“妈,我回来了。”我带着安远走到客厅,把手中的东西放在距我妈最近的桌子上,生怕她看不见,“你看,这都是安远买给您的。”

“这不合适吧,我也没帮到你什么。”电话里安远依旧是委婉的拒绝。

萧白继续说道:“我跑回自己的卧室,打电话给那个男的,我就问他为什么耍我,他说:‘你怎么那么听话,叫你去你就去。’我爆了几句粗口,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换上自己的衣服准备回来的,结果……结果我一开门,那女的竟然还在我的门口……呜呜呜……”

“你要呀?”萧白白了我一眼。我要那玩意作甚,不能吃不能喝的,用来上厕所还觉得太硬,一点也不实用。

我说:“不仅好玩,还很刺激。”

路过一个鞋店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缺少一双拖鞋,预计在萧白这里还要住上一段时间,总不能一直将就着。

“我如果说,我在帮你赶蚊子,你相信么?”我干瞪着眼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这时候如果有人能来解救我,我下辈子就给他做牛做马。

听我这么说,小屁孩认真的把卡放进的口袋,径直走到张寒宇家门口,敲起门来。为了避免矛盾再度升级,我躲在角落不让他们现。

我和齐飞也没再说什么就各回各家了,我回的是萧白的家。家里没有人,我便自己熟悉了一下环境。当瞄到萧白的房间时,实在是没忍住那进去偷偷看一眼的冲动。当然,我绝对不是为了窥探萧白的隐私,只是为了进一步的了解我的室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这个理由很合理。

“你说,我们可以当做笑话来听听。”萧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瓶酸奶,很没形象的喝着。

“安远讨厌猫的叫声,像小孩在哭。”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寒宇淡淡开口,这么多人中,就数他最正常了。

“我叫付言,是齐飞的朋友,呃……被我妈赶出来了,所以想在你这里借住几天。”真好,打的草稿一句话也没用上,所以说小时候写作文打草稿那根本就是不科学的。

其实我觉得这事错不在我,也是齐飞让我跟我妈坦白我的真实性向,她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只要我足够诚恳,我妈会原谅我的。结果,正好相反,我现在悲惨的遭遇就是我相信齐飞的代价。

“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上洗手间都一起。”萧白和齐飞斗嘴期间还不忘插了这么一句,我绝对不承认这货是我的朋友,不说话是能把他憋死还是怎么样……

“赶上了不行啊。”我黑着脸说了这么一句就扬长而去,说不出的潇洒。当然,这是我自己以为的。

我在洗手间等了一会儿安远才进来,原来是为了和我说萧白的事情。他说萧白有心事,刚刚也没有说实话。我看了安远一眼,没错,其实我也看出来萧白没说实话,比如他刚点的菜也不是他经常吃的菜,他只是挑了一些没吃过的……好吧,我没看出来,可安远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想不想知道萧白究竟生了什么事?”我没想到安远竟然是这样的人,竟然这样诱惑我去窥探别人的隐私,简直是太不能原谅了。

“想知道。”其实这也不算是窥探,只能说是关心室友的心理状况,“你有办法?”

“去一趟医院就知道了。”安远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方法呢,脑子好不好果然是比出来的。

但如果我们俩就这样走了,留下萧白和齐飞在那里斗嘴,萧白还好,齐飞一定不会给我留个全尸的。

安远看出我的顾虑,安慰我说:“放心吧,单我已经买了,他们肯定不会被扣在这里的,但如果你想在这里吃口水,我也不拦着你。”

口水,又不是燕窝,还是算了吧。比起吃饭还是小八卦更能引起我的兴趣。

我和安远为了防止被那俩吃货现,是猫着身子出去的,那里的服务员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不是怀疑我们偷了东西,就是觉得我们脑子有病。坐上计程车,我想着萧白和齐飞一会儿现我们俩不见了,不知会作何反应。不过他们第一件关心的事一定是单买了没有。

其实我有点不明白安远为什么对萧白的事这么感兴趣,我一直以为安远是一挺淡漠的人,难道是我看错了?

安远说是因为刚刚在医院的那个人他觉得有点眼熟,但又不能确认,所以想去确认一下。但他一个人又不想去,所以就拉了我来。

我突然想到,若安远是女神,那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备胎。还好他不是。

“那你刚刚在医院怎么不说?”我问。难道这种事也是突奇想,那安远的心思也太难猜了。

“刚刚那么多人,我怕真的是他到时候反而尴尬。而且他一直不说话,应该是不想让我认出来。”原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还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好那人认识的是安远,他认识的若是我,估计再怎么给我暗示,我也会当场把他认出来。

“好吧,是我太肤浅了。”我想了想,又问,“那个人是谁?”

安远想了想,说道:“应该是瑞星的总经理方泽。”瑞星这家公司我是听过的,在龙楼算是做的不错的了,做的是服装生意,以前一直在国外,听说是这两年才投入国内市场,而且做的还不错。

“你认识他,你家也是做服装生意的?”

安远摇了摇头,“我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老师,方泽是我的表哥,虽然有几年没见了,但我应该不会认错。”

果然是书香门第,要不然也养不出安远这样的儿子,我那个羡慕嫉妒恨呀。但又老师又教授的会不会很古板,死活不同意我和安远在一起,嗯,这是一个值得严重考虑的问题。

但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先让安远束手就擒,不然想的再美好都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