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算挑食,除了鱼我什么都能吃,可就在我刚拿起筷子,准备夹菜之际,齐飞一个呸呸呸让所有人顿时石化。

经过这件事,安远和我似乎更近了一步,我说话也会搭理我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这种设定果然很带感。

安远坐下来之后,我妈双手环着胸,开始进入了正题,她问安远和我认识多久了。

二号元芳萧白表示附议,同意上方的观点。

好吧,这么奇葩的事情都能被萧白碰上,我简直是服了他了,当然更佩服那么强悍的女的。好在萧白现在没事,也算是万事大吉了。

懂。但也有不懂的地方,比如萧白如何断定自己一定能得一等奖。若是站在萧白所说的贱人的立场上来想,那萧白才是货真价实的有病。

安远走得时候,我死皮赖脸的问他要了电话号码,安远奇迹般的什么也没说,伸手接过我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号码,这是要逆天了么。

当我最后一个剪刀赢了的时候,我顿时觉得人品爆,猜拳从来没赢过的我竟然也有今天。是不是需要庆祝一下?

只是,她害羞毛线啊,我可什么都还没做呢好不好,呃……不是,我原本也没打算做什么。

小屁孩的一句话顿时让我瞠目结舌,“干爹,我好喜欢一个洋娃娃,只要400多,你给我买好不好。”这都是谁教的,整一个克星。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尽量不触碰到他的东西的基础上,我没有现任何可以用来八卦的东西,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萧白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嘲笑的事情,果然老天爷是不公平的。倒是桌子上的一个相框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个看起来和萧白差不多大的男人,两人看上去还很亲密,说不定是他的姘头,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齐飞,也洗刷一下我的血泪史。

我张大嘴巴望了她好久,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齐飞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承认我没有节操,但是我是有贞操的,再说现在又不是旧社会,霸王硬上弓是犯法的。

这么劲爆的消息我不知道也就算了,齐飞竟然也不知道,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竟然一句话就把我介绍完了,好歹我在路上也是打了好几百字的草稿的,比如说我的年龄性别兴趣爱好什么的,就算这些不说,也得商量一下房租,齐飞也不想想我现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节奏。

现实,果然让人有想死的冲动。

方泽用手指了指我,意思是:你认识我?

认识倒真的不认识,只是看过他的照片,顺带着听萧白之前提过一次,而且我觉得萧白其实还是放不下他的,就是嘴硬不愿意承认。

方泽又在纸上写上——他和你提过我,他怎么说的?萧白是怎么说的来着,呃……还是不和他说比较好,万一他没忍住,气死过去,我就成了杀人犯了。

安远到不关心这些事,他只关心方泽这段时间该怎么办?而且听他说他那姨出了名的精明,瞒不瞒的住还是一个问题呢。当然,安远也已经表示他可以当做不知道,但绝对不会帮他的。

方泽也没说什么,只是问我叫什么。我觉得这人挺奇怪的,难不成还指望我能帮他瞒着,我又不认识他妈。

方泽问我能不能转告萧白说他好了之后再去找他。这样的差事我真的不想干,而且我来这里萧白还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保不住还让不让我回去呢,还帮你传话,呃……我是有节操的,不能站错队。

但我不能拒绝的太明显了,安远还在边上呢,于是我问他:“萧白说是因为你花心所以才分开的,你现在又何必纠缠不放呢。”虽然现在说这些是一件不怎么道德的事情,况且我不是当事人,也没有资格说。但为了萧白好,我还是要说。看着他垂下来的头,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如果别人做错了事都能有悔改的机会,那为什么他不能有?

方泽躺了下来,估计我的话刺激到他了,没想到有一天我的话也能这么有威力,但为什么安远看我的眼神这么古怪,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

再次出了医院,我和安远在一起聊了聊,他大概就是问我方泽和萧白的事情,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他。

他沉思了一会儿,也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原来方泽是在三年前去的美国,一开始他也是不愿意去的,但后来不知道安远的姨和他说了什么突然又愿意去了。在美国这几年他一直很拼命,仅仅三年就做了不小的成就。现在他又把市场转向国内,却选择了龙楼而不是一线城市,倒是让人有些费解了。我想了想,如果是三年前,那应该就是他和萧白分开的那一年。如果方泽和萧白之间是因为某些误会才导致今天的这种结果,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帮帮他们。

我不知道安远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但我看的出来安远其实挺关心方泽的。

oh,no,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若是我们帮助方泽和萧白和好了,那齐飞怎么办,齐飞可是我铁哥们,我绝对不能对不起她。

是不是需要打个电话和她报告一下?谁知齐飞听到这件事之后比我的兴趣还大,她是真的喜欢萧白还只是我的错觉。

我问安远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安远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等方泽把伤养好,而我们来看方泽的事情就先不要告诉萧白了,省的他到时候更生气。

我确定我能管住我自己的嘴,但是齐飞的嘴,我真的是木有能力管住。她想说什么即使是天皇老子也拿她没办法。

“安远,这么说你是想帮助他们喽?”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安远没有那么排斥同性恋人,那是不是说明,我和安远并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算是吧。”听到安远这么说,我整颗心都在雀跃,总觉得自己离成功越来越近了。我突然觉得听齐飞的话把一切都坦白出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我不光认识了萧白张寒宇这样的朋友,还和安远的距离越来越近,怎么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带我入伙吧。”有安远在的事情,我必须都要插一脚,管它娘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安远笑了笑,和我击了一掌,算是同意了。那时我脑子中突然就闪现了一句古诗:岂曰无衣、与子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