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紧捂着肩头,目光变得凶狠,义无反顾。

黑衣人沉声命令道,他的气息早已经有些紊乱了,只是深厚的内力令旁人丝毫察觉不到。

楼月将丝被轻轻盖上,然后走出了文华殿。

因为有她,这一片寂寞的樱花好像又有了生命和活力。

“厉楼月,我真的很快就会死了……”逐不悔的语气里带着丝丝从不在人前显现的疲倦。

静悄悄的……

叫她的名字?这可怪了……

终于碰到对手了!逐不悔一个闪身,但黑衣人的掌还是擦着他的肩头而过,一股刺疼的感觉从箭头处蔓延开来。

墨洒深处,便是让人无法看透的黑色,对面的男子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房顶上,一身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望着洞房里的情景,心里不禁笑道,好蠢的女人,好有趣的洞房……

有竹的清雅,竹的高贵,竹的潇洒飘逸,风过处,扬起衣衫,那双眸,冷静,清澈,看穿世情。

楼月望着他逃离一般的背影冷嗤一声,前几天才说要耶律凝露母债女偿,这才多久的时间呐,就被她的美色所惑了,秦皇后在天之灵不会生气吗?如果是她,凡是欺负过她妈妈的人,她非得整死人家不可。

“呃……”楼月吃多了,好不容易听小陈子说完,她一放松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嗝。

“别拉我!活该痛死你!”她没好气地说道,抬手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把他激怒到底,让他把她赶出宫去,就像逐斯年被派去西北做钦差一样,这其实才是楼月心里打的最后的算盘。

“假男人。”

厉楼月一把挥开了他的手,说道,“哈,猪不会,我忘了告诉你,也还真巧了,我厉楼月也小心眼,爱记仇,人敬我一分,我还人十分,人若负我一分,我百倍千倍换回去!告诉你们,我小时候吧,我们隔壁邻居家一个小男孩骂了我一声胖子,后来他什么下场,你知道吗?我打探到他怕鬼,我就每天半夜不睡觉跑去他房间底下装鬼,直到他活生生吓得搬家了!”

只见一袭白袍的男子一脸愠怒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逐斯年,这货是来看热闹,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宝将军,去把厉楼月给朕找来!”踹了人还想高枕无忧,没那么简单!厉楼月,你死定了。

御林军,太监,宫女们都愣住了,像是被点了穴一样,每个人都长大了嘴巴。

“耶律凝露!别以为我厉楼月是好欺负的主,哼!”

“啊!!!”

“末将在,请皇上吩咐。”宝镜堂上前,弯腰躬身道。

而其中最边上的一个牌位上则写着“君流伶”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