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帆和老月几个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不由得也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众人都似乎都在想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有两双眼睛从没拉紧的窗帘缝隙中慢慢地出现……

王友贤见他抬出了他父亲,当下沉思片刻之后说:“那个小子……恐怕没那么简单,实话实说,老子也想弄了他们,可是老子有个原则——愿赌服输,你这样……我以后没法跟别人赌了……”

李暮年把那张黑桃k递给王友贤冷笑道:“你自己看吧……”王友贤接过那张黑桃k之后仔细地打量了一阵之后忽然脸上浮出一丝震惊:“你!你竟然……”

李暮年开始抬牌,两人摸牌,李暮年看了一眼手中——依然是是黑桃k!“果然是想吓唬我,说什么折断我手中的剑,看来这把剑依然在我手中……王友贤,你的路,倒头了。”李暮年心中默默念道,他将牌紧紧握着看着王友贤笑了一下:“十倍。”

正当毛寸儿屏着呼吸哆哆嗦嗦地捏着手中的床腿在程木后脑瓜上扬起来的时候,李暮年忽然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你们不要管我了……我有办法赢那个王友贤。”毛寸儿呆了一下:“什么办法?”李暮年仰起头打了个呵欠:“你们等着吧……”

“哈哈哈哈……不愧是道上号称‘地里窜’的罗瘦子,果然有两下子,老兑,开灯吧。”黑暗之中传出一声苍老的笑声,电灯猛然一亮,郭二炮遮了遮眼睛后这才看清楚,自己面前三张熟悉的脸孔正对着自己嘿嘿直笑,罗瘦子在他身后紧紧地抓着包冷冷的打量着那三人。

王友贤极为享受地深吸一口香烟之后弯下了身子看着那犯人面无表情地问道:“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啊?”那犯人抽泣地胸口都喘不上气哭着道:“所、所长,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就一次,就一次……呜呜呜呜……”

李暮年当下觉得这老头儿肯定是疯了,要么就是在监狱里面呆的太久老糊涂了,监狱这破地儿,别人躲还躲不及,这老头儿居然还说这地方安逸……再说监狱这里看守这么森严,也不是公共厕所哪他妈随便都能进来。

正在这时,那年轻的刑警小高正好巡逻路过,李暮年慌忙扑到门前叫道:“民警、民警同志你好,我、我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小高楞了一下见正是那个掂着喷子的“好汉”顿时停了下来:“你做了什么事儿你自己不知道?”

“一个小王八蛋,一个老王八蛋,你们两个今天谁也逃不出老子手掌。我说,李如意,也活到了时候了,那东西对你来说也没多大意义,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兴许还能放你一条活路。”肖和尚的声音忽近忽远,虽然言辞讥讽却似乎还是忌惮观月实力,不太确定自己那佛笑颠起不起作用。

罗瘦子拍了拍李暮年的肩膀笑道:“你四爷说的确实在理,不过你忘了一点,唐代距离现代有多久了?这么多年山体变迁再加上人为因素自然是改变了不少,或许当时这地方不是侧山之处呢?”

接着罗瘦子抬起脚冲着那已经松散的墓砖一脚踹了出去,只听轰隆一声剩下的墓砖登时朝里面坍塌了起来,手电筒那白惨惨的光芒已经照射出里面那一堆△型的河沙,河沙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一样来回摇晃着,但也只是使得一些河沙簌簌地掉落下来一些显得无力之极。

郭二炮刚睡不久就梦见一个唐朝浑身身材丰满的美人儿披着透明的薄纱冲着自己走过来,自己下边儿那话儿刚一抬头正要迎上去,就忽然看见那美人儿本是细皮嫩肉珠玉般的肌肤忽然蹭蹭地冒出一层层铁屑,那本是满月般白皙动人的脸庞也瞬间冒出了一堆堆的铁锈,红褐色的铁锈遍布了她的脸庞还擦擦地朝下面掉着铁屑,原本婀娜的身姿也便得驼背垂正森然笑着朝他冲来!俨然竟成了一具铁尸!

“喂,小李子,等今晚我们开了这墓,要是里面的冥器能卖上好价钱,我们将来也分你一份儿。不是我们现在信不过不肯放你,我们这道上的特怕条子,希望你理解一下。”罗瘦子笑嘻嘻地将一铲河沙磕进箩筐对李暮年说。

李暮年听他这么一问登时眼眶红了起来,罗瘦子一愣登时冲郭二炮骂道:“你他娘的手又不老实了?”郭二炮连忙伸出俩手叫道:“老子连放屁都没蹭着他!”李暮年擦了擦眼睛道:“明天是个吉日,我前几天在学校听说茞儿、茞儿她明天要嫁人了,这才请假回家准备参加她的婚礼,我小时候常陪她在这一片儿野果子逮松鼠玩儿,今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就想来这里再看看……谁知道正好碰上你们……”

程木噗通一声跳进了溪水之中,好在那溪水不深只是没到他的腰间,被那冰凉的溪水一浸,他身上顿时感到一股清凉爽快之极,“!你什么时候在我手机里装定位器的!还有……你Tm怎么到这里来了!”管子那边也是嘈杂之极:“你别管了!这事儿一言难尽,有人逼着我来了!你赶紧下山去,在那呆着你Tm肯定要给烧成渣子了!”

程木接过还在错愕茫然的惠通急道:“他娘的大和尚!你这是……”觉明吃力的挡住三人吼道:“阿弥陀佛!帮我照顾好惠通和那印法!你再不走老僧就死在你面前!”说完之后竟抬出左手准备朝着自己天灵盖击去。

鬼姑子右手成爪状刚到惠通身前忽然感到惠通身上一股蓬勃真气陡然而出!竟如海水潮汐一般汹涌难当,鬼姑子被这股真气震的猝不及防登时觉得身体犹如撞到一块坚韧的磐石,不但自己右臂酸麻不已整个身体也被弹的倒飞出去!

然而这安静的气氛过了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再次被打破,鬼姑子和老湘南脸色苍白地看着前方的洞口同时觉得脑子猛然一炸——前方的洞口旁边摆放着一个带着血手印的碎布,洞口上方依然歪歪斜斜地留着一个指甲抓过的痕迹。

觉明皱起眉头思忖道:“那可如何是好……”他侧头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脑门道:“有办法了!”程木奇道:“什么办法?”觉明道:“老僧去往他们必经的洞口,一会儿遇见了他们就把他们往其他地方引。他们以为我死了,看见了我肯定要吓一跳,一定会追着我看个究竟。”

程木听他这么一说也变得焦虑起:“我靠,你说老湘南他们三个人,咱们虽然说也是三个人,一个是你这个被打了半残的老和尚,一个是还在尸毗王墓那里吸收你那八十年处男气的小孩儿,我这又不会屁点武功。到时候万一开打,那不是以蛋击石么?”

眼前的洞穴渐渐变得低矮起来,觉明弓着腰道:“他们之中那鬼姑子也算是半个佛门中人,当初我龟眠之时被她现,想来她肯定是现了机关所在,我徒弟刚吸入了我那八十年的内力现在状况极为危险,一种情况是他一点没吸收这样他倒是没什么大碍,我怕的是他吸收的太多自己身体不能好好引导便有筋脉爆裂之灾……”

“尼玛啊!!!——太假了吧!月亮掉下来了?”程木只觉得头部一痛惊呼一声,觉明撞到程木头上那瞬间原本只悬挂着程木微微下坠的保险绳立马像一张猛然拉开的弓朝下猛地一坠!那保险绳的质量再好也经不住一人的悬挂加上这么猛然朝下坠落的一个一百多斤重的和尚。只听嘣地一声弓弦断裂的声音,那保险绳终于出这一声悲鸣从两人叠加的一刻断了开来。

这一路上果然如那两人所说,出了村儿往北走之后,渐渐四周的景色都变成了满目黄土,身边不远处就是一道道极深的沟壑,曲曲折折宛若一条条蛰伏在这黄土秦川之上的巨龙一般雄伟辽阔望不见龙头龙尾,若是一个打滑从“龙背”上跌下去,那可就得去阎罗王那报到了。

石蕗似乎也觉得觉明禅师身后那孩子与自己有些相同的气息一般鼻尖不由得翕动了几下,鬼姑子却趁着此时忽然白皙的双手一扬一股淡绿色的薄雾从她掌心朝着觉明涌出,觉明惊叫道:“蠍粉跌迷香!鬼姑子!你连这孩子都要下手么!”

“为什么?”

就在这老少二人争吵之时,程木的电话终于又响了起来,程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压着心底的焦虑拿起了手机——上面正显示出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程木擦了擦眼角笑了一下:“五爷,明天要看我怎么做旧么?”葛平安慢慢张开了眼也笑了起来:“看!为什么不看,老子现在兴趣来了!还真想把这件事儿看到结束!你小子要是表演的不好看,老子可是要打你屁股。”

程木翘起二郎腿在一张藤椅上坐下笑着取出一件东西:“这两三天我也没闲着,那墨也已经做好了。”

三天之后,程木又来到了那间茶楼,葛平安已经打着呵欠在等着他了。程木冲他打了招呼之后坐了下去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样?葛五爷,查到了么?”葛平安嘻嘻一笑:“当然查到了,不过我还查到了点非常有意思的事儿。你可能想都没想到。”程木微微一怔奇道:“什么事儿?”

程木走出房门之后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上的月明眯起了眼睛:“青竹一打敬人贤么……”

“八卦掌?”观月看出那人步伐不由得惊呼一声,那人肩头吃痛龇牙咧嘴地骂道:“他姥姥的,好阴毒的剑法!嘿嘿,老子这可不是八卦掌,算你眼拙了小牛鼻子。偏偏你这小牛鼻子长得这么俊俏叫老子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怜惜之意……”观月心中大怒“观风剑法”圆转而出,招招都是狠辣杀招。偏偏这套剑法飘逸之极,月光之下看上去竟似舞剑一般。

“行了快走。”张总催促起来,刘支书点了点头朝还在依依不舍地拍着照的女孩儿说了几句之后,几个人离开了清泉观,那女瞎子待众人走后喃喃自语起来:“接下来就得联系蜂尾了……”

“你是谁!在我家干什么呢!”一声洪亮如钟的声音响了起来,程木慢慢地转过头朝那别墅的门口看一眼,一个干部打扮一脸威严之色的老人正冲着自己吼道,这老者剑眉朗目,衣衫笔挺,身材硕大,身上透着一股威仪之色,完全没有一个老人的萎靡之色,那气色倒似是一个正直壮年的中年人。

程木捏着那两封信扇着风叹了口气:“得了,老钱同志,就算她能收到这封信,她年纪也不小了,说不定眼都花了,看不看得清还是个问题。”钱中正拉着他的手恳求道:“求求你了,就帮我了了这个心愿……不然我……咳咳、咳咳!”老钱的咳嗽声顿时大了起来。

“我真一天搞不到八千多块钱,没办法……就只好去……去卖了一个肾。”钱中正叹了口气双目无神地看了看窗外。程木浑身颤抖了一下低着头看着那沓红通通的人民币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