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奇葩邵饼女侠,邵华少侠,还有……凌冲?!

那一片翠竹虽然有些萎败,但比邵饼想象中已经好了许多。

凌珑气急败坏的命你修行也是怕你修为不够,那样他能够争取的时日也就少了许多。

邵饼这厢正琢磨着,忽然听见凌珑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白衣翩然长身玉立的凌珑师兄垂立在门内,淡淡道,

若不是凌珑硬说它是四象袋,邵饼肯定会认为这是那位鬼姐姐送给他的定情香囊。

即便是日日与凌珑相处,邵饼依然鲜少能进凌珑的房间。

如今,这尊法杖却极其不开眼的选了一只烧饼,这让其他弟子情何以堪?!

幻象中被压在邵饼身下的那名男子忽然呜咽一声转过头来,赫然是凌珑的俊脸!

众人都愣了神儿,这一拜可谓是撼天动地,尘土飞扬。

“师兄,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怎么穿成这样?”邵饼紧追在他身后问着。

难道……这本书可以吃?

“哇!”凌冲的俊脸瞬时升温,大声喊道“放手!”

“你快下来!被凌珑师兄知道就不好了!”

长睫在他眼下映出一片弯弯的阴影,邵饼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睫毛可以美的如此惊心动魄,若是能将他狠狠揍一顿,挂上几滴疼痛的泪珠后效果绝对是倾国又倾城。

星星你个星星的,你家主人我还没给你盖章呢,你倒是先盖好了。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无焰师尊又垂思索,隐约听见花圃中传来的虫鸣鸟叫,于是乎第三个男孩子的名字新鲜出炉“邵鸣。”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男孩子们兴奋的讨论声中忽然传来一个小女娃声嘶力竭的呼喊。众人寻去,就见三丫惨白了脸,喉中不断翻滚着什么,正努力要在凤凰滑溜溜的屁股上站起来。

很快就轮到了三丫身前的昱芸,昱芸确实比其他女孩子胆大,她毫不迟疑的将手放了上去,只见蓝色光芒蓦地陡升,几乎要燃到屋顶,光芒耀的每个人都睁不开眼。

三丫被拉了个趔趄,不解的望着垂望地不敢抬头的昱芸。

“如果有猛虎在你屁股后头追,你能不快爬吗?”

“拔完了鸡毛拔鸭毛呦,嘿呀嘿,拔完了毛儿烧开水呦,嘿呀嘿。”三丫泡在浴桶里一边拽着大鸟的翅膀帮它擦拭着身上烧焦的黑灰,一边哼着自编的小曲儿。

“我,我方才不知道你还活着,不是有意要吃你……麻烦鸟兄能不能别那么盯着我……”三丫缩了下脑袋,被一只鸟身人眼的怪物恶狠狠的瞪着,感觉不是很舒适。

崇崇峻岭中猛的燃起一道冲天火焰,惊起鸟雀无数,间或几只毛色黑的扑棱了几下又轰然坠地。

这个……三丫垂思索了片刻,复又坚定的抬起头“如果你们非要揍我一顿才能把干粮留给我的话,那你们揍吧!”说罢,盘起小腿儿往那巷子中央一坐。

王家夫妇对视一眼,六大门派向来神秘,虽然街上经常能看到门派中人,但他们这些跟江湖无关的庄稼汉是绝对不可以知道六大门派的所在地。

新娘王三丫颤抖了,她瞅了瞅跪在一边盯着香案上的点心口水鼻涕横流的二狗夫君,哪个大婶子说过这么一句话来着?男怕进错行,女怕嫁错郎啊!

“嘘……不必说话,就让我们凭月亮的美意细细体会。”

“体会毛儿?”邵饼好姑娘抬头,却只看到云清的下巴,凭啥月亮啊?你都挡住了。

“姑娘看这月色……”云清在邵饼头顶深情道。

邵饼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他“你给挡住了!”

不料那云清闻言立马将月亮神马的抛到脑后,弯下身子直视着邵饼的双眸道“只怪这月色太美太易让人沉醉,可云清希望姑娘眼中只有我。”

邵饼终于明白云清演的是哪一出了。

这是赤果果的登徒子调戏美娇娘啊!

“登道长,哦不,云道长,我要回房了。”邵饼无奈的摇摇头,说罢就要拂开云清禁锢住她的两条胳膊。

可自古登徒子都是不要命的,况两条胳膊尔。

邵饼与云清比了半天力气,终是不敌,

邵饼好姑娘已经处在发飙的边缘。

“姑娘急什么,不如让云清先吟诗一首。”那云清脸皮也是极厚,完全不顾邵饼的挣扎,兀自要施展自己的文雅魅力,高声吟道“举头望明月……”

邵饼女侠对他的鄙视瞬间如滔滔江水汹涌澎湃,你说你想扮个花秀才调戏娇小姐,这个邵饼没意见。

可你吟连四岁二狗都会背的诗也太对不起正在被调戏的邵饼姑娘了。

邵饼这厢刚要破口大骂,就听见暗处传来一个男子沉稳的脚步声,而后是如击玉般的琅琅低吟,

“像个大烧饼。”

正在挣扎的邵饼猛然间僵住,她蓦地抬头,竟带出一汪热泪。

这是她四岁时与二狗哥做的对子!

烧饼……乃这不是对子好吧……

云清闻言也抖了一下,随即揽着已经愣住的邵饼直起身笑道“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碰到无华少侠。”

“我也没想到。”那男子冷笑一声,慢慢踏入月影之下,“没想到云道长四次邀约女子都是在这里。”

邵饼瞬也不瞬的盯着那男子,起先只是看到他月色的袍角和灰色长靴,慢慢的,邵饼看到他随意披在身上迎风而动的长衫。

而后是莹白的脖颈和极其细腻的耳垂。

直到那男子完全立在月影里,邵饼已然恍惚。

这男子一点都不帅,跟凌珑师兄没得比。

因为,他实在美极了…………

那是一张足令世间女子羞愤的细致容颜。

一双丹凤眼似美玉般清澈,眼角微垂,带着一种女子温顺且冶魅的调调。肤如凝脂,那一双薄唇便如皑皑白雪中动人的红梅。

邵饼只觉得细看之下竟然不敢确定他到底是男是女。

“怎么,无华也想与我们一起谈诗诵曲?可云清觉得你方才接的那句实在上不了台面。”

邵饼对云清的鄙视瞬间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我没那个雅兴,姑娘,天色已晚,该回房了。”无华也不与他罗嗦,直接转向一边眸色不明的邵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