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希望奴才像香香姑娘一样吗?欲推还迎?”萱琪嘲讽地看着吴应熊。

三跪九叩就够麻烦了,居然还要听内务府的人絮絮叨叨半天,他的脑袋都要炸了。

“放心,佟妃,你的儿子一定大有作为!”苏宛倾当然知道佟妃不仅能顺产,还能生出个白白胖胖的乖儿子,玄烨不仅能健健康康地长大,而且还有六十年的皇帝当!

“你不要紧吧?”福临见苏宛倾有些癫狂之状,关心地问道,“要不要叫吴良辅去宣太医?”

“你们两个,你们刚才……这还用我说?”福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

“生了什么事?”苏宛倾抬起手,用袖子抹干净了眼泪和鼻涕,眼巴巴地看着乌恩其。

“皇上又为何不信任平西王呢?平西王难道对大清有异心了吗?”苏宛倾冷笑着。

“博尔济吉特氏孟古青!”福临实在忍无可忍,她居然如此忽视自己!

“主子,奴才……”乌恩其为难地说,“奴才怎么敢吃主子做的东西,应该是奴才做给主子吃的啊……”

“这几件赏给你!”苏宛倾顺手将手里、桌上的三四件新衣服一抓,塞到乌恩其怀里。“那些旧衣服都装好,我要留着!”嘿嘿,运回现代卖古董去,走运的话还可以送去验验dna,查查她和孟古青是不是有何关系。

福临嘟囔了一句:“皇额娘!”

“下个月你就要嫁给平西王之子吴应熊了,我给你准备了些好东西,记得稍后去我宫里拿。”佟妃为人果然八面玲珑,连个庶出的公主都不漏掉。

苏宛倾微笑着冲宁妃和佟妃点点头:“宁姐姐近来身体可好?刚产下皇子应多休养些时日才是。”

早朝刚散,“皇上要废后”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皇宫。福临铁青着脸,疾步朝坤宁宫走去。吴良辅两腿拼命地捣动着,紧紧地跟在福临的身后。

“皇额娘,朕要废后!”福临与布木布泰对视着,他看到了布木布泰眼中的愠怒与失望,但他知道,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就不能前功尽弃!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呢?什么糠什么稀?你再装疯卖傻朕可不饶你!”福临隐隐又动了怒。自己这是做什么?在这里与这个女人浪费时间!

“朕给你阳光大道你不走,非要逼着朕砍了你的脑袋你才肯住口?”福临怒不可遏,乌恩其的不识抬举无疑是火上浇油。

苏宛倾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朦胧中有了些许意识,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在身边抓着,抓了半天也没拿到自己要找的东西:“手机,我的手机呢?”

“哦,这样啊!苏影,我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苏宛倾的cpu飞运转,恍然大悟,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诉苦道。

“李森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出口诬蔑额驸,妄议朕的家事,大闹公主的婚宴!”福临指着李森先,怒冲冠。

“臣没有诬蔑吴应熊!”李森先指着吴应熊,逼问道,“吴应熊,你敢说你没有去过青楼吗?你敢说你没长期包养一名青楼女子香香吗?你敢说你没有仗势欺人吗?你敢说街头坊间的传言都是冤枉你吗?”

“李森先,你调查的还真细微。”吴应熊抱拳道,“吴应熊佩服!”

“吴应熊!”福临瞪向吴应熊。

“皇上,这全是李森先诬蔑臣!”吴应熊忙说,“皇上可以去问问,谁人不知是李森先为了一个叫香香的青楼女子与臣结怨,臣本想息事宁人,谁知李森先他恶人先告状!”

“吴应熊,你血口喷人!”李森先大怒,酒劲儿一下子冲上来,霎时间天旋地转。

“皇上,您不信的话可以去李森先府上看看,臣为了赔罪已经把那女子送到他府邸了。臣刚刚也跟李森先说了,可是他不依不饶,臣实在是没办法了!皇上,今日是臣与公主大喜的日子,个中缘由皇上再清楚不过了,臣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儿戏啊!”吴应熊字字泣血。

“朕不想处理你们的纠纷!”福临脸色阴沉,“吴应熊,你敢去青楼?”

“臣是去过青楼,但也只是心情抑郁,至于臣为何心情抑郁,皇上应是清楚的,臣心情抑郁才去听听小曲儿。”吴应熊委屈地看着福临,“皇上,您是清楚的,臣期盼已久,连命都堵上了,才盼到今日啊!”

李森先刚要飙,鳌拜已走到他身边将他按住,转而向福临笑道:“哎,皇上,臣突然想起臣有一份大礼没有送给额驸和公主呢!”

“皇上!吴应熊不配做额驸!”李森先并不领鳌拜的情,他一把甩开鳌拜,幸好鳌拜武功底子扎实,不然非得被他推个四脚朝天!

“皇上!”吴应熊一拍胸脯,“争执无用,臣愿意与李森先和香香姑娘当庭对质!”

“当庭对质?哈,吴应熊,你当我李森先傻吗?你包养的青楼女子会说实话?你当皇上是昏君吗?”李森先指着吴应熊冷笑。

“你敢说皇上是……你想造反吗李森先!”吴应熊大声嚷嚷道。

“我说的是事实!我是忠臣!你这个奸佞小人!”李森先梗着脖子喊道。

“事实就是你贼心不死,一直窥视大清朝,图谋不轨!你要是忠臣,就不会一再易主,易主了还摇摆不定!”吴应熊反驳。

“我对大清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你不要含血喷人!”李森先大怒,弯腰脱下一只朝靴就向吴应熊砸了过去!

吴应熊头一偏,朝靴从他耳边呼啸而过,直直地砸在了酒席上,哗啦啦酒菜横飞。

吴应熊看着中弹的大臣们,强忍住笑,正颜道:“李森先,你要是忠心耿耿,就该知道和硕公主下嫁的意义所在!你分明是不想看皇上与平西王一条心,你就是想分裂朝廷和云南的亲密关系!”

“你!”李森先又弯腰脱下另一只朝靴,举手又要砸。

“李森先!”福临拍案而起,“来人!将李森先赶出宫去!一个月内不许李森先出门,闭门思过,停俸三个月!”

“是!”御林军应声而入,架起冷眉怒骂吴应熊的李森先火消失。

“哈哈,喝酒,喝酒!”鳌拜一边大笑一边拿过吴应熊手中的酒壶,又抓起苏宛倾盘中的一只酒杯,自斟了满满一杯,端着原地转了一圈,“来,来,鳌拜敬各位同僚一杯!”

“鳌拜你应该先敬皇上,哈哈,喝,喝!”吴应熊嘴里说着,手却应和着,顺手拿过鳌拜手里的酒杯,径自喝了下去。

“皇上,奴才一武夫,粗鲁了些,皇上恕罪啊!”鳌拜手里落了空,便茫然地向福临请罪。

“鳌拜,你的礼物呢?”吴应熊大大咧咧地伸出手。

鳌拜愣愣地看着吴应熊伸出来的手,下意识地伸手往怀里摸去,却什么都摸不到。他“哈哈”一笑:“看我这记性,我都忘记带来了,哈哈,明儿我送到额驸府上……”

福临“噗嗤”笑了出来:“你们两个……众卿继续畅饮吧,不要为了小插曲扫了兴致!”

“皇上,”吴良辅见福临会笑了,便笑道,“看样子,额驸和鳌大人都醉了。”

“呵呵,朕也有些醉意了。”福临看着穿梭在大臣中间斟酒的苏宛倾,脸越来越红,“醉得看不清人的面孔了!”

“皇上,您要不要先休息?”吴良辅一怔,忙问道。

“不用。朕想清静会儿。”福临摇摇头。心里却万分不是滋味,李森先这么一闹,他心里开始没底儿了,妮楚儿嫁给吴应熊会幸福吗?

“皇上,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