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着招呼坐下来闲话,宝春随即把玉镯往阿毛眼前一摆道:“阿毛师兄,你说这个镯子值多少银子?”

骆青天笑容依旧,双手抱拳道:“恭喜刘兄了。”

宝春接过药,扬起笑脸,露出满嘴洁白的牙,“阿毛辛苦你了,下次若你来了直接去我家便是,每次都在村口,好像我多不好客似的。”

站在不远处的小强子扛着镰刀吧嗒吧嗒的掉泪,他也是今早才发现自家的田也受了难,娘脑子不清楚,爹又瘫在床上醒不来,村里心术不正的人便想着趁机捞一笔,即便有人看不惯别人的行径也都懒的去管,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强子知道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要努力生活下去,可是今早来到田里,他就忍不住掉了泪。

彭于谦只感觉背上轻轻的盖上了厚物,他并没回头,只是淡淡的回了句:“谢谢。”

彭于谦冷眼看着,轻抿了口茶,淡淡道:“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吃起东西来却这般不雅。”

华凡轻咳了下,低头回道:“回少爷,段家小姐吵着要见你,下人们劝了很多回说您不见客,她便气恼的打人砸东西,少爷也不见客多日了,要不……”华凡不敢替主子拿主意,话说半句,抬眼偷看着彭于谦的脸色,等待答案。

马车终于停了,车夫吆喝道:“华管家,到了。”

彭于谦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他回头看了眼碧衣丫鬟,面色冰凉,眉眼之间有别人无法察觉的伤感,碧衣丫鬟见彭于谦打量着自己,忙低下了头,彭于谦缓缓道:“你是新来的?”

段婉欣回头看去,待看清来人后,她不屑的扬起下颔,冷笑道:“原来是你。”

小强子本也想跟着去,却被华管家拦下了,说少爷指明只让宝春去,他无奈站在门口看着宝春在一群人的包围下不一会便消失了,他心里慌乱,更没心思吃饭,提脚就出了门,身后刘木匠高声唤道:“小强子你去哪?”

他可以忍受母亲为了自己的感情抛弃自己的骨血,只为给那人心里留下一道永远弥补不了的遗憾,他可以忍受父亲为了爱情远走他乡,至今为止从未有过一封家书问候过他的情况,他也可以忍受整个童年没有陪伴没有温暖没有问候没有疼惜,他却忍不了从小对自己严苛,甚至不惜揠苗助长来逼迫自己成长为整个彭家支柱的阿爷用这样的方式跟他告别。

宝春撞上老人从容的眼神,一时竟没了话,好容易缓过了神,连声道:“是的,当日在园子里,园子里……见过一面。”

刘木匠似乎不愿意多说,只是微笑着摸摸女儿的头道:“春儿啊,以后你要多关心关心你强子哥,他的确是个可怜的孩子。”

彭于谦扶着彭老太爷坐下,彭老太爷缓了缓继续道:“谦儿,我知你这些年一直记恨着你爹,可是那毕竟是你的亲爹啊,我也知道你在去年就已经通知那些出去找他的仆人们不要再找了,你做的所有我都明白,也不怪你,可是你万不可让恨占满了整个心,否则有一天你会像阿爷一样悔恨,你明白吗?”

“我们一大早就来堵少爷,万一少爷不来怎么办?”

“啊?”王喜儿显然有些不情愿,表情僵在脸上。

只几句出口便引起轰动,踏菊将优美与豪迈充分结合,让我们体味了山水葱莹的静谧,也体味到了来自大山深处的自由和豁达,更有追求幸福追求人生的希望,所有的语言都在旋律里一一绽放,叫人无限回味。没有这十八弯就没有美如水的山妹子

一片融雪中,翩翩而来的“女子”身材高挑,珠翠满头,俏丽的红唇好似红梅吐露芬芳,嘴角微挑,有几分傲气。

“我家小姐在屋里闹脾气呢,吵着说要见你。”

“这是我娘送给我的,我娘最喜莲花,这荷包是我爹娘的定情之物,在我的家乡,莲花象征了纯洁高洁的爱情,所以我娘去世前将它送给了我,寓意我有个好归宿,但是我想现在我不需要了,因为爱情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后面的人生,我不要为回忆而活,所以我把这个荷包送给你,希望我家乡崇尚的爱情你以后大了也能拥有。”

恭喜你

宝春和少年四目相对,彭府的规矩不能半夜到处乱走,而宝春已是第二次被抓了个正形,她压低了身子就要离开,却被彭于谦唤住了:“喂,要不要一起?”

“只是下人住的地方,不足为题。”

刘木匠也是从青葱岁月过来的,自然知道小孩子家那些心思,他悠悠道:“你去看看,你强子哥昨日念叨了你一夜。”

“我腿麻了!”

“这是我们家乡的风俗,我的家乡很美,像一个花海,那里的女孩子从小便喜欢采食花瓣,并以此养颜。”

彭于谦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这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丢脸,抬眼看去,风四娘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心下一急,对风四娘道:“姑娘若是肯出山,钱不是问题。”

“女人长大了都会很麻烦。”打发走了红衣女孩,彭于谦显得分外轻松。

果然,彭于谦在片刻后,尽量克制着情绪,道:“你天天没事做吗?段伯父从来不管你吗?一个女孩子家的难道不知道羞耻二字吗?”

“你不尝尝吗?”宝春不解的问。

两人彼此笑笑,宝春再次交给曾一品一本册子,道:“里面是此乐器的指法,我想先生看了必定会早早熟悉,他日演奏之时,这乐器有大作用,还望先生练好指法和上面的曲谱。”

屋内的主人听到脚步声,立马赶了出来,那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没有胡须,生的白嫩,一张瓜子脸更添了几分媚气,修长的身段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一身藏色的长袍显得十分低调。

华管家也算彭家的老人了,从彭于谦的爹还在的时候便在府里,也是打小跟着彭于谦的爹一起长大的,之前本只是一名随从伴读罢了,却不想老太爷看中他小小年纪办事稳妥又颇有情义,便也试着培养他掌管府里大小事。

少年老成,未必是好事。

左拐右拐,在小强子和宝春的不断冷战下,四个人来到了一处园内。

“爹爹说等我到了十五岁,便为我寻一个和娘一样好看的女子。”

针线不是打结,就是走错了针法,宝春的脑袋上被嘣嘣嘣敲的分外响。

吃过早饭,小强子如往常一般来找宝春,同行的还有他娘。

“爹的春儿长大了。”刘木匠听宝春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不禁将女儿往怀里揽了揽。

村里人都知道刘大嗜酒如命,常常因为没钱买酒而大大出手,而且此人在家横惯了,在外又是极懒惰,往往赶上好年月,别人都有好收成,偏偏他家里收成惨淡,眼看着田租交不上,田地也被人收回去了,没了口粮刘大便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宝春却也不看他,径直朝小强子走去,擦肩而过的瞬间,宝春斜眼看了看刘二柱,个头比自己高不少,也算是半个小大人,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孩子没当家不说,倒更像是混世魔王。

“狗腿子?”宝春心里冒出这个词,不禁好笑。

“你有吗?我明明看你坐在这里抠脚丫子。”

大家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小强子,刘氏交代小强子照看女儿,刚才把女儿抱起的时候忽略了这小家伙,没想到他就一直尽责的跟在刘氏身后,眼看着宝春掉下来,小孩子心性的他下意识的去接,却不想刚好歪打正着,救了宝春一命。

“要说那小强子平日里调皮的很,见了咱们宝春倒喜欢,香林嫂还说这俩孩子有缘分。”

宝花之前也常给娘按,手法上早就驾轻就熟,顺着二婶翠芬的脖颈,一路向下。

“秀儿通情达理,自是允的,我去和她说。”王老太随即笑道。

“二叔问的真有趣,我爹不去做活难不成还和二叔似的现在才起吗?”大丫头深知这位叔叔的为人,说话也不客气。

“这个自然,等他回来我和他说,你帮衬着在旁说说便是。”

宝花见奶奶和刘大娘说的欢,只是咧嘴笑笑,随即又说到了正题:“刘大娘我的事不打紧,现在主要是家里的两个孩子,让奶奶操碎了心。”

要不是为了孙子,她也不会忍心叫儿子去杀鸡,想想人穷志短,倒让一个寡妇来接济,不免心里不舒服。

“甚好甚好。”王守一赞许的点点头,再看妻子似也满意。

“随便你。”宝春说着就往外走,她默数着脚步,第三步还未落地的时候便听身后传来段婉欣尖锐的嘶吼:“我答应你!”

道观外,依旧一片风雨,于风雨之中这五年来的幸福与美好,也在这一刻停止了,至于未来,宝春不敢去想,她能去哪?又该去哪呢?轻笑两声,孩子瘦小的身影没入雨中,不一会便被雨雾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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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自己对种田文实在是无能,最近收藏也掉的厉害,惭愧,肯定写的特别糟糕,但是还是要写完,于是还是坚持着再写,这里要感谢还没有取消收藏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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