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脸一红,道:“没多久。”

拿着镰刀宝春二话没说开始收割所剩无几的麦子,她割的费力,每努力一次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不到一会手掌便磨出了血丝,全身也跟着冒汗,可她的心却是安宁的,虽然她知道这样做也许什么都弥补不了。

春儿低声回了句是,双手递上披风,也不多话缓缓退了出去,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华管家无奈的摇摇头道:“是有些像。”

“都是我爱吃的。”段婉欣拿起桌上的糕点放到嘴里,吧唧着眯起了眼睛。

华凡想的出神,全然没发现对面锐利的眼神,四目相对间,华凡有片刻的尴尬,想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僵持下倒是彭于谦先开口了:“华管家,什么事?”

宝春和小强子先后一愣,换作往日宝春肯定会调皮的戏说两句,可是自从遇到了这次的事,她似乎明白了这个时代所谓的身份,太过自信只会害了自己,虽然她没有问小强子事情的经过,可是她知道和自己接触的人就那么几个,有那个心思下手的也就那么几个,是谁她已没有兴趣知道,甚至也不愿意去知道。

身后雨中急匆匆赶来的碧衣丫鬟手里提着一件缎面黑色披风,她之前还跑的急促,看到彭于谦的身影后,逐渐放慢了脚步,待缓缓靠近后,压低着声音道:“少爷,这里风大,仔细别伤了身。”说着就把披风往彭于谦身上轻轻一遮,然后灵巧的在他胸前打了个结。

段婉欣转身刚要离开这个是非地,只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站住!”

刘木匠本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他看看女儿,又看看华管家,低声道:“爹等你回来。”

彭于谦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住,他轻轻闭眼,任心中无限的悲伤涌出,自胸口蔓延眼底,再到全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生命中远去,像是寒冷的心脏又镀上了一层冰霜,他也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可是他却无法承受离别来的这样快,痛彻心肺。

“哈哈,怎么?是不是平日里见我老头子不出门在屋里病着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了?你叫小强子,是刘木匠的学徒,也是他们邻居的儿子,而你呢,我们当日在园子见过的,对吗?”

“小强子?他不是很好吗?早上还看他足足吃了两个馒头。”

“那不是您的错,错就错在那个人太自私,他抛弃了所有,只为了自己快活,这样的人不见也罢。”彭于谦眼神不变,沉在心里的伤又岂是几句话就可以抹去的。

“就知道吃!”宝春甩开小强子的手,没好气的哼道。

宝春见寒暄的差不多了,随机切入了正题:“王婶子能否借这小厨房给我用用。”

耶……

上一个节目的热情还未减,便见灯火微微黯淡,天空倾洒下融融白雪,白雪在微暗的光影下分外绚丽,与满园翠碧形成鲜明对比,却又独领风骚。

“原来是段小姐。”宝春这才恍然大悟,她左右看看,好像是没看到那个火爆脾气的段小姐,她随即道:“你家小姐人呢?下一个就是你们了,给小姐伴舞的人都在那候着了。”

“这个?”

岁岁都有今朝

池水中央,一叶孤船泛舟而上,船上仰面躺着的少年,衣如皎月,面若清秋,好不孤寂,听得脚步声,他才微微坐正了身子,定睛看来。

“听说你给老太爷办寿的主意特别好,少爷特意留了你们一家在彭府住?”

“爹,你看小强子。”宝春嘟起嘴,没好气的一屁股坐下来。

“什么?”宝春没听到,特意放大了声音。

“咦?姐姐竟然吃花?”宝春好奇的眨巴着眼睛道。

“啊!你没带钱你还敢来!”宝春故意提高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