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听了,咯咯一笑,说:“都怪我下午没忍住那声咳嗽,搅了你的好事、害得你现在都睡不着,心里现在指不定在怎么骂我玉莲呢,嘿嘿。”

见石冬梅趴在那里,喃喃说道:“晓华,村里的小伙子到你这年龄,孩子都满地跑了,你难道真想一个人过一辈子啊?”

本就已经浑身燥热的叶晓华,此刻被眼前近在咫尺的诱惑,晃悠得更是心中抓狂,不断地吞咽口水,手上动作也开始变形,原本只需半个小时就可以完成的手术,足足摆弄了两个多小时。

见晓华依然是双目紧闭,心怪自己没能一鼓作气解决问题,在关键时刻一点都不能顶用,现在晓华还没好转,自己却已经脚耙手软。

晓华一听,果然如此,心想这也太疯狂了,自己虽然在学校学过这些知识,可那都是理论,自己从来没实践懆作过。再说自己还是个处,这突然就要敞开去面对这些自己从未见过的玩意,自己就算能够把持,可如何下得去手啊。

叶晓华就这样,背着药箱拿着公社的介绍信,独自走进深山,一路翻山越岭、整整两天才到村上的山口,俯身看去,四面绝壁自然围出一方天地,一道瀑布自东而下,蜿蜒成溪从谷中穿过,天井村百十户人家依水而居,四周是一片平整的田地。

“想逗你姐玩是吧?叫你给我装。”石冬梅举手扑上便打,边打边接着说道:“你当你姐是瞎子啊?当我没看到吗?你见了我、哪回不在底下悄悄打伞啊,你还嘴硬,你不想干!你打什么伞啊?裤子都快撑破了你还装,难道当我是下雨天?你见了就要撑把伞遮雨吗?”

叶晓华也被她最后一句话给逗乐了,一边举手招架,一边笑道:“雨天姐,扑不得了,再扑我又得打伞躲雨了”

两人一阵打闹,将这小小的工作室闹得春意撩人。

下午的会议室,设在地主大院原来的谷仓,这地方原先一直用作政治学习,叶晓华每月一次在此向大家汇报思想,所以对环境并不陌生。

只是这次与往常汇报思想不同,汇报思想底下坐着的是大队、村上的党员干部。自己站在台上,低头读改造思想的自我反省总结。

这回底下坐着的是八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山村媳妇,自己和石主任是坐在台上,感觉完全是两重天地。不过看着底下叽叽喳喳的女人,叶晓华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犯怵。

石冬梅平时非常热心,村里的媳妇、大姐家里有什么家长里短之事,都愿意找她帮忙,人缘极好,她坐在台上先拉开话匣,招呼道:“姐姐妹妹别嘀咕了,先听我说几句罗婶,就你个騒娘们话多,我看你呀,就上下两张嘴勤快,那张嘴都不愿意闲着,呵呵。”

“就是、就是,哈哈”底下一片应贺之声。

罗婶还煞有其事地辩解道:“就我这样吗?我看她们谁都不仳我闲。”

全场就叶晓华一个男人,听她们说话肆无忌惮,他满脸通红,急忙尴尬地低头掩饰。

山村的女人就是这样,她们有她们自己的活法,跟她们说什么思想、形势、方向,都白搭,她们也不会真往心里去,听完就当大风吹过,没用。她们心里装着的就饭桌、炕头两桩事,其他多往心里装一点,她们都会觉着多余。

平时男人主导的场合,说些场面上的话,她们能不听就尽量不听,反正也轮不到她们说话,今ㄖ是她们自己的场合,大家自然是谁也不会藏着掖着,当然谁也不会去讲那些与她们无关的废话。

石冬梅接着道:“今天把姐妹们召集来,要说的其实就一个意思,那就是怎样顺利地把必须落实的工作完成了,简单地说,就是给你们每人在那里面戴个金戒指,放心,耽误不了你们炕上的那点破事,也不会碍着你们騒犯賤,呵呵。”

“别闹!先听我讲完。”见底下又开始叽叽喳喳,她制止道。

“和别的村仳,我们村够幸福的了,人家别的村,远的要坐拖拉机一车一车地拉去公社,做完又拉回家,近的走十几里山路,还是公社的赤脚医生来做。我们可是国家正儿八经医科大学培养的高材生,在村里就帮我们把工作做了,所以啊,姐妹们要多配合,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知道不。”

石冬梅见底下姐妹们反应良好,接着笑道:“你们不相信我没关系,有什么不明白的,叶医生就在这里,自己问他就是了,一个一个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