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尚清要分娩的时候了,李梨芳紧张得不行,齐皇实在是看不下去便支她去京郊视察。

当然,李梨芳也知道自己回到京都肯定不单是跟齐皇叙母女情的,只是她行事向来有一套,敌不动她亦不动。只是,有些事情是可以等,有些事情却是不能等。就如这住处,就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

李梨芳正感慨着,突然路口蹿出一人来,把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倒霉催的遇上刺客了呢。她紧张地想想是大喊“有刺客”呢?还是掏出藏在身上的短弩自卫呢?若真是刺客,当然是自卫比等人来救更实际一些,她正要掏出短弩却看到那“刺客”扑嗵一声在自己面前跪下了。她心中就纳闷了,难道自己王霸之气这么牛掰?

果不其然,二人到了山里,打了几只野免、野鸡,烤吧烤吧吃了,歇在河滩边的大石头上,尚清搂着李梨芳,听到李梨芳跟他说:“我准备助卫攻晋。”

至此,李梨芳算是把男人生孩子过程弄明白了。

某一天晋军又来犯,李梨芳听到外面杀声振天想来见识一下,抬头一瞧,只见城门头高挂“姜”字大旗,于是李梨芳好奇的问:“怎么是个姜字?出战的不是尚安么?”

收腹裣衽,恭敬地施了一礼,李梨芳亲热地喊了一声:“爹。”

屁,男人生孩子才不叫男人呢!李梨芳在心里骂了一句,她就是见不得男人怀孕的恶心样才不让尚清怀孕的样呢!

瞅着尚清这样不是个法儿,李梨芳便想不如换个地方。这不是过李梨芳一时冲动,却不知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这一冲动还真个儿救了他们一命。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尚清没好气地骂道。

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了,只是落脚的地点有些不好定。依着尚清的意思是想回安潼关去,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李梨芳听了大吃一惊:“回卫国去?那不是羊入虎口么?”

李梨芳顿时像是被塞了一块生面馒头在嘴里,而且还有点儿酵过头了,说不出的滋味。“你是夸我接地气呢,还是损我没有气质啊?”

那梁大人也就是瞧着像是个硬茬,其实也跟老赖他们一样,至多给李梨芳摆摆脸色,吃的、喝的、穿的,甚至是玩儿的,事事给李梨芳奉上最好的。

又被拉货似地拉了一个月,李梨芳总算是见着了天日。当她出了车,看天不是黑洞洞的,也不是繁星点点的时候她真的是好激动,激动得都快落泪了。

在央城的时候莫道言为了提高李梨芳的综合素质,也给她讲过当世有哪些数得着的园林、别墅,“望川河”却是她没有听说过的。

“让你给她看,你找他做什么?”老赖没好气地说道。

从蓉城关出来,一路往南,晓行夜宿,走了四五日,到了一处关隘,名曰:栖渔关。此关与容城关不同,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寨。估计是为了迎接女儿归来,这里的守将被齐皇在半年前换作了自己的嫡系,褚幸。

来参加婚礼的人拿着“福”字个个脸上喜气洋洋,高兴得跟是他们在结婚似的。

尚清拉长着脸坐了过去,美大叔瞅了瞅他问李梨芳:“他怎么了?”

“咳!”白羽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别过了脸,却与瞪大了双眼的李梨芳对了个正着。

⊙◎⊙,李梨芳觉得穿越神马的已经不足以与她现在看到的令她吃惊的了!

下了洞,李梨芳又见周润摸了一下哪里,就见洞口在一声声的嘎嘎声中渐渐合拢。

李梨芳黑着脸就出了小院,自有侍者将她领到别处。

事情经过很快便弄清楚了,卫皇之所以指婚周润和尚清并不是因为李梨芳,而是牵扯另一桩秘事。

这也就是卫皇的心里盘算,李梨芳和齐皇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她会见好就收?

郑国兵强马壮,她出兵自然是要帮齐国拉些仇恨走,但同样的也有引狼入室的危险。

“要戴!”李梨芳觉得自己真是着魔了,心境复杂得实在奇怪。

看,姐妹儿也跟奥运会似的,带动了央城的经济展!

“呵呵……”李梨芳被吓得只晓得呵呵,眼珠子乱转。

李梨芳将自己的喜怒哀乐以水墨融化,轻抹细勾,化作浅云细雨。

“跪下!”周绍玉突然难,

“彦殿下!”瞧见李梨芳进来,有两个人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站了起来,向李梨芳见礼。

泪着泪着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大嘴巴子:叫你嘴贱!

难道是“请教,送菜谱,来答谢,送回礼,再答谢,再加礼”的流程?

范安人给莫道言倒上茶,索性认命地站在了一边。

“这是怎么了?”莫老官人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瞅着了二人,便笑道:“一个像避猫鼠,一个像乌眼鸡,你们两个这是唱的哪一出?”

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传话的人办砸了差事,李梨芳顿时火大,将莫道言打走便鱼官儿叫了过来,骂道:“你是怎么办差的,让你回个话都回不明白!”

刘学敏提着衣袂进来了,先对与自己对了个正脸儿的封亦尘点了一下头,再朝李梨芳一拜。

记起莫道言的家人来了,还是得先把他们安顿好了再说。李梨芳便与来人说道:“刚才小童儿说莫先生的家人来了,你去问问安排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缺的,要有缺什么好好地记住来回我。”

过了几日,范安人才弄明白自家殿下这次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就这些东西?他就是不生病也不会吃啊!

不管是祖母还是母亲从来就没有瞒过自己朝堂上的事,刚才朝会还没散他便得到了全部内容。周灈突然觉得有些沮丧,祖母都知道了还是要他去接近那个人。

事情得以解决,李梨芳也没有在皇宫逗留的必要了,她吩咐封亦尘去领人,自己带着刘学敏他们回了怡安堂。

心里有了主意也就不慌了,李梨芳开始有了八卦的心思。

再走近一些,院门口居然没有守卫!

对这个结果,李梨芳倒是满意。正好两个人的年纪也不大,她有时候出门也需要像她们这样的人陪行。

白羽那小眼神朝李梨芳身上一瞥,李梨芳嗖地就僵住了身体,转头看向周润,好家伙,黑得跟锅底似的!

两个人约好时间便分手各自离开。

如预期的所料,一入国子监莫道言便被“思之切切”的学子们围住,李梨芳很欢乐。

听范安人说这身体的原主儿是有几个伴儿的,还有按照规矩,她此次来卫国出质,本也该带上几个适龄的为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李梨芳接手这身体后不管是以前的伴,还是后来本该有的是一个也没有见着。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她李梨芳要做的只是“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