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李梨芳脸上神往就是一顿,被实实地噎住了。拿眼瞪着尚清好一会儿,李梨芳咬牙切齿地又说:“我陪你去仗剑江湖,这总成了吧?”

这位梁大人就没有老赖那么好的脾气和耐性了,一瞧李梨芳端着架子脸儿就是一拉,就差在脸上写着“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可得意的?”

“不走不行啊!”老赖的语气十分的奇怪,好像她也挺不愿意走的?转而她又一脸的老实样,跟李梨芳说:“这几个月了殿下还没有看出来吗?我们是不是会伤害殿下您的。”现自己这话有病语,又连忙补救:“当然,也不会伤害少君。我们的主人也没有要伤害二位的意思,只是想请你们去做客而已。”

从醒来到夜黑,李梨芳都在车里,对着的也只有尚清,吃的喝的有人从门下的小口处塞进来,要方便了就掀开车板,从预出来的洞口方便。

“哪有这个道理。”‘疯婆子’白了李梨芳一眼,搭起了李梨芳的手腕探起脉来。

“每次你都这样的话!”安大官人对皇妻的回应很是不满。

对于李梨芳来说最后一条才是重点,当然他们随了礼她也很高兴。

值得一说的是,自女娲突变那天,到李梨芳等三人出现在“八角楼”,这中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这十天里生了很多的事情,开始卫皇还有精力找李梨芳,到现在她已经被自己的三闺女折腾得完全没精力管李梨芳了。

还是得把人叫醒!白羽不管碰李梨芳,又瞧着尚清“恶心”,只能去摇周润。说实话周润虽然是自己的长客,但肢体上的接触还真是没两次,白羽小小的有些脸红。“润小姐,润小姐。”

“……”情况不明,李梨芳不想贸然开口。

说话的功夫外面已经有了兵马的动静,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只觉得这人有些面善,李梨芳忍着恶心劲儿细细一瞧,她竟是那台上演公子的小生。这人刚才还跟台上的女张生激烈了一场呢!

这么忙忙碌碌地,时间过得飞快,李梨芳终于得到了确切地消息,自家和楚、鲁两国的仗打得差不多了,郑国也暂时没有要跟自家开打的意思,燕国被戎狄抢了一伙后缩回本土去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各国坐下来分切蛋糕的时候了,齐皇的意思是让李梨芳尽快回去。

早在十年前卫皇三女便造了一次反,那次就没有成功让卫皇给贬为了庶民配到边疆去了。

自己真的是一无是处啊!

李梨芳时时记着新社会文明公约的条款,小心翼翼地行在梅林之间,生怕挂拆了枝半枝。倒是尚清就随性得多,一路走来竟抱了一大捆,红的、白的都有,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怒放盛开,也不拘什么形状。李梨芳看了十分好奇,问他:“挑这个有什么讲究么?”

李梨芳是一大早出门的,正是“羊海碗”畅销的时候,李梨芳到了那老摊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她也不急就在边上站着等。

尚清真心觉得自己跟周灈表弟是没啥共同语言的。

将笔往桌上一扔,周润扔下一句“我走了。”然后就真的走了。

也许,爹爹也知道自己嫌弃他的吧。

星目剑眉,挺鼻薄唇,好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十月初九,离现在也就一个来月,真的是时间紧,任务重啊!为了让李梨芳完美的完成任务,莫道言无所不用其极。

“谢我?”李梨芳很诧异,自己这几天貌似没有做什么好人好事啊!

“咦?老师来了?”莫道言来松涛苑,现在也算是件稀奇事了,李梨芳笑着往里间瞥了一眼,坏笑着喊了一声:“安人,老师来了,快泡壶好茶端来。”

“老奴没想不开,老奴就是想去厨房给您看看那盅燕窝粥煮得没!”范安人垂死挣扎地低吼。

莫道言回答:“已经叫了郎中,也看了,说是老年家年纪大了,长途跋涉地给累着了。只消歇上一歇就好,不妨事。”

就这么一会儿又没个正形了!

看着小童儿哭得实在可怜,李梨芳案情他一下,却不想手刚碰到小胳膊小童儿就咝地倒吸一口凉气,都顾不得哭了。

“好像是没有。”范安人是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知道莫太傅有一双儿女,其夫二十年前已经过世了,至于继室有木有,侧室偏房有木有他是真的不知道,反正莫太傅是独个个儿地跟着殿下来的北卫,他平时给其准备日常生活时也没有见着她报别的份例上来。

“是。”封亦尘应下,下去办了。

“已经退烧了,就是还吃不下什么东西。”周灈回答着,有点想看母亲是怎么将话题转到那个女人身上。

“彦殿下少年英雄,何必自谦?”卫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也许是因为年龄太小的关系,在央城的种种宜事也被莫道言等人一一处理了,到了李梨芳这里也只够她过一下身为上位者的干瘾。

赵源一心想着展示自己的才华,以搏取李梨芳的青眼,却不想弄巧成拙,反倒让李梨芳疏远了她。赵源心里那个悔啊,也急啊,可也无计可施。正在她等得心急火燎的时候李梨芳终于让人传话,说是要带着她去参加什么诗会。赵源高兴坏了,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地表现。

记得《论语》中有讲,一次齐景公问孔问如何治理国家,孔子告诉她:治国就是要让社会安定,人民生活富裕。这样就得当臣子的要像当臣子的,当女儿的要像当女儿的。各安其职,各守其位,要不然纲常就乱套了,社会就要动荡,老百姓颠沛流离吃不饱肚子。

……,周润决定还是不要理这个人了,招招手将一个龟儿子喊过来问:“羽儿在不在?”准备跟老情人叙旧了。

再偏偏李梨芳就认识这么一位“有身份的熟客”。

更惊奇的是这里的文字,虽然笔划多了点儿繁体字,但却不是传说中甲骨文或大、小篆,而是标准的仿宋和楷书为主流,只是在平时行文时恣意一些。

事实上那样的愿望只可以称之为愿望,现实是卫皇除了将自己大孙子往李梨芳跟前推外还将她的外孙子也往李梨芳跟前推,而且力度比大孙子的力度还大。

“安人,你实在是太好了。”真是患难见真情啊,李梨芳被感动了。

老鸟带菜鸟,那是天经地义,不带那才有失道义。更何况这菜鸟还是自己的主子,更得小心侍候着了。

“哦,原来是这样。”李梨芳大悟,心里却是大恨:“难道我就这样被难住了么?”要是这样她到哪里去完美她的穿越人生啊?

抱着这般想法李梨芳入了央城,从车轿两旁边护卫的夹缝里扫了几眼,只觉得果如莫太傅所言,此城甚为繁华。

依着李梨芳的意思是要在这里做做“叫化鸡”、“叫化兔”吃了再回去的,只是范安人死活不同意,还叫了莫太傅前来“规劝”。李梨芳被他们左一个规矩,右一句安危弄得头大,只得举手投降乖乖地随他们回了营寨。

不一会儿迎候奉承的声音从外到里迭迭响起,李梨芳心里尽是忐忑,实不知道接下来的戏该是何等光景。

众人皆是一愣,算是明白李梨芳这深更半夜地敲了大半个街的门了,有些恼又觉得她这样子有些似曾想识。

郎中想得却更多一些,她语重心肠地跟李梨芳说:“子嗣的事乃属天意,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说着转头看了看尚清,又道:“我对生养事上倒也懂得一些,今日也算有缘,我就给你们看看吧。”她当李梨芳想要孩子想疯了,夫君有点儿动静就急成了这样。

“那有劳了。”李梨芳心里说不出的失望,想着二人在一起也快一年了,尚清却一直没有动静,她亦觉得这不正常。心道,不管是她的问题,还是尚清的问题,总得要早弄清楚的好。

为了避免尚清难堪,李梨芳抢先跟郎中说:“有没有孩子也不只是男人的问题,你先给我看看。”

“芳姐儿。”尚清好生地感动,眼圈儿都红了。

李梨芳只是伸手拍了拍尚清的手,没有多言。

这等的事自然不好围观,家主很自觉,拉着自家人都离开了,独留李梨芳、尚清和郎中三人在堂屋中。

郎中依言给李梨芳检查了一番,收回手又去看尚清,尚清迟疑了片刻也将手伸了过去。郎中亦只给尚清把了一下脉,问了一下他平时起居的情况,便没有多做检查。

“你就是成人要晚一些,倒是没有什么问题。”郎中沉吟了几息如此说道。

所谓成人,就是女子来初潮。确如郎中所说李梨芳确实要比一般人晚很多,人家十二三岁,她都满十五跟尚清都圆房了好一两个月才来初潮。

听着郎中的话音儿好像是指尚清有问题,李梨芳怕尚清知道了难受便想装糊涂糊弄过去算了,便立马说:“这样,那就好了,咱们也就不担心了。”

“那我呢?”尚清心里隐隐地不安,却不想像李梨芳那样自欺欺人。

“你也没有甚大问题,只是体质的原因可能受孕有些不易。”郎中笑着回答,翻开自家的诊箱拿出纸笔来,也不问李梨芳他们要不要药方,直接摊开了捉起笔就写,且写且说:“我给你开个方子吧,先调上一调,等入了冬了就按药方放药煎服,连服个三个月就好了。”

“如此,就多谢您了。”这一声谢李梨芳说得实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