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好像很不乐意被人这样拖着走,嚷嚷了一路,可一看到李梨芳一下子就闭了嘴,一脸的嫌弃:“怎么又吐了?”

“你倒是说话啊!”久等不来皇妻的回应安大官人急了,使劲地捶了拳齐皇。

不管是官,还是绅,或者是民,一个个都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全都在嘀咕这个大皇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她脑子是不是抽了,怎么在这里结婚?但是他们还真不敢不来,因为那红通通的大印可不是做假的!

“尚清。”李梨芳无语地低喊了一声,见尚清还是倔犟地别扭着她有一种无力,想了想说:“好吧,我就你依。”心里却想的是先应付一时,等到了容城关就由不得尚清了。

贴着门后听到公公走远了,白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踮着脚回到里间,床前。

李梨芳正看着就听得前方传来吱嘎一声轻响,她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开启一道门来,一个紫衣道袍的女子走了进来。

尚清手很冰凉,一脸的慌张,可见情况紧急,李梨芳虽然早就有了安排不免也受了他的影响。

李梨芳的三观瞬间碎裂……,刺激大了!居然是银乱派对!

戎狄呼拉拉地扯着队伍就去燕国溜弯儿了,李梨芳一边加快地道工程,一边卫皇打太极。

“还跟着我做什么?还没有瞧够?”从卫皇那里出来卫皇太女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抬头一见儿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觉得又羞又臊,一时恼羞成怒。“我说你也够没出息的,我都把你生成这样了,你还能让尚家那小子比下去。”要是他抓住了李梨芳的心,央城有难她岂会像现在这样袖手旁观?

李梨芳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知错能改的人,所以她开始反省。

所谓的后山,也只是相对这个阁楼所言。转过阁楼北面,再往北走一百来米便是一个栈道,过栈道向东走二十几米便又是一个南行的木桥,桥的尽头便是一个开满梅花的山凹。

央城有一个名小吃叫“羊海碗”,大海碗,汤多料足美味异常,李梨芳很喜欢。在城西有一个老摊这个做得特别地好,李梨芳常去光顾。

偶遇倒真是到了,误会神马的也是有的。

李梨芳对封亦尘的维护之意十分明显,周润却是嗤之以鼻,她说:“你既然没什么打算,就不要碍着别人。”见李梨芳又要说话,她冷笑着:“你道就你是好心,且不知道会不会好心办坏事呢!”周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心里有话不吐不快,可又吐不出来,这才说了这么一气。

回京时,他比爹爹先回来一步,那时的“玉堂轩”还很富丽堂皇,阳光也很充足。不知道为什么,至从爹爹回来住过后,他再到“玉堂轩”来就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了。他一直跟他说,这是因为冬日的临近,但是,他在自己住的“桑郁新岫”外安排了小侍,让他们在爹爹寻来时便将他拦住,留下话后,自己后面再去寻他。

“雨打残荷听雨声。”李梨芳也没在意,只是呵呵笑着回答。

“当然,当然,你能去就是帮姐姐的忙了,哪里还能劳动你别的!”周润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

“我还是改天再来吧。”周润菜着一张脸扔下这句话就跑了。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丢人了!莫道言紧了紧自己的腰带,恨恨地抓起厚厚的一摞纸张,愤忿地朝“松涛苑”走去。

厨房有火,有刀,有绳子……

果然,天全黑的时候莫道言过来了,她进门就对李梨芳说:“家父身体不适,臣特来替他告一声假,等歇一晚明儿一早再来给您请安。”

“自是没错。”封亦尘很自信地回答,他跟李梨芳说:“臣是想咱们且不知要在央城呆多少年,总这样人云亦云,两眼一抹黑可不行,就想找几个机灵些的放出去,让他们也去做些营生,万一事情有变也不会被别人掐着脖子。”

“被人抢了?”李梨芳满头黑结,她的治下就这么黑暗么?小孩子的东西也有人抢!李梨芳觉得小童儿小小年纪就来给人当佣人本就够可怜的了,还要被人欺负,简直是惨无人道。而且,她不容忍的是这件事还生在她的治下。这怎么可能!所以她又问小童儿:“真被抢了?”

“没有吧。”其实范安人在想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也没什么要紧的!”周灈顿了顿,这次却没有等着李梨芳催,犹豫了一下说道:“家父病体初愈,不思饮食,听闻殿下在膳食方面很有独道之处,所以今日来腆脸求教。”要将吃喝说成了不得的事,真的好难啊!

周灈轻轻地一叹,也许就算爹爹不生病,今天自己也会找借口不去朝会吧?

“呵呵,没有了。”卫皇脸这时就跟抹了一层乳胶漆被风干了好一会儿似的,别提有多好笑了。

“好。”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李梨芳还是稳住了心神,挥挥手让那人下去,自己开始琢磨是怎么回事。

赵源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她上蹿下跳了好几个月,终于谋得了来卫国的名额。

“治大国,如烹小鲜。”题倒是耳熟能详,只是不管是莫道言还是李梨芳都没有想过会考这道题。原因无它,只因这个题目太敏感了。

“那是个女的!”女人怎么能用“长得好看”来形容呢?何况,“她长得那不男不女的,哪叫好了?”

忒麻地,那个“八角楼”也太奇怪了,一个青楼早九晚五就算了,还是个“私人会所”,而且还有什么“没经初潮不能进”的奇葩规矩。纵使她李梨芳是皇女之尊,却也不能未经有身份的熟客领着就能走通后门的。

就连小孩读书启蒙用的《三字经》、《弟子劝》、《劝学》都是一模一样啊!

真是令人纠结啊!——咋就没有学会验dna那套技术呢?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李梨芳泪流满面地高声颂读着。

“瞧你那出息!”李梨芳瞧不上萧天香那傻缺样,前后左右地看了看,等了等,完全没有像影视里演的那个有所谓的“老鸨”出来迎接。一时间,李梨芳觉着有些尴尬:“你有经验,接下来我就听你的。”

“殿下不必怀惑,且听老臣跟你道来。”虽说在李梨芳看来莫道言简直是有些抽风,不过倒还是将她心中的疑惑解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萧天香连她这点微末的要求也不能满足?为什么非得把她堂堂的一朝皇女,当个死物一样押送?

“这还有两只活的,殿下拿去玩吧。”瞧着李梨芳小孩子模样笑了,樊平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白一黑的两只小兔递到李梨芳的面前。

谏言的少年得令,吱溜一下就钻出了房去。

听了尚清的计划李梨芳瞠目结舌:“这也能试?”别一不小心把命玩儿没了。

“说不定他们还真不还手呢!”这段时间通过对老赖等人的观察,尚清觉得这种可能性真的很大。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李梨芳却被尚清说得心动了。

说干就干,晚上老赖又来说他们安排了几个节目,请李梨芳赏光。李梨芳就把光赏给他们了,顺带着还赏给了老赖小跟班一巴掌:“你丫的是什么意思?想叫我吐死是不是?”

这帮人真的是很蠢啊,每次他们安排歌舞表演她都要吐,他们居然没有现有问题。

还有,她本来是想打老赖的,没敢。

李梨芳抱的是要试就要试到底线的想法,所以下手挺重的,小跟班的半边脸都让她给打肿了。

打完后李梨芳心里就一直突突,就怕老赖他们朝自己还回来,结果老赖他们表现得特别地让她吃惊。

被打了,小跟班吃疼地捂住了脸,十分委屈地望着李梨芳,慢慢地眼睛红了,然后唰唰地掉起了眼泪来。把李梨芳吓一跳的是老赖居然也哭了!

此刻,李梨芳只有仰天长哮一声“omg”是她能做的了!

有这么奇葩的绑架么?李梨芳她算是见识到了。

“成心的是不是?你们成心的是不是?”李梨芳索性一通乱踢乱砸,不管是老赖,还是闻讯而来的疯婆子,或是刚刚上台表演的伶人,没有一个没遭殃的。

尚清也在一边帮忙,他个子高,力气又大,又是带着被关了这许久的气性,打砸得特别地通快!

“大殿下,大殿下,您消消气,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老赖被打得抱头鼠蹿,一个劲儿地求饶。

李梨芳和尚清一边ooo着,一边在追打,直到老赖他们实在是受不住跑了方才停下。

打砸这种活儿也是够考验体能的,也就闹腾了半个多小时李梨芳就有些受不住了,她哀怨地瞅了尚一眼,抱怨道:“都怪你。”

_?尚清却是一头雾水。

“哎呀,我的老腰啊!”李梨芳扶着腰呻吟着。

尚清立马变得^_^,殷勤地凑了过去扶起了李梨芳,好话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