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听我说。”尚清很着急,双目如电,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见没一个不是与李梨芳生死相戚的,便开口道:“你赶紧走,皇上派人来抓你了!”

……,这家伙认错太快,态度也太好,使得李梨芳有火不出。

事情还真不经念叨,李梨芳这里刚有别人是不是要对齐国来个趁虚而入的想法时,燕国划着小船摸过来了。

周灈皱着眉头,悄悄地扯了一下亲妈的袖子,只是卫皇已经火了。

找了一个机会问了一问,李梨芳才知道这人是为了表孝心,半夜给老爹摘梅花给冻着了。

真是没得救了。

周润温书?不要开玩笑了!那家伙,就算是自己都被修成了“姜圣人”她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爱学习的人啊。

在路上,周润缠着问了李梨芳的计划,她听了给她支招:“光偶遇不行,最好是有个小误会。”她说很多时候美丽的爱情往往是以小误会开始的。

“什么呀!”李梨芳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哪个。”

扫了一眼画儿,见他战战兢兢的,尚清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心道:难不成这小东西干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这般一想便横了画儿一眼,将画儿吓得腿软,正好证实了他猜测的。只是爹爹传唤,他现在也顾不得收拾画儿了。

荷叶已渐凋零,景色已不复盛时,如水一洗的碧色拱着几朵荷花迎着朝阳,片片残叶孤傲地挺在如诗的景中。

于是她问周润:“你是怎么打算的?”

李梨芳就不明白了,她这穿越女主当得怎么这么倒霉呢?实在是很不甘啊!

莫道言这几日也过得很难艰,都是托了自己那个殿下学生的福。恨恨地咬牙,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对这个学生太放纵了,应该是给她好好地紧紧皮了。

“老奴哪儿也不去,就去厨房一下!”范安人有气无力地陈述。

这是死了心了?还是胸有成竹?李梨芳糊涂了,索性让鱼官儿把他看到的一点儿不落地学给她听。鱼官有些糊涂,怔怔地看着她,她被看得火大,气道:“你就把你进了门,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封亦尘一笑,拿过薄子翻开一页,指着跟李梨芳说:“这人虽说只是当过小管事,可却不是简单的主儿。殿下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小童儿还在那里哭,而且越哭越伤心,李梨芳被哭得很烦,朝他吼道:“你哭个什么劲啊?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着!”见他哭得实在是可怜,心道也就七八岁的小孩子,还是哄哄好了。记得荷包里还有几颗糖,李梨芳把它掏了出来,剥了一颗塞到小童儿的嘴里想把哭声堵住,剩下的几颗想要装进他刚才拿出的小荷包里。

带着疑惑来到了“松涛苑”,范安人看到李梨芳一脸严肃地坐在屋里,看到自己出现脸色又严肃了几份,弄得他心中忐忑不已。

“那就好。”李梨芳很无语,却也只能装着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应着。

祖母还是怕自己被人欺负了。

果然,李梨芳她还有话说:“可别忘了问他们要族谱,卫皇说了,要把他们所有的亲人都送给咱们,你可不能办事马虎,再让他们有一个亲人不与他们团聚的,知道吗?”‘所有的’,‘一个亲人’咬得极重,生怕别人不知道意有所指似的。

进入二堂门,一个侍从迎面走来,朝着李梨芳深深一拜,请道:“范安人让小的来请示殿下,晚膳摆在‘金堂轩’可否?”

当年齐皇稚龄登位,四处危机,许是给吓坏了,也或许是她的多疑,成年多年后竟未有子嗣,直到皇位彻底稳定后她才与一个战奴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便是现在的大皇女的同父的哥哥。紧接着第二年,这个刚晋升为选侍的战奴又生了一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便是现如今的大皇女。

与李梨芳猜测的一样,这两个就是来跟莫道言打擂台的。要不然为啥一来就来考李利芳的学问呢?人家新来的武师傅就没有让李梨芳耍两把式来看!

“没什么,就觉得那人长得还挺好看的!”李梨芳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还差不多!”周润总算是相信了。

这顶大帽子压下来,范安人不敢吱声儿了,就算再心疼李梨芳也只有多给她弄些可心的吃食。

听这音儿……,李梨芳抬眼去看卫皇:“真是老人婆相媳妇啊!”

苦逼的生活谁都不想过,李梨芳不是没有反抗过,也不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实在是对莫太傅那双“我很受伤!我很委屈!我很绝望!”的凄惨悲伤的眼神感到无力。

当然,李梨芳更不知道的是她刚一转身离开,那范安人竟抹起泪儿:“真好啊,主子总算知道去找男人了,终于长大了。”

李梨芳忍不住嘴角抽搐,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只是想知道在哪里可以碰到一些“小麻烦”,好让她这平白而寡淡的穿越人生充实一点儿好不好?怎么就扯上天啊地啊的了?

说起这事来李梨芳就觉得憋屈得难受,人家哪个穿越主角的人生不是精彩缤纷?为何偏偏她寡淡得无趣?

转眼便又到了下寨宿营的时候,李梨芳又是一次在范安人的惊呼声中跳下了马车,朝着樊平早探好的地方奔去。

一时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李梨芳心跳得扑嗵扑嗵直响,恨不得扇自己十几二十个巴掌。不就是xxoo后是男人怀孕么,小说上又不是没有见过,至于这么激动么?淡定一下能死啊?

李梨芳一脸的煞白,看得那一帮人心急如焚,哭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喊得人是撕心裂肺,李梨芳的脸越的惨白了。

周润却觉得是他们昏过去了被人扔到了这里的。只是她很好奇,那人是谁啊?居然有这么怪异的手法。

一百里啊,就是骑快马也得跑一天啊!就算为了让自己在野外自生自灭,有必要扔这么远么?

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周润就不用纠结了,不过她却惊悚了。

“你说什么?今天是几时?”周润实在是不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五月二十三。”尚清直白而平静地回答。这是他刚才向路人问到的。

“今年的?”周润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混乱。

……,路人齐齐地看着周润,一副“这家伙脑子坏掉了”的样子。

路人看白痴的眼神,居然把自己也给扫进去了。尚清别开了脸,实在是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跟她是一道的。

周润也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她拉着尚清快奔了几步,待人少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问尚清:“也就是说,咱们回到了两个月前?”这实在是太惊悚了,周润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