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沿着一条废弃的铁ກ轨走,在那里碰见了她。她当时正倚着站台的石柱看书,柔和的阳光把她包围起来,她的身边呈现出艳丽的光晕。真是一幅美丽的景象,我忍不住把它拍了下来。”泰文略带感慨地说。“结果她一转过头,便现了我。”
“转危为ฦ安了呢。”我说。“于是便日久生情了?”
“没有展。亚步还没来得及向男孩表白,他就转学走了。”
“我的初恋?”她缓慢且小心翼翼地重复着我的话。
“亚步说吃草莓对生孩子有帮助。”弘美一字一顿ู地慢慢说给我听,样子不像在开玩笑。我心生疑窦,却不好再追问。当然,我知道亚步又在骗人了,吃草莓怎么跟生孩子扯得上关系?但何至于弘美会对生孩子的事情感兴趣,我却是一点也猜不透。才十七岁的女孩,竟想到那方面去了。我惊诧不已。
“说什么?”我不好意思地问。
“跟我来。”他说,掉头就走。
“我叫哲平。”我不得不纠正他。但他显然没有听进去。
她笑了笑,再也不出声。我在脑海ร里搜寻合适的话题,没有找到,惟有默然地坐在她的身边,想着她从哪里来,在等着什么人。然后我看到她的手里攥着一银色的口琴,心生好奇,毕竟现在的中学生很难得有喜欢吹口琴的。
吹完后,我问她:“这是什么曲子?”
“可是,另一个哲仔说它很好看。”她理直气壮地直起腰板,小脸蛋桀骜地迎着阳光。“人家可是看过许多书。”
“那你可真忙。”我说。亚步也经常晚上打电话给我,不请自来,谈许多的话题:琐碎家事,学校活动,花草培植。而每当我想对某一点表意见的时候,电话机总是倏忽断线。真是该死的老电å话!
“没错,没错。是哲平就没错。”女孩说,笑意更加明显,唇间的白齿露出半排。“你姑姑吩咐我们是来接你的。这个学期你转到我们班呢。我们是同学了。真好呀,哲仔!”说着,她得意地笑了笑。
截然不同性格的两个女孩。我想。
翌日到เ街道的店铺找了个修理工来修理电灯水龙头之类的。一个四十五六光景的男ç人,身穿整洁的工作服,胡子刮得很干净。一边工作一边哼着不知名的老歌。我在院子里清除杂草和石子,干完后我坐在石阶观察着青石板缝隙中生长的几朵小花。黄色的花,正从沉重的大石头间冒出来,给我看到了一种莫名的令人振奋的东西。我心中ณ便有了短时间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