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因为我们在一天天地接近死亡，而且因为对事物的观照和理解力将先行
消失。
2、我们也应当注意到：甚至在那合乎自然地产生的事物之后出现的事物也
令人欣悦和有吸引力。例如，当面包在烘烤时表面出现了某些裂ฐ痕，这些如此裂ฐ
开的部分有某种不含面包师目的的形式，但在某种意义上仍然是美的，以一种特
殊的方式刺๐激着食欲。再如无花果，当它们熟时也会裂ฐ开口；成熟ງ的橄榄恰在它
们接近腐烂时给果实增加了一种特殊的美。谷穗的低垂，狮子的睫毛，从野猪嘴
里流出的泡沫，以及很多别的东西，一个人如果孤立地考察它们，虽然会觉得它
们是不够美的，但由于它们是自然形成的事物的结果，所以它们还是有助于装饰
它们，使心灵愉悦。所以，如果一个人对宇宙中ณ产生的事物有一种感觉和较深的
洞察力，那些作为其结果出现的事物在他看来就几乎都是以某种引起快乐的方แ式
安排的。所以，他在观察真正的野兽的张开的下颚时，并不比看画家和雕刻家所
模仿的少一些快乐，他能在一个老年人那里看到某种成熟ງ和合宜，能ม以纯净的眼
光打量年青人的魅力和可爱。很多这样的事情都要出现，它们并不使每个人愉悦，
而是使真正熟稔自然及其作品的人愉悦。
3、希波克拉底在治愈许多病人之ใ后自己病死了。占星家们预ไ告了许多人的
死亡，然后命运也把他们攫走。亚历山大、庞培、凯撒在粉碎数十万计的骑兵和
步兵，频繁地把整个城市夷为平地之后，他们最后也告别ี了人世。赫拉克利ำ特在
大量地思考了宇宙的火之ใ后，最后死于水肿病，死时污泥弄脏了全身。虫豸毁了
德漠克利ำ特，别的虫豸杀死了苏格拉底。所有这些意味着什么呢？你上船，航行，
近岸，然后下来。如果的确是航向另一个ฐ生命，那就不会需要神，甚至在那儿也
不需要。但如果是航向一个无知无觉之乡，你将不会再受痛苦和快乐的掌握，不
会再是身体的奴隶，而身体有多么下贱，它所服务的对象就有多么เ优越，因为后
者是理智和神性，前者则是泥土和朽。
4๒、当你不把你的思想指向公共福利ำ的某个目标时，不要把你剩下的生命浪
费在思考别人上。因为ฦ，当你有这思想时，你就丧失了做别ี的事情的机会。这个
人在做什么เ，为什么เ做，他说了什么，想了什么เ，争论什么，注意所有这些事情
将使我们忽略了观察我们自己的支配力量。所以我们应当在我们的思想行进中抑
制ๆ一切无目的和无价值的想法，以及大量好奇和恶意的情感；一个人应当仅仅使
他想这样一些事：即当别人突然问："你现在想什么เ？"他都能完全坦白地直接回
答：想这个或那个，并且从你的话里清楚地表明：你心中ณ的一切都是朴实和仁爱
的，都有利于一个ฐ社ุ会动物，你是一个全然不关注快乐或感官享受的人，也没有
敌意、嫉妒和疑心，或者有任何别的你说出来会感到脸红的念头。因为ฦ，一个毫
不拖延地如此回答的人是属于最好的人之列ต，犹如神灵的一个使者，他也运用植
入他内心的神性，那神性使他不受快乐的玷污，不受痛苦的伤害，不被任何结果
接触，也不感受任何恶，是最高尚的战斗中的一个战士；他不被任何激情所压倒，
深深渴望正义，满心欢喜地接受一切对他生和作为他所份额分配给他的事物；
他不是经常、但也不是无需为了普遍利ำ益来考虑别人的言行和思想。由á于惟一属
于他的是他为自己้的行为做出决定，他不断地思考什么เ是从事物的总体中ณ分配给
他的，为怎样使自己的行为ฦ正直，说服自己้相信分配给他的一份是好的。因为ฦ那
分配给各人的命运是由á各人把握的，命运也把握着他。他也记住每个ฐ理性动物都
是他的同胞，记住关心所有人是符合人的本性的，一个人不应当听从所有人的意
见，而只是听从那些明白地按照本性生活的人们的意见。但是对于那些不如此生
活的人，他总是记住他们在家是什么样的人，离家是什么样的人；白天是什么样
的人，晚上是什么样的人；记住他们做什么工ื作，他们和什么人在一起过一种不
纯洁的生活。相应地，他就一点也不看重来自这一类人的赞扬，因为ฦ这类人甚至
对自己也是不满的。
5、不要不情愿地劳作，不要不尊重公共利益，不要不加以适当的考虑，不
要分心，不要虚有学问的外表而丧失自己的思想，也不要成为喋喋不休或忙忙碌
碌的人。而且，让你心中的神成为ฦ一个保护者，一个有生命的存在的保护者，一
个介入政治的成熟ງ的男子的保护者，一个ฐ罗马人，一个ฐ统治者的保护者。这个统
治者像一个ฐ等待从生活中ณ召唤他的信号的人一样接受了自己的职位，无需誓约也
无需别人的证言。同时也欢乐吧，不寻求外在的帮助也不要别人给的安宁。这样，
一个人就必然笔直的站立，而不是让别人扶着直立。
6、假如你在人类生活中ณ现什么比正义、真理、节制ๆ和坚忍更好的东西，
一句话，现比你自己心灵的自足更好的东西－这种自足能使你在非你选择而分
派给你的条件下，按照正确的理性行事，我说，如果你看到เ了比这更好的东西，
就以全部ຖ身心转向它，享受那你认为是最好的东西的快乐吧。然而，如果并没有
什么东西比这更好，比培植在你心中的神性更好－它检视你所有的爱好，仔细考
察你所有印象，并像苏格拉底所说，使自身摆脱感官的诱惑，把自身交付给神灵
并关心人类；－如果你现所有别的一切都不如它，比它价值要低，就不要给别
的东西以地位吧，因为如果你一旦走上岔路、倾向于别的东西，你就将不再能ม够
集中精力偏爱于那真正适合和属于你的善的事物了，因为ฦ，让任何别ี的东西－比
方说众口称赞、权力或享受快乐－来同那在理性方面，在政治或实践中ณ善的东西
竞争是不对的。所有那些东西，即使它们看上去可以在加以限制ๆ的条件下使之适
应于更好的事物，但它们会马上占据优势，把我们带走。所以我说，你要径直选
择那更好的东西，并且坚持它－可是你说，有用的就是更好的－那么好，如果它
对作为一个ฐ理性存在的你有用，就坚持它吧；但如果它只是对于作为一个动物的
你有用，那就要拒绝它，不要自傲地坚持你的判断ษ，而仅仅关心以一种确当的方
法来探究。
7、不要把任何这样的事情评价为是对你有利ำ的：即那ว些使你不守诺言、丧
失自尊、憎恨、多疑ທ、苛责、虚伪和欲望一切需要墙和幕的东西的事情，因为ฦ那
更喜欢他自己的理性、神灵并崇拜神灵的人，他不扮演悲剧ຕ的角色，不呻吟，不
需要独入或很多伙伴，最重要的是，他将在生活中不受死的诱惑也不逃避死亡，
对于他的灵魂究竟在身体中寄寓多久，他是完全不关心的。因为ฦ，即便他必须马
上离去，他亦将乐意地离去，就仿佛他要去做别ี的可以正派和体面地去做的事情
一样；他在全部的生命中只关心这一点：即他的思想不要离开那属于一个理智的
人、属于一个公民团体的人的一切。
8、在进行磨炼和净化的一个人的心灵中，你不会现任何腐朽，任何不法
和任何愈合的伤口，当命运就像人们所说的使演员在剧终前离开舞台一样夺走他
时，他的生命并非就因此是不完全的。此外，在他心中没有任何奴性，没有任何
矫饰，他不是太紧地束缚于其他事物，同时又不是同它们分离，他无所指责，亦
无所逃避。
9、要尊重产生意见的那种能力。在你的支配部分里是否存在着与理性动物
的本性和气质不相容的意见，完全依赖于这种能力。这种能ม力将使你不致草率判
断，使你对人友善，对神服从。
10、那么把所有的东西丢开，只执着于这很少数的事情吧；此外还要记住：
每个人都生存在现在这个时间里，现在是一个不可分的点，而他生命的其他部分
不是已经过去就是尚未确定。因此每个人生存的时间都是短暂的，他在地上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