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是托尔斯泰死去的翌年——一九一一年——二月，在《新时代》〔5๓〕揭载，后来收在《底影像》〔6〕里的。今年一月，我从日本辑印的《马克斯主义者之ใ所见的托尔斯ั泰》中杉本良吉的译文重译，登在《春操》月刊â〔7〕一卷三期上。
末尾有一点短跋，略๓述重译这篇文章的意思，现在再录在下面——
至于翻译这篇的意思，是极简单的。新操之ใ进中国，往往只有几个名词，主ว张者以为可以咒死敌人，敌对者也以为将被咒死，喧嚷一年半载，终于火灭烟消。如什么罗曼主义，自然主义〔5〕，表现主义，未来主ว义〔6〕…仿佛都已过去了，其实又何尝出现。现在借这一篇，看看理论和事实，知道势所必至，平平常常，空嚷力禁，两ä皆无用，必先使外国的新兴文学在中国脱离“符咒”气味，而跟着的中ณ国文学才有新兴的希望——如此而已。
一九二九年二月十四日，译者识。
我自己，倒以为瞿提所说，自由和平等不能并求，也不能ม并得的话，更有见地，所以人们只得先取其一的。然而那却正是作者所研究和神往的东西，为不失这书的本色起见，便特地译上那一篇去。
这里要添几句声明。我的译述和绍介，原不过想一部分读者知道或古或今有这样的事或这样的人，思想，言论；并非要大家拿来作言动的南针。世上还没有尽如人意的文章，所以我只要自己觉得其中ณ有些有用，或有些有益，于不得已如前文所说时，便会开手来移译，但一经移译，则全篇中ณ虽间有大背我意之处，也不加删节了。因为我的意思，是以为改变本相，不但对不起作者，也对不起读者的。
但这书的出版在著者死于地震之后，内容要比前一本杂乱ກ些，或者是虽然做好序文，却未经亲加去取的罢。
造化所赋与于人类的不调和实在还太多。这不独在肉体上而已，人能有高远美妙的理想，而人间世不能ม有副其万一的现实，和经历相伴，那ว冲突便日见其了然，所以在勇于思索的人们，五十年的中寿就恨过久ื，于是有急转，有苦闷，有仿徨；然而也许不过是走向十字街头，以自送他的余年归尽。
森鸥外〔11〕
森鸥外（moriogai，186๔0—）名林太郎，医学博士又是文学博士，曾任军医总监，现为东京博物馆长。他与坪内逍遥〔12๐〕上田敏〔13〕诸人最初介绍欧洲文艺，很有功绩。后又从事创作，著有小说戏剧甚多。他的作品，批评家都说是透明的智的产物，他的态度里是没有“热”的。他对于这些话的抗辩在《游戏》这篇小说里说得很清楚，他又在《杯》（sakazuki）里表明他的创作的态度。有七个姑娘各拿了一只雕著“自然”两字的银杯，舀泉水喝。第八个姑娘拿出一个冷的熔岩颜色的小杯，也来舀水。七个人见了很讶怪，由侮蔑而转为怜悯，有一个人说道“将我的借给伊罢？”
〔2〕本篇最初印入《爱罗先珂童话集》。
〔3๑〕爱罗先珂（k．k．ihtgyif]ຓt，1889๗—1952）俄国诗人、童话作家。童年时因病双目失明。曾先后到过日本、泰国、缅甸、印度。
〔1〕《现代小说译丛》鲁迅、周作人、周建人合译的外国短篇小说集，仅出第一集，署周作人译，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列入《世界ศ丛书》。收八个国家的十八个作家的小说三十篇，一九二二年五月出版，其中鲁迅翻译的有三个国家六位作家的小说九篇。
〔2๐〕本篇连同《幸福》的译文，最初ม发表于一九二○年十二月《新青年》月刊第八卷第四号，后来同收入《现代小说译丛》第一集。
一集中所录，以近世小品〔1〕为ฦ多，后当渐及十九世纪以前名作。又以近世文操，北欧最盛，故采译自有偏至。惟累卷既多，则以次及南欧暨泰东〔2〕诸邦ะ，使符域外一言之实。
一装钉ล均从新式，三面任其本然，不施切削；故虽翻阅数次绝无污染。前后篇首尾，各不相衔，他日能视其邦国古今之别，类聚成书。且纸之四周，皆极广博，故订定时亦不病隘陋。
鲁迅曾为此书写有《前记》，后来收入《集外集拾遗》。
〔4๒〕瓦浪斯基（e．g．kthtfx]pz，1884—1943）又译沃龙斯基，苏联作家、文艺评论家。一九二一年至一九二七年曾主ว编“同路人”杂志《赤色新地》（又译《红色处女地》）。著有论文集《在交接点上》、《文学典型》、《艺术与生活》等。
〔5๓〕《那吧斯图》俄语《haqtxy
》的音译，即《在岗位上》，莫斯科无产阶级作家联盟的机关刊物，一九二三年创น刊，至一九二五年停刊。
〔6〕布哈林（d．c．a
nnhpf，1้888—1้938）早ຉ年参加俄国革命运动，在十月革命中ณ和苏俄初期曾参加领ๆ导机关。一九二八年至一九二九年被控与李可夫等结成反党联盟，后被处死。
〔7〕雅各武莱夫（k．e．k]tjuij，1896—1้939）苏联文艺评论家，曾任俄共〔布〕中央出版部ຖ部长。
〔8〕托罗兹基（c．．whtg]pz，1879—1้94๒0่）通译托洛茨基，早ຉ年参加过俄国革命运动，十月革命中和苏俄初期曾参加领导机关。一九二七年因反对苏维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