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罪人,应该称为“可恶的人”。

九,十四——

《语丝》一三二期寄到เ我这里的时候是出版后约六星期,封皮上写着两个绿色大字道:“扣留”,另外还有检查机关的印记和封条。打开看时,里面是《猓猓人的创世记》,《无题๤》,《寂寞札记》,《撒园荽》,《苏曼殊及其友人》,都不像会犯禁。我便看《来函照ั登》,是讲“情死”“情杀”的,不要紧,目下还不管这些事。只有《闲话拾遗》了。这一期特别ี少,共只两ä条。一是讲日本的,大约也๣还不至于犯禁。一是说来信告诉“清党”的残暴手段的,《语丝》此刻不想登。莫非因为这一条么?但不登何以又不行呢?莫明其妙。然而何以“扣留แ”而又放行了呢?也莫明其妙。

这莫明其妙的根源,我以为在于检查的人员。

这很像“诗哲”徐志摩先生的,至少,是“诗哲”之流的“文笔”,所以如此飘飘然,连我看了也几乎想要去买一本。

但,只是想到自己้,却又迟疑了。两ä三个年头,不算太长久。

三司法,海ร军总长,可以兼任教育总长。

曾经有一位总长,听说,他的出来就职,是因为ฦ某公司要来立案,表决时可以多一个赞成者,所以再作冯妇5的。但也有人来和他谈教育。我有时真想将这老实人一把抓出来,即刻๑勒令他回家陪太太喝茶去。

所以,我终于觉得无话可说。

倘若再和陈源教授之ใ流开玩笑罢,那是容易的,我昨天就写了一点7。然而无聊,我觉得他们不成什么เ问题。他们其实至多也不过吃半只虾或呷几口醉虾的醋。况且听说他们已经别离了最佩服的“孤桐先生”,而到青天白日旗๱下来革命了。

我看现在的青年,为ฦ兴味的读书的是有的,我也常常遇到各样的询问。此刻就将我所想到的说一点,但是只限于文学方แ面,因为ฦ我不明白其他的。

第一,是往往分不清文学和文章。甚至于已经来动手做批评文章的,也免不了这毛病。其实粗粗的说,这是容易分别的。研究文章的历史或理论的,是文学家,是学者;做做诗,或戏曲小说的,是做文章的人,就是古时候所谓文人,此刻所谓创作家。创作家不妨毫不理会文学史或理论,文学家也不妨做不出一句诗。然而中国社ุ会上还很误解,你做几篇小说,便以为你一定懂得小说概论,做几句新诗,就要你讲诗之原理。我也๣尝见想做小说的青年,先买小说法程和文学史来看。据我看来,是即使将这些书看烂了,和创作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3张秀哲台湾省人。当时在广州岭南大学肄业,曾与人合著《毋忘台湾》一书。《劳动问题》,原名《国际劳动问题๤》,日本浅利顺次郎著。张秀哲的译本于一九二七年由á广州国际社会问题研究社出版,署张月澄译。

古装ณ的电影也可以说是好看,那好看不下于看戏;至少,决不至于有大锣大鼓将人的耳朵震聋。在“银幕”上,则ท有身穿不知何时何代的衣服的人物,缓慢地动作;脸正如古人一般死,因为要显得活,便只好加上些旧式戏子的昏庸。

时装ณ人物的脸຀,只要见过清朝光绪年间上海的吴友如的《画ฑ报》6的,便会觉得神๰态非常相像。《画报》所画ฑ的大抵不是流氓拆梢7,便是妓女吃醋,所以脸相都狡猾。这精神似乎至今不变,国产影片中的人物,虽是作者以为善人杰士者,眉宇间也๣总带些上海ร洋场式的狡猾。可见不如此,是连善人杰士也做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