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是6月8๖日出生的,ab型血,籍贯是江苏,而且名字里,有个lu字的谐音?”水冰玉问道。
正说话间,有个少女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下来。她脸色苍白,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见到柳嫂后,她立刻๑叫出了声:“柳嫂,你赶紧跟我过去看看吧!”
京都市精神病院的早晨是嘈杂和忙碌的,医生和护士在用哄骗、威แ逼乃至强制的各种手段来给各类精神病患者喂药,没人会有多余的精力来发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悄无声息的走进了郝明的病房。
平日里风火咋呼的王莲花一下子乱了方寸,只知道痛哭哀嚎,还是小伙计报了警,然后又在刘ถ晓光的吩咐下,来到马大发家中,把情况告诉了水冰玉和孟星辰。
不可思议。水冰玉默默站了一阵,古怪的念头一个个冒上来:难道他有某种特异的能力?
“王晓明一共欠村里人多少钱?”孟星辰问那男子。
当三人到达“鬼影湖”边时,这里已经围了很多村民,他们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那你应该找柳嫂去问问,我记得当时那个ฐ小姑娘是跟柳嫂一起下的船,好像是去翡翠公寓住宿的。”渡老板答道。
“但你们怎么发现我掉下了那个洞穴了呢?”水冰玉依旧不解的问道。
她又开始在墙壁上挖凿,一次次地试,一次次地失败。
废屋里虽然有些破旧家什,但没有任何能ม表明原来屋主身份的东西。
“这个说法终究是太主ว观了。”孟星辰摇摇头。
墨镜后的目光水冰玉看不见,但有感觉,似乎写着怨毒二字。
水冰玉也还以一笑:“您到เ底是掌渡的老板还是看相的先生呢?您怎么知道我是来求姻缘的呢?”
“什么เ?”水冰玉暗暗告诫自己,他是个精神病人,或许不需要让惧怕的心理占上风。
“京都市精神病院的院长刚来电å话,说他们院里有个ฐ叫郝明的精神病人,说他知道失踪少女案的线索。”年轻警员说道。
她进入公安局大楼的第一件事,就是微微打了个寒颤。
围绕床边,竟然跪着八个真人大小的玩偶!还差两ä个空位,就刚ธ刚ธ围绕着这张大床一周!
郝明缓缓转过身:“我以为你已经看到了。”
“看到什么?”
“你想知道的线索ิ,我以为ฦ你在出来寻找我之前就都已经看到了。”
“在哪儿?你的病房里?哪儿张纸上?”
郝明叹口气:“看来我还是有些高估你了!你还是没有发现我留แ给你的线索!还不快去!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水冰玉知道,这是郝明给自己้的仅有线索。可是,快去,去哪儿?
为什么警方在医院里没能找到他?或者他早ຉ已逃出医院,或者他一直混迹在病人中,比如嘈ฤ杂的急诊室。他认为我能找到新า线索,一定是我知道的地方。
她转身飞奔向住院部ຖ大门,忽然又转身看着郝明。
“你还不赶紧去!放心吧!我要想跑早ຉ就跑了,就我身体这样我是动弹不了了!再说,你那个警察队长不是一会儿就到了吗?你不用担心我会跑掉的!”郝明好像看透了水冰玉的心思悠闲得说道。
水冰玉听了觉得也有道理,回身继续往住院部大门跑去,同时拿出手机联系孟星辰。
“……对,你赶紧过来!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水冰玉仿佛也看见了身后郝明诡秘的微笑。
郝明提醒的没错,是真的来不及了!
每天晚上十点都有一家洗涤消毒公司的专车来取走医院当天换下来需要清洗消毒的用品。
等孟星辰赶到时,郝明已经上了那辆洗涤消毒公司的车消เ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水冰玉这边又重新回到了郝明的病房,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寻找郝明留下的痕迹。
将近半个ฐ小时后,水冰玉终于在郝明病床的床头柜后面的墙上发现了两个触目惊心的红字“寻根”,笔墨黏黏油油的,水冰玉觉得像是用口红写的,显然是郝明离开这个病房前最后的作品。
郝明,希望这是你游戏的最后一关。
水冰玉已经从孟星辰那里得知了郝明的消失,她好像并没有十分吃惊的样子,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ว两个红字。
“寻根”?什么意思呢?是想告诉水冰玉去寻谁的根呢?郝明的?她母亲的?还是她自己้的?水冰玉盯着那两个字,许久都没有说话,思路千回百转,都纠缠着没有明确的方向。
几个小时转眼过去,水冰玉说:“也许该休息一下,换换脑筋。”她想休息一下,主要是因为头痛得厉害。数日来的精神紧张和缺乏睡眠,无疑是头痛的温床。
“讨论一下,好像越来越奇怪,郝明,在这个案子里,什么角色?”孟星辰说道。
“他越来越像个ฐ传声筒,真正凶手在外面作案。”她摇摇头,“偏巧他的嫌疑也不能排除,他消失的那ว段时间,符合新的绑架、血书出现的时间。关键的问题是,他究竟有没有能力走出那么远,并且行使暴力行为。”
孟星辰说:“我们已经在郝明的鞋底取了样,化验室正在抓紧分析,看他是否去过医院外什么可疑的地方แ。”
“孟队,麻烦你再去查查郝明的社会关系、亲友、学院的同事、学生及病友,诸如此类的。”水冰玉说道。
“好的,我这就安排人去办。”孟星辰说完就派了身旁的两个警察去调查这件事情。
“我们先回警队休息一下吧!”孟星辰看着疲惫的水冰玉关切的说道。
水冰玉点了点头。
回到了警队的会议室,孟星辰示意水冰玉在沙发上躺下休息一会儿,水冰玉拒绝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哪儿能休息的了呢!
孟星辰无奈的摇着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手里拿着一杯热的咖啡递给了水冰玉。
一夜无眠,水冰玉此时脑中一片空白。
会议室里是持续的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孟星辰的手机。
孟星辰一直把手机设在无声震动,有好几次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看后都没有去接。
这次,孟星辰看了一下手机,接听了。他应了几声,点头,关上手机后,对水冰玉说:“调查郝明社会关系的同事回来了,我让他们来跟你说下调查的情况。”
水冰玉点了点头。
“孟队,的确没查出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和郝明在学院里接触过的同事屈指可数,我们逐一进行了访查,看上去都很干净,昨晚的归属也都很清楚,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和新的血书案有关。郝明这个人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除了学院和精神病院,就是进出学院的宿舍,没有亲友。这么些年教过的学生肯定不少,如果一一查下去,那网就撒得太大了,暂时很难有突破。”
想到郝明的身体情况,精神病院院长也跟他们提起过,郝明曾经被别ี的医院下过好几次病危通知书,按照医院的惯例,病危通知书是需要亲属签字的,没有亲友的说法也不准确。
她同时心头一动问道:“郝明是个老病号,除了精神病院外,还去过各大医院住过院,我最初看到的病历并不完整,只有近十几年精神病院的,要是能够看到他所有的病历就好了。”
刚刚ธ汇报完情况的警察皱眉道:“你现在还有心情看他所有的病历?”
孟星辰说:“水冰玉只是想了解他到底病得有多重,有没有对新发生的血书案的受害者下手的可能,如果能找到最好。”
水冰玉知道,她要看的,还有是谁给他在病危通知书上家属一栏里签的名字。
春夜的微风让她的头痛略๓略缓解,但腹中ณ似乎有条蟒蛇在无情地翻滚。她接过孟星辰递来的热水,喝了一口,却几乎ๆ吐了出来。
水冰玉斜靠在刑é警大队会议室的沙发上,开始翻看孟星辰给她带来的郝明病历。
郝明的病历如果收集齐全,包括普通医院和精神病医院,足够一部史诗性的长篇小说厚度。
最早的一份普通医院病历是二十年前的,水冰玉继续翻着,诊断书、门诊记录、入院记录、查房记录……大量的看似无关的信息。
“从他病历里,你打算找出什么เ?”孟星辰问道。
“规律。但究竟是什么样的规律,我粗粗翻了一遍,还没看出来。只好从头再来一遍。”水冰玉说着。
孟星辰说:“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看,保持联系。”
就在这时,水冰玉找到เ了一份病危通知书。
1999年的郝明是因为肺炎高烧不退,被医院送进了icu监护室,开了张病危通知书,在家属一栏签字的是一名叫柳梦白的人。
水冰玉怔住了,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水冰玉迅速往下翻,越翻越心惊。
1999年、2003年、200่6年、2๐011年,郝明在其他普通医院总共被下发了四张病危通知书,家属一栏签字的都是这个叫柳梦白的人!
水冰玉迅速拨通了孟星辰的电话:“孟队,我给你一个人名,柳梦白。你帮我查下这个ฐ人。”
孟星辰说:“我这就上电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