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农场的青年职工同志们——”这是一种模式,自上而下的政策模式,与先前那些工作组调查团出于一辙。发难的机会来了。
如果说青年是未来,是共和国的寄托和希望,那么我们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动员了全社ุ会所有的力量,历时整整十年,牵动城市两亿人口和几千万个家庭的命运,难道就是为了发动这样一场“再教育”运动和制造出整整一代遍体鳞伤的“希望”来吗?
元月二十三日晚七时正,通电å的最后期限已๐到,中央调查团依然杳无踪影。
来势凶猛的知青大罢工浪ฐ操渐趋平息。
天亮之后,许多公安人员不请自到,侦查巨款失窃案,并以传讯为名,将全体知青代表暂时扣留在知青大厦内。传讯一天,了无结果。但公安人员似乎并不着急。直到เ第二天早上,一个同情知青的年青警察才悄悄对他们说:“你们别傻了,还是赶快回去,你们闹得过政府吗…钱到时候会还给你们的。”一语道破天机,知青如梦初醒。
“我不打算跟您讨论代表权问题,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ฐ,就是向党中央领导当面反映情况。”
战斗持续到中午。知青从附近农场赶来一群水牛,许多不怕死的男知青骑在牛背上乱踢乱砍,水牛负痛受惊,就翻开四蹄朝江桥狂奔而来。江桥防线终于抵挡不住气势汹汹的牛群的强大冲击,一时间被冲得七零八落。有的士兵被踩伤,还有的竟被拖出十几米远。数以千计的知青在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浩浩荡荡通过江桥,踏上通往中ณ国内地也通往家乡的康庄大道——滇缅公路。洪水决堤了。
“不要绕圈子!”“不许回避实质性问题!”
然而知青的要求没有未能得到เ及时答复。对领导者来说,任何以要挟方式提出的要求都是一种冒犯,因而也是非合理的和难以接受的。换一种角度讲,权威本身是领ๆ导的一个组成部分,你可以蔑视责任乃至真理,但是你决不能蔑视权威。
冲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