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这几年,混得不好也不坏,打打杀杀的,虽然没闹出什么大事来,也没有做过太黑心的事,可是始终是邪道。难道一辈子就这样子了吗?
以老头的性子,这些天躺在病床上,接触的只有我和医生,聊天的话题不过是和医生打听自已的病情或是和我谈前几天的遭遇和现在的处境,这些话题都是越聊越紧张的,很难让自已的心情放轻松。虽然住院部的护士小姐经常到เ病房来给老头做些日常的护理工作,但这里的护士实在不敢让人恭维,胖身材,麻子脸,像老头悄悄跟我说的除了屁股大外实在没女人味,再加上我们现在的处境,实在让老头很难提起聊天的兴趣,更别说调侃了。
在附近自动取款机上取了点现钱,给老头办好了住院手续,把老头安顿下来,马上医生把老头带去x光射线室检查。
老头突然叫道:“黄鳝,你看,有个人靠在树后面。”
“黄鳝,黄鳝,快醒醒,快醒醒!”朦胧中有人叫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缕光亮照在我身上,一只手不断捅在我的腰际上,惊慌中我连忙坐起来,头没有昨晚那么痛了,浑身也有点力气,揉了揉眼睛,才现我仍然在昨晚慌乱ກ中ณ爬进来来的阴深深的坟墓中。四处望了望,老头躺在身边,刚ธ才就是老头不停的用手把我推醒的。这时的老头很虚弱,说话也那么吃力。
四哥他们被吓了一跳,紧ู张地转身往后看。
四个人边上的一个ฐ人影往前走了几步,手电筒把那人也笼罩在灯光里,对着光,我眯了眯眼睛,定眼一看,是锥尖,他们也把锥尖抓来了?那ว老头呢?
老头和锥尖还有四哥的三个ฐ手下都知趣的走了出去,罗警长起身过去把门一关,整个包间里面只有罗警长,四哥,我三个人。罗警长坐回刚才坐的位置上,掏出一包烟,给我和四哥每人一支。三个人,三支点着的烟,各自吞云驾雾,罗警长眯着眼抽着烟,四哥坐在那里不动声色,我同样没说话抽着烟。
我摸出口袋里的烟,递给罗警长一支,作为礼ึ貌拿出一支往四哥方แ向摆一摆,四哥一脸的不屑,“切,这么เ差劲烟也来现宝。”
“他也没怎么闹事,只是他另外带了一个人来。”锥尖晃动着他那颗尖脑袋说,“黄鳝,你猜他带谁来了?”
“得了,上车,我们去“得胜酒吧”,锥尖叫上几个哥们在那里一起给你接风,走吧。”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死后所释放的脑แ电波能长时间保存,如果这样的话,那ว岂不是满世界都是鬼了?大部分的人死后所释放的脑电波在瞬间消散在茫茫的宇宙之ใ中,而有些人死后所释放的脑电å波在某些特殊的地方,或者生前有着太执着的欲望使得所释放的脑电å波特别强大,得以较长时间的保存。
我们活人的脑电波频๗率也不是轻易就可以改变的,并且和死人残留的脑电å波频率相同,这种机率是很小的,所以见鬼的人虽有,但不多。
昨晚走廊上的梦,觉得是真实的,也许老坟里真有一本珍贵的书籍,昨晚的梦或许就是老坟主人去世时所释放的脑แ电波,保存在老坟里,我和老头在坟墓里时,我的脑电å波频率因为被追杀或紧张而导致与老坟主人残留的脑电å波频๗率相同,并且接触。昨晚的走廊里,在我心情低迷的时候,老坟主人残留的脑电波里的内容以梦境的形式在我面前播放出来了。
我想了想,昨晚的梦,重点是老坟主人提到的一本书,可能ม是老坟主人生前所珍爱之物,他生前的愿望或许是不想让这本书跟他一样化为ฦ泥土。
心中想再去老坟一探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强烈得压过了我对这类事情害怕的心理,我狠抽一口烟,然后把烟头燃烧部ຖ分对着地上狠狠的甩落下去,烟头止的火头并没有马上熄灭,反而溅出点点烟火。
我决定,再探老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