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经过病房门外的走廊,看见走廊里两旁各有一排椅子,心想,今晚只能ม在这走廊椅子上将就一下了,反正现在是六月份的夏天。就算是冬天,以南方温热的气候,多穿点衣服是可以熬得过去的。
我估计要一段时间,于是我出了医院,找了一家公用Ip电话亭,拨了鬼根的手机号码,很快,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了鬼根的说话声。
走了不远,翻过一座小山坡,这里赫然就是昨晚四哥那王八蛋准备干掉我和老头的地方。
“黄鳝,你终于醒了,生了什么事,这里是什么เ地方?”老头一连串ธ的问过来。
“我去你*!”我对着四哥怒叫道。
锥尖走到我的身旁,我看清楚了,他身上没有被绑着,行动也自如,怎么回事呢?突然,我的脑海里电光一闪,锥尖,偷袭我打昏我的是锥尖,为什么?我心里狂喊,难道锥尖已经背叛了我,和罗伟民与四哥一伙了?自已的兄弟背叛了自已,那感觉像虫咬在心上那般难受,我瞪着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盯住锥尖。
罗警长在饭桌上闭口不谈他想和我谈的事情,却一口劲的叫我们吃菜喝酒,我示ิ意地几次让他说,但他总是避而不谈。现在菜也吃完,酒也喝完了,我想,总该进入正题了吧。
站在我身边的老头满脸怒气,“你他*爱抽不抽,你个鸡毛。”
老头接个话题说“只是昨天晚上四哥那狗娘养的带了帮人到咱们的赌档。”
我坐上了摩托车,老头把油门一扭,烂车夸张的放了一个ฐ“响屁”,扑,扑,扑几下才开动了起来,带着一条青烟尾巴๒渐渐离开了看守所。
“唉”的一声叹!
我抬起脚放在椅子上,躺了下去。
慢慢迷糊起来,仿佛回到了家中,回到了童年!
蹄哒,蹄哒,蹄哒
一阵脚步声从走廊的前面传来,我霍然惊醒,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往脚๐步声方向看,心想,谁这么晚了还在走廊上溜哒,不像是护士,因为护士走路的声音不是这种节奏。
朦胧中,一个穿着锦绣袍,一头白向后刷得很整齐的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拄着拐杖向我走了过来。
我心里奇怪,这么晚,穿得这么奇怪的一位老人家怎么เ出现在这里呢,不会是做梦吧,我捏了捏自已的大腿根,有痛的感觉,应该不是在做梦。
这时拄拐老人到เ了我的面前,我以为他需要我的帮助,开口问道:“老人家,这么晚你上哪呢?”
拄拐老人没说话,盯着我看。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眼光让我很不自然起来,于是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老人家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拄拐老人终于说话了,“年轻人,做人做事要走正路,心存厚道。”
我愣了一下,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拄拐老人又说道:“你虽然走了歪路,但你本质不坏,你我终究又有那么เ一点缘份,让老夫帮你一把吧!”
这老人家奇奇怪怪的,连说话都那么奇怪,好像又是专门针对我说的,我惊惧不已,忙问道:“老人家,你到底是谁?”
拄拐老人炯炯有神的双眼透露出诡异的光芒,“你和你朋友不是到เ过我家做客吗?”
“我和我朋友到过你家做客?什么เ时候啊?”我想破脑แ袋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到过这位老人家的家里做过客。
“你忘了吗?就在几天前,你和你朋友不请自来!”
“前几天?不请自来?”我喃喃道,费劲的去想。
“我家里有一本书,或许它能帮助你,我不能把它带过来,你要亲自去我家里取。”拄拐老人注视着我说。
我还在那ว里吃力的想着这几天哪有去过什么เ人家,蓦然,我脑แ海里电å光一闪,脸上恐怖地张着大嘴,颤抖的用手指着拄拐老人,可嘴里吱吱唔唔的不出声音。
拄拐老人诡异的露出一个笑容,“记起来了吧,记住,一定要去我家取哦,那ว书就放在左边的箱子里。”
说完,不等我说话,拄着拐拄转过身慢慢地走了,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感觉全身都僵硬着不能ม动,嘴巴里也吱吱唔唔的不出声音来。
感觉很久很久
“啊”,终于我出了惊叫声。
我蓦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眼前的走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等等,我刚才明明是站着的,我怎么又坐在椅子上了?
椅子的面前,走廊跟睡之前一样,静悄悄的。地上,我睡之前抽的那支烟的烟头还躺着在那ว里,好像一切都没生过,难道我是在做梦?
但刚才的一切怎么这么的真切?
在梦中我捏自已๐的大腿怎么会感觉到痛?
我又大力的掐了一下自已大腿,很痛。
我迷忽了,腿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赶紧ู溜进了“老头”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