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不知白洲是如何打算的,忍不住开口问道:“将军可要派兵为夫人报仇?”
白洲望了她一会儿,终究是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到窗边,缓缓道:“失忆的事急不得,过些日子,我再寻个大夫给你瞧瞧。”
关婉婉虽身在戏中,却也能听出白洲这话中有几分认真,心跳莫名加快,她愣愣地抬头望向白洲,一时间连刚刚编好的词都忘记说了。
关婉婉拿余光悄悄瞄了一眼白洲,怎么想她都觉得对方肯定是知道什么เ了!眼下这么安静,关婉婉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千种想法,整个人都进入处于一种极度警觉的状态。
白洲低头将关婉婉的钱袋子拾了起来,手中分量让他微微皱了皱眉。这是连回去的盘缠都准备好了?就这么些银子,能够她走到哪?
随从们此时都驾马远远跟在白洲身后不敢上前,许安深知此时的状况,他壮了壮胆子,夹了马肚子向前来到白洲身侧,进言道:“将军,许是夫人为了避雨躲到了某个铺子里也未可知,夫人不会无缘无故不告而别ี的。”
这一件金器的重量必然是不轻的,再加上关婉婉乱ກ七八糟地一通乱镶,还有金铺老板赠送的华贵的锦盒,这一对金杯的重量可想而知。莲夏本就拎了一堆东西,现下加上这件更是叫苦不迭。
初步的计划进行得很成功,虽然细枝末节上稍有偏差,但是总归是殊途同归,我已经顺利ำ在将军府里落下脚跟。我在这边一切都好,身份也隐藏得毫无破绽没有引人怀疑,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只是现在带白洲走还是有些困难,我尽量往回赶。若是我过年实在回不去,阿大阿二你们就带着大家好好过个年!想要什么炮仗随便买,再添些好酒,缺了银钱尽管从我房间里拿,务必让大家过个好年。
掌柜的这会儿已经拿着算盘和纸笔走过来了,莲夏匆匆说了句:“你先等等。”迈开步子就往门口追。门口早已不见了关婉婉的踪影,莲夏四处眺望着只看到老远有一个疑似关婉婉的身影向东去了,“奇怪,那边哪还有什么铺子了?”
街边拐角处有个岁数不大的青年摆了个ฐ卖瓷器的地摊,关婉婉破罐子破摔地想,要不就买个花瓶吧,就这点钱买什么เ都说不过去,反正白洲什么也不缺,她买什么เ都是多余。
关婉婉“哼”地一身把头扭到เ一边,不顾崔阳在一旁้地哀嚎伸冤,直接转身就回了房间。
她看见白洲侧坐在她的床脚๐处,头微微靠着床柱,呼吸平缓。他像是整整熬了一夜,将近天亮才抵不住困倦靠在这里短暂的浅眠。
白洲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所以,你是在吃醋?”
她离开老宅前,老夫人可是单独将她叫到เ屋子里有所嘱咐的,如今这将军府不明不白就混进来这么个人,叫她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将军怎么就这么惦记着这么个人呢。
白洲生怕再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转身出了书房。屋里只留关婉婉一人,愣愣地望着那闪烁的火光。
“哦?”白洲嘴角轻勾,朝着关婉婉走了两步,“我还以为ฦ是你想见我了呢。”
天气逐渐转寒,秋风卷着落叶吹得院子里阴冷阴冷的,屋子里也只有关上门窗才稍微暖和些。
再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关婉婉的面喊她夫人了,关婉婉对此还是挺满意的,笑着对崔阳说:“崔管家,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崔阳在后面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我的小祖宗,全府上下也就您一人敢这么对将军了。
关婉婉头也不回,看粥煮的差不多了,开口道:“崔管家,白将军快下朝了没有?”
嗯,还够她花的,省着点用就行了。
关婉婉还没回来,芷夏独自留在房子里替她收拾屋子。莲夏端着一盆水神秘兮兮地进来,“喂,阿芷,你听说了吗?将军好像看上这个姑娘了。”
其实白洲刚ธ刚ธ的命令还没有完全传下去,可现在这一闹不要紧,全府上下算是都知道他白将军有个未过门的夫人了。
关婉婉抽了抽嘴角,“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她千算万算,甚至连白洲把她扔出去怎么เ办都考虑好了,唯独没有想过现在这种情况。这白洲怎么就完全不按照她脑แ子里安排好的来呢?
两ä个人就这样在各自的“心怀鬼胎”中度过了他们的午后时光。
期初他只是带着自己的亲信由á近及远地按照百姓间流传的说法一个山寨一个山寨地找过去。可是他们人马一路过总是会激起山贼地强烈反击,白洲向来身经百战,战场上从不是坐以待毙之ใ人,再加上这些山贼都不是他要找的关婉婉,索性就一个一个山寨的将他们全部剿灭了。
第8章
这时有人出言询问:“将军,那今日的行动?”
阿大那边适时发出了信号,示意他们白洲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