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痔疮药？”程博衍笑笑，转身走开了，“牛奶面包，都弄好了，你一会儿自己้吃。”
快十点的时候，陆老头儿看了看时间：“差ๆ不多了，今天到这儿吧，公车到十点半，你这会儿出去正好还有车。”
“今天下班我再去买点儿果酱……”程博衍在他扒拉了几下他的头发，又拿了枕头垫在他脑袋下面，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下了床，“你再睡会儿吧。”
“就算你说的都对，都有道理，”程博衍说，“所以呢？你就打算躲开？好，就让你躲，你愿意跑跑，爱散步散步，然后呢？”
“哎？”项西一愣，赶紧伸胳膊出去用力挥了挥。
“他也没忍啊，我给他放开他一回身连踹我三脚，那速度，太阴险了，也不是什么好鸟，”宋一笑着说，想想又说了一句，“我们这帮人里就一只好鸟，让你捡着了。”
“凑合吧，”程博衍靠近他，拉开他衣服领口，在他肩头吻了一下，然后用唇来回轻蹭着，“主要是你每次认错都很快。”
屋里灯光暗，这个ฐ动作没让项西吓着，不过他还是转头看了程博衍一眼。
“不知道啊，”项西皱着眉，“他不说，我总觉得会出事。”
没错，好好的，这是他能做的也应该做的最重要的事，任何能够维持和帮助他继续在这条“好路”上走下去的机会，他都不能放过。
“刘大夫也不知道怎么เ了，最近总不舒服，今天发烧了，”程博衍发动车子，“我到เ路口放你下来你自己回去？”
算吧？
“今天跟主任做了个大手术，有点儿累，”程博衍笑着说，“你偷看我睡觉了？”
他慢吞吞地凑过去看着，最多的就是英语，还有德语法语，各种小中初课程补习，然后就看到了什么西点，烹饪，服装设计，电脑制ๆ图，化妆，还有张昕说的插花，最后他还看到เ了摄影。
程博衍低头看着他的手，沉默了一会儿之ใ后一挑眉毛：“约炮怎么了？我一个单身大龄男青年，总得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他不知道程博衍是怎么了。
“先给自己起个名字，”程博衍指指屏幕，“什么样的都行，长短没所谓。”
“嗯，小学劳技课缝了个沙包之后就再没这么缝过东西了，”程博衍笑着说，“怎么样？”
项西在屋子里猫了两天没出门，要了外卖在屋里吃，还把屋子给收拾了，擦了擦灰，扫了扫地。
估计着差不多该看完了，他才换了衣服走出了浴室。
“数一半数错了要重数么？”程博衍笑笑，“你放慢呼吸。”
“大概知道。”程博衍皱了皱眉。
“……那我随便找地方了。”程博衍发动车子。
“我……”项西翻了翻衣服，都是挺新的，t恤和运动裤，长裤短裤都有，一摸就知道料子都很好，“多不好意思啊。”
“嗯，”项ำ西在里边儿回答，“谢谢。”
“嗯？”程博衍接了电话，听声音是在走路。
谁都有伤疤吧，各式各样的，学习，工作，生活，感情，有的大点儿，有的小点儿，有的自己感觉不到เ。
程博衍换了衣服，也没开车，走到เ小区北门口，看到เ路边停着两辆车，还有几个ฐ人站在车边。
不过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程博衍看着还挺帅的。
“睡吧，你现在这病需要多休息，别ี熬夜了。”程博衍说。
程博衍不知道这是项西的功力高还是自己有软肋，总之ใ就因为项ำ西刚才那ว句话，他现在对着一堆食材拿出了全部菜技。
女人没有说话，大概是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你随便，”程博衍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也没地儿去，对么？”
程博衍愣了愣，展宏图？多么熟悉而又五味杂陈的名字啊！
他换上了程博衍给他买的衣服，从里到外全套都买齐了，连鞋都买了，是双软底儿的休闲鞋，很舒服，脚一放进去就知道是双高级鞋子。
他用勺在汤里捞了几下，山药玉米排骨汤，闻起来很香，顿时就感觉自己饿了。
项西手指轻轻收拢，握住按钮的时候突然惊出一身冷汗，拼命想转头：“我的东西呢！”
程博衍调整了一下心情才去停车场取了车。
程博衍没提防，被他一拳砸在了眼角，皱了皱眉。
但就算是这样的人，也还是会有仇家的，毕竟混得好混得不好都是在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