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在安静的茶室里,这琴声在茶香和窗外的月光里才显出了本来面貌,把茶倒进茶杯里时,隐约的水声和琴声配合着,听起来让人很舒缓。
鸡蛋牛奶,面包。
“所以呢?”程博衍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一句。
程博衍也抬手挥了挥,这才转身走了。
“博衍给你说的吧?”宋一笑了,“那会儿我开的是摩托车,可不是电瓶,林赫非给我顶一下,不抽他抽谁。”
项西没有说话,肩上程博衍柔软的唇,蹭到皮肤时细细的痒,还有说话时带起的微微震动,像是被松软的羊毛被子裹住了的。
“你俩继续。”程博衍冲他挥挥手,拉着项西坐到了沙发上。
项西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想帮但没能力帮,也怕给程博衍带来麻烦,关键是馒头明显不打算让他伸手。
你好好的。
“你直接去医院吧,到医院我再自己坐车回去。”项西说。
对程博衍算喜欢吗?
“没!”项ำ西马上提高声音,“我又没病,你睡觉有什么เ好看的!”
“我给你念?”程博衍问。
“我操!”项西手都气哆嗦了,又指着屏幕,“就跟那个大长腿啊?他成天就舔来舔去的你又不洁癖了啊!你不是洁癖的吗!你不是见人墙上划几道黑你就受不了吗!”
程博衍停了停,拎着空餐盒袋子走出去,带上了门。
“我想想,”项西垂下眼皮,手指在桌上来回敲着,“你的叫什么?我看看。”
“姓名贴,缝上去的,”程博衍往电脑桌沿上一靠,伸长了腿,“哎,眼睛都要瞎了。”
隔壁刘远平一个人在家,过来拉着他出去吃了个饭,俩人瞎聊了一会儿,听刘远平说了不少学校的事儿。
方寅并不是一个只专注于自己“梦想”的人,他说的话,方寅说会考虑,看来也的确是考虑了。
“怎么放慢啊,”项西没了声音,大概是在试,过了一会儿他啧了一声,“憋死我了……”
“相机?”程博衍猛地一抬头,“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嗯,”项西合上书扭脸看着他,“说啊。”
“哦,”项ำ西跑了出去,看到เ程博衍拿了一撂衣服放在了沙发上,他愣了愣,“干嘛ใ?”
宋一出去之后,项ำ西打开门,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眼眶还有些发红,鼻尖也是红的,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怎么办啊。”
程博衍。
捂着自己的伤疤去看别人的,唏嘘感慨,然后各自继续。
“肖朗?”程博衍马上听出了这个声音,这是他高中时的前桌,大学毕业跟着家里去了澳洲,挺长时间没见着了。
项西在车站等了没多大一会儿,方寅的车就停到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他拿着炮筒下来了。
“是,”程博衍看着他,“不过现在你不用遮了,现在没人说你这痣不吉利。”
当然,他的全部菜技也就是洗好切好然后一块儿扔进锅里。
她的声音平静而礼貌,眼神里带着些许审视,并不明显地打量着项ำ西,脸上还有很淡的笑容,项西突然就感觉到เ了压迫感。
是的,没地儿去。
程博衍没理他俩,笑着往后面走,服务员给他指了洗手池的方แ向。
项西穿着在走廊上溜达了几趟,好鞋就是不一样!
晚上回到เ家,一进门程博衍就闻到了香味儿,屋里没有人,不过他知道这是老妈来过了。
“什么เ东西?你别乱动!”小护士扶住他的额头,“你的东西都在程大夫那儿,他来了你问他。”
但是,如果当初程博予第一次跟他说腿疼的时候他哪怕能有现在百分之一的紧张,也许……
“你他妈废谁啊!”项西对着他脸上砸了一拳。
不是他的死对头,是平叔的。
这人抬头了之ใ后程博衍看清了他的脸,右眼角下边儿贴着片小号的卡通创可贴,看着比瘸腿那位年纪还要小些,挺清秀,眼神里是跟他这身造型都不相符的迷茫,透着天真和无辜。
大妈片子出来之前程博衍看完了最后几个病人,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儿,他看了看时间,今天说好了去奶奶家吃饭,估计这会儿饭都快做好了。
项西跑得很快,程博衍一路都没看到他的影子,到了车边才看到他已经靠在车门上等着了。
“你没事儿吧?怎么เ哭了?”程博衍走过去。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儿激动。”项西已๐经擦掉了眼泪,眼眶和鼻尖还有些发红,不过说话声音已经听不出来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