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对女性的审美观,用一种极至的方式,建立在我文字里的角色里面。就如读者所言,我所有的小说,其实只有两个人。一个名叫安的女子。一个ฐ名叫林的男人。他们辗转于不同的情节和结局,在时光和情欲的路途上颠沛流离,始终未曾逃脱宿命的手心。
这样的女孩,看过去常常让人感觉暧昧和模糊。她是神情淡漠的,但你能感觉到她内心潮水的暗涌,也许在某个无法预料的时候她会突然地激烈,让你窒息。
每年假期,我都会向妈妈提出,去外婆家里住上一个ฐ月。田园的安谧和恬淡,以及与大自然的无限贴近,是我心里深刻的快乐。
她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娇弱的女人,有雪白的肤色和美丽的眼睛。常常在她整洁的短发上,别一个ฐ漂亮的发夹。她喜欢种一些花草,在家里的庭院和平台上,种满牵牛,太阳花,茶花,栀子和兰花。黄昏的时候,她煮一大锅的南瓜和红薯,喂养猪圈里的一头大母猪。还养了一些鸡和鸭子。
在小店铺的一大堆盗版盘里,它们偶尔出现。后来我很少去买cd。我是怀旧的人,会把很多用过的东西留在身边。我总想着它们也许是可以陪着我一直度下去的。直到它失去声音。直到我意念模糊。可是我们的灵魂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交融。每一条心的纹路都被温柔地覆盖。填补。和愈合。
那时候是秋天。我记得。199๗8年的秋天。我的一个人的封闭生活。只有爱尔兰音乐和写作陪伴着我。它们让我保持着清醒,没有在寂静中腐烂。
只是我们还拥有记忆。这样就已足够。
港生离开香港去巴๒黎的时候,给韵文一只石膏做的手。他说,我手上的爱情线、生命线和事业线都是你的名字拼成的。韵文应该无憾。一生拥有一句这样美丽的情话。是被一个男人这样的深爱过。
去过最多的地方แ是山。喜欢爬山。喜欢那种起落的艰难和空洞。到达山顶的时候,知道眼前美景无法拥有。在山顶的飓风中沉默。下山的时候,感受轮回从最初回到最初的虚无。
在黄山过的那一夜,床铺是潮湿的,我把雨衣裹在身上,听见夜风和松涛呼啸的声音。一早就起来去看日出。早上山顶上太冷。一个来自青海的男人把他租来的棉大衣给了我。他说,每年你都要让自己看一次日出。让生命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好。高高的悬崖上面,挂满生锈的情人锁。在一块岩石上面,有人用刀刻๑了我永远爱你。但是人性的脆弱和复杂又如何去面对自然的沧桑呢。没有海誓山盟。只有一刻๑的感动。
在混乱的酒吧,有如水的欲望,闪烁的眼神。女孩花朵般的身体,男ç人发热的手指。瞬间的游戏。飘忽的情缘。一切都很安全。只是没有诺言。
很喜欢那幅画。这样的深情和勇敢的表白。而我们把它用到了一个工作报告上面。的确是一群有创意的人。笑。或许是觉得能ม使用它的机会太少。几乎没有。
我上网,看到我不睡觉的朋友们。朋友在遥远的美国。我对他说,我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现在我这里是阳光灿烂的下午,从窗口望出去,能ม看到เ绿色的河和鸭子。我无法想象他的此时此刻๑。他写了很多小说,他曾经结束一场爱情。他喜欢我那张躺在床上的照片,他说,那是他熟悉的眼神。但是所有的照片已经突然消失了。好像烟花。那是我为自己放的一朵烟花。熄灭的尘烟掉落在脸上。
那些恐惧的叫声。
一路开得飞快。横冲直撞。转弯时发出吱吱的怪叫。在反光镜里看到เ后座的jojo花容失色,手紧抓着椅垫。愈发得意。
我点起一根烟。烟总是能让沉默变得无懈可击。
你应该留点刘海,遮住你的大脑门。他说。
7当他穿过车流飞速掠过的马路,朝着灯火通明的巴西烤肉店,慢慢走过去的时候,他觉得她是路边被遗弃的孩子。他好像从来就不认识她。她有时候很陌生,而且遥远。
我以为她会拒绝。但她站了起来。那天她穿着一条很多破洞的牛仔裤,洗得褪色的棉汗衫,脸上没有任何脂ฦ粉。她真的和上海女孩不同。和任何其他女孩不同。这里是不属于她的地方,所以她痛苦。没有什么会比心里的孤独感更让人痛苦。
她抬起头来看我,那又如何?她说。
她恍然的手似乎ๆ是在瞬间,紧抓住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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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每次倪辰回想起和靳轻的第一次相遇,首先控制他脑海的,就是这样一片明亮得刺眼的深蓝天空。那一瞬间,在微微的催眠般的晕眩里,倪辰感觉自己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他微笑地看着她。
在离此不远的别墅里,有一帮和他们有关或无关的人正在喧闹,隐隐的,风中还有笑声传过来。倪辰看着她。他在太阳下走了很久ื,脸已经被晒得发烫。
我们认识10年了。她说,睡觉的时候我要抓着他的手才可以。
也许。她的脸上有震慑。
香水本身也是一种自恋的物品。
有些人用香水,仅仅是想自己感觉着它。
或者让自己爱的人感觉它。如此而已。
中国的男人很少有用香水的习惯。所以也很少有人能把香水用得很适当。以前是碰到过的。很容易给人张扬尴尬的感觉。
所以宁可他们是整洁的。因为干净的头发和皮肤,本身就有天然性感的味道。
如果曾经爱过一个人,会记住他的气息。甚至有些人我们会淡忘他的容颜,但仍然记得他的气息。
这是无法被时间代替的。